第680章做回最初的自己

第680章做回最初的自己

敛云摇了摇头，笑道：“雪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大方。若是我喜欢太琴，而他又刚好喜欢我，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同他在一起。”

“这么说，你对他果真没有半分男女之情？”雪颜很有些替太琴失望。

“不错，所以才会顺便去成全别人。”敛云道：“你不必为我难过，我现下只想竭尽全力让师父早日返回世间，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雪颜忽然心念一动，想起敛云方才说“我想我师父”时的深情与痛楚，下意识地吸了口气道：“敛云，你心里……你心里是不是有些喜欢你师父？”

“当然！何止是有些喜欢？”敛云并未理解雪颜的意思，毫不迟疑地道：“喜欢这两个字太轻了些，师父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你说我沉稳大气、处事冷静，可知当年在师父面前时，我也有过像华音公主那般天真任性的时候。”

“我的意思是……”雪颜道：“你是不是对你师父有些师徒感情之外的情愫？比如……你有时候会不会想要嫁给他？”

“嫁、给、师、父……”敛云显然被惊到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雪颜，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师父穆华元君乃是一位女仙……”

雪颜懵懂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一张脸刹那间红如含苞的桃花。

“可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敛云略略沉思了一下，试探着道：“我以为咱们之间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你告诉我，你之所以会这么问，是不是因为你对你师父有超过师徒情分之外的情愫？”

雪颜低下了头，小声道：“你会不会因此看轻我？”

“怎么会？”敛云握住了雪颜的手道：“你师父风采绝世，性情温和，大概哪个女孩子同他相处久了都会忍不住爱上他。只是……只是我担心你师父太过清明正直，无法接受你对他这样的感情……”

“你不用为我担心。”雪颜抬起头来，羞涩之中带着点儿欢喜与得意道：“我师父虽然清明正直，却并非迂腐之辈。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他对我也有一点儿不一样的感情么？”

“真的吗？有这样的事？你确定不是在自作多情？”敛云一连三个不可置信的反问，雪颜笑不出来了。

敛云很快意识到自己伤害了雪颜，忙道：“雪颜，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在我心里你配得上任何人，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师父竟会如此洒脱，不在乎规矩礼法，接受这样的感情……”

“这样的感情怎么了呢？”雪颜的笑容有点儿难看，道：“我与我师父并无血缘关系，在我们妖族，只要没有血缘关系就可以在一起。”

敛云不想因此事叫雪颜对自己心存芥蒂，虽然在她心里，这样的感情有点儿无法理解，但她还是很快热烈地祝贺了雪颜。

雪颜的心情这才好了些，同敛云说起曾经对师父深深的思慕，曾经可望不可及的忐忑不安，以及得知师父与自己怀着相同感情后的巨大喜悦。敛云甚是代她高兴。

“你变了，雪颜——”看着雪颜眉目间情不自禁的欢喜，敛云道：“或者你只是变回了最初的你，而不再是神月谷中那个冰冷沉默、落落寡合的你。”

“是的，我做回了最初的自己。”雪颜浅笑道：“希望你师父归来的那一天，你也可以做回最初的自己。”

敛云仰起头，略带忧伤的目光似乎透过房顶，看向渺无际崖的天穹：“会有那一天的……我一直相信会有那一天！”

“雪颜姑娘、敛云姑娘——”二人喁喁闲话之际，院中忽然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小丫头的声音道：“真人请你们到前厅用餐。”

二人这才发现时辰已经不早，忙匆匆梳洗后来到前厅。

前厅除了昊天神君、玉鼎真人及诸位神裔，华萱公主与华音公主两姐妹居然也在。

雪颜同她们见过礼后，又特意感谢了华萱公主上次离开时送给自己的烛贝，以及数年前经太琴之手送给繇山的生骨草。

华萱公主客气地道：“那不值什么……听说繇山上新收得许多弟子，待你这次回去，我再送你些烛贝给他们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