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前朝公主

第412章前朝公主

“步锦城的守将霖肃已经叛变，步锦城的兵将只怕已不会再受命于君上。”听得媚雅之言，弑尘插话道。

“霖肃将军叛变？”媚雅抽了口长气，不可置信地道：“他与君上关系匪浅，怎么会叛变投敌？”

“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夜川眼神微凛，淡淡道：“此事我已早有所料。霖肃乃明察秋毫之人，步锦城两年水患，他怎会无片纸只字于我？倘若水患是假，郡守楼炎贪污赋税，他亦决不会毫无察觉。”

媚雅有些失神地道：“可是我记得咱们上次去时，他还一再念起与你的旧情，说只要他在步锦城一日，便不叫你为步锦城忧心……”

“小雅，你记住，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夜川握住了媚雅的手道：“不要给别人太多信任，你就不会太容易绝望。”

“不错。”媚雅尚未答话，梵天已深有同感地道：“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一切的绝望皆缘于信任……难得你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些道理。”

“我不这么认为！”媚雅从夜川手里抽出手来，握住了雪颜的手道：“无论别人怎样，至少，我相信小颜绝不会害我。哪怕有再多的利益、再多的诱惑放在她面前，她都永远不会害我！”

媚雅的口气无比坚决，一股被信赖的暖意不由从雪颜心底油然而生。她反握住了媚雅的双手道：“小雅，我相信你对我亦是一样。”

“当然。”媚雅斩钉截铁地道：“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被伤害，自己承受痛苦，也决不愿意叫你受伤受苦。”

“小雅，不要这么说。”雪颜感动地道：“从今往后，咱们都要保护好自己，谁也不许受伤受苦。”

“嗯。”媚雅重重点了点头。

二人惺惺相惜之际，夜川对梵天道：“小雅适才的话并非全无道理，你可曾想过，以恒寂之为人，十年之约绝不可能遵守。这样的说辞，只是暂时困住魔灵公主的手段而已。十年之内，他一定会有其他的法子让魔灵公主留在他身边。”

“我知道。”梵天道：“但灵儿性情倔强，又思父心切。倘若昨日强行带她回来，她定然一生一世难以心安。我现下唯一能做的，是尽快找到血罗王，或者找到能确凿证明血罗王已经死亡的证据，叫灵儿放弃幻想，自愿跟我回来。”

“这样最好。”夜川道：“可惜我所知有限，前辈不如到沙漠海看看，再到人界仔细调查一番。”

“我正有此意。”梵天道：“恒寂言语中透露，昊天神君知晓沙漠海上血色光华的来源，我打算随雪颜一起前往繇山一趟。”

夜川大概因魔灵公主之事对梵天存着一丝愧疚，承诺若是梵天需要帮忙，魔界会随时派人协助。

梵天高傲地拒绝了夜川的承诺，只说有雪颜帮忙即可。

夜川亦不愿在口头上勉强，转而向弑尘详细询问起步锦城之事。

弑尘回道：“启禀君上，属下此次前往步锦城，除查实步锦城西效并无水患之外，又发现前朝瑞玉公主踪迹。属下本想杀了她，无奈被雪颜姑娘拦住。”

“你……”雪颜心中一惊，看着弑尘道：“你晓得琼花乃是前朝公主？”

“我见过前朝所有王族中人的画像。”弑尘道。

雪颜微微白了一下脸，对夜川道：“那公主并非有野心的女子，且法力低微，跟着恒寂只为报仇，不为复国。如今她不过是步锦城里一名可怜的舞姬而已，你们又何必非要跟她过不去？”

“舞姬只是她表面上的身份。”弑尘道：“她真正的身份乃是恒寂敛财的工具。恒寂利用她，一日之内赚得数千两黄金。断了恒寂的财路，想必也能叫恒寂受些影响。”

“你错了——”雪颜松开媚雅的手，看着弑尘道：“她的舞虽然跳得好，但舞跳得像她那样好的女子决不难再找一个。她一舞数千金，不过是恒寂用的手段，而不是她的舞值那么多。再找一个女子，再用相同的手段，丝毫不会影响恒寂的财路。”

“但前朝王族中人虽多数被戮，前朝旧部余孽却仍大有人在。”弑尘道：“若是他们有朝一日得知公主消息，未尝不会相继前往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