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甘拜下风

第628章甘拜下风

朱砂指着掌柜面前的病人道：“大夫已经对她号过了脉，而我只看她这么一眼，便能为她的病开出方子。”

“好狂妄的丫头——”掌柜捋了捋垂在胸前的白须，指着桌上纸笺道：“来来来，这方子请姑娘来写。若是姑娘写出对症的方子，老夫甘拜下风。”

“那可不成。”朱砂狡猾地道：“倘若我写出了对症的方子，大夫你硬说不对，别人又不懂得岐黄之术，我却找谁评理去？”

“姑娘好生多疑。”老掌柜摇了摇头道：“难道我一大把年纪的人，还会哄骗你一个小姑娘不成？”

“那可难说。”朱砂道：“你也不用倚老卖老，我有个比较公平的法子，不知你肯否答允？”

“姑娘但讲无妨——”掌柜傲然道。

朱砂道：“咱们两个一同为这病人写下方子，而后拿着方子相互对照，看看谁的更对症。”

“依姑娘所言便是。”老掌柜说着，命堂中伙计为朱砂另备了笔墨纸砚，重新提笔道：“可以开始了么？”

朱砂一边命雪颜磨墨，一边道：“可以了……但我这墨尚未磨好，大夫写完后还请等我片刻，待我写好后再一起示于众人。”

“好。”掌柜答应一声，低头在纸上笔走龙蛇地划了起来。

朱砂捏了捏雪颜的手，示意雪颜去看掌柜纸上写些什么。

雪颜眼皮也不曾眨一下，不动声色间将掌柜纸上之字尽数显示于砚台中。

朱砂照着砚台中的字一一写来，掌柜的放下笔后，她又将前面两种药物减去几钱，在后面添上了与之药性相同的药物几钱。

“好了，大夫请——”朱砂将自己的方子交于堂中伙计，叫伙计示于掌柜和众人。

那掌柜甫一看见朱砂开出的方子，顿时惊白了脸色，怔然半晌道：“不必叫别人看了，老夫情愿认输。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竟有这等医术。”

“什么？”听得掌柜之言，堂中众人顿时炸了锅，纷纷探头向两张方子上望来，但见两张方子几乎一模一样，朱砂的方子上还又多出两味药来。

不懂之人以为多就是好，一时竞相称赞朱砂医术高明，还有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直接跑了过来对朱砂道：“姑娘，我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了，甘老大夫一直不得暇。姑娘既有此医术，能否为我开个方子，叫我直接抓药，也免了等待之苦。”

朱砂淡定地看了那妇人一眼道：“你这个不过是小病，不打紧的。你且坐下，我为你疏通一下筋络即可痊愈。”

“姑娘此话当真？”那妇人半信半疑地在朱砂面前坐下，扭头对众人道：“若是这位姑娘真能疏通一下筋络便治好我的病，这会安郡第一名医的称号可是要让给这位姑娘了。”

朱砂一边伸手在那妇人背上拍打推拿，一边不屑地道：“我才不要做什么神医，我家中家财万贯，又不指着给人看病赚钱，干嘛要为自己找麻烦？今日为你医治，不过是碰巧赶上我心情好而已……你觉得怎么样了？”

“啊哟——”那妇人站起身来惊声叫道：“经姑娘这一番推拿，我不但去了病，身子骨儿竟也连带着轻松了许多……姑娘真真神人也。”

雪颜晓得朱砂不会看病，不过是趁着拍打推拿之际将自己的真气输了点儿给妇人罢了。朱砂并非神人，这妇人今天出门却真真是撞了大运，竟有幸得到繇山弟子的纯正修为。须知朱砂那一星半点儿的真气，亦足够一个凡人延寿数年。

众人全然不知朱砂的伎俩，听那妇人说得神奇，又见妇人病容全去，面色变得红润有光，不由又有人过来请朱砂诊治。

朱砂斩钉截铁地摆手拒绝道：“诸位，你们替甘老大夫想想，不觉得我在这里抢他的生意太过份吗？何况我并不靠行医为生，适才比试医术，诸位就当没看到便是，万万不可传出去叫我将来麻烦。”

众人脸上甚是失望，唯南宫皓轩走过来向朱砂深深一揖，欣然笑道：“这位姑娘，在下南宫皓轩，姑娘可以放心，这会安郡里的人都认得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