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候汝入梦

第143章候汝入梦

“查尔斯也曾经和我提到过这个问题。《它一直都在那儿；当它能够思考之时，它便会思考，在那短暂的意识周期，那介于看似永恒的睡眠或不存在的时期之间，也许它每次都会逝去，然后重生，但是否自身真的会逝去，它也全然不知。

接着，它便试着思考自己，它知道自己有一个名字，赛伊格亚，此名并没有告诉它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除了它确实存在。

·······

有时，在它能够思考的特殊时刻，又或者，当它允许自己思考的时刻，因为它不知道睡眠-死亡阶段是否由它自己所创，它试图记住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名字。

······

而在它完全清醒之时，它恨，因为只有超越善恶之物才能恨。它的整体意识皆付诸于憎恨，因为那是它唯一能做的事。

······

一些人向它祈祷，献上从鲜血淋漓的牺牲者胸腔里挖出来的仍然温热、跳动的心脏，还有人用许多语言诅咒它，但它一点也不在乎。

它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并未有多少憎恨。

它恨他们全部本身。

它想知道它们在哪。

是隐藏着，还是被束缚着，像它一样？等待……持续的等待。

憎恨……永恒的憎恨。》”

时间虽然将记录者掩埋，就连他们身旁的一切也都化作了枯骨，但是笔记却清清楚楚地残存了下来。

虽然纸张已经泛黄，虽然部分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但是那些刻下的符号，依旧在展现着，过去，展现着，那群人留下的微光。

永夜持续不止，直到天明之时。

如同过往的晨曦一般，永远不会落下，永远不会升起。

只有在事情结束之时，一切才都会过去，对于常人而言，那不过，只是安眠之时。

他们永远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为此负重前行。

“憎恨，永恒的憎恨？”莱恩似乎无法理解这一句话。

《憎恨》，无论是在词典中还是在字典中，仅仅只有短短的几行字，但那些字，并不足以将其承载，并不足以描述它背后的故~~事。

情感本身，或许并不能用言语去表达，或者说，没有任何一个媒介足以去形容，并将其完整的表述。

“对，你给我的感觉与其他人不同，特别是与赫伯特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虽说你在能力，智力等方面要高出他许多，但是你绝对没有那种······怎么说呢？应该称之为感觉？气氛？还是氛围？

我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或许根本没有一种语言可以去描述。

并非是那种严厉的态度，狰狞的面孔，

也并非是凄厉的刀锋，迫近的杀意，

那种潜藏在心底的憎恨，并不会轻易的表达出来，并不会明晃晃地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因为它对这些都并不在意，就像我们从来不会在意空气的浮尘一般。

但他依旧存在，默默地影响着周围的所有人，只需要一眼，就足以明白，它，恨着你。

或许这才是无法名状之物吧。”

人类永远无法想象、描述、制造那些无法想象的东西，那便是，人类的边界，那便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至于其他的细节，我想我就不需要一一去解释了吧。”

伊丹将冰牙插在地上，靠在它的上面，

“因为论起‘阴险’我赢你的实在太多了：莱恩先生。”

“哈哈哈，哈哈哈。”莱恩大笑着，满脸的享受，他从未这么高兴过，也从未，这么的悲伤，“像啊，太像了，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唉。”莱恩自顾自地说着，他的体型，似乎消瘦了许多，伊丹竟然发现，自己仿佛忘记了眼前的莱恩，本应是一位白须老者才对。

“像，什么？”伊丹眯起了双眼。

从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被虐杀并不只是因为实力的差距。

莱恩装的很像，以绝对的优势将他死死地按住，原本伊丹觉得，对方只身前来，是自信，是做出了足够的准备，如果是赛伊格亚，那确实。

但当他转变成莱恩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莱恩并不需要封印，所以瓦埃因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即使完成了沉眠仪式，对于他来说也无济于事，他依旧可以去做他想要做的任何事。

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真正的事实，又是一场怎样的游戏呢？

他，会告诉自己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那么离开，便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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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旧有一件事情，一直在入侵他的思想，这件事情，不仅与他有关，甚至还要牵扯到罗湾等人。

“呵呵呵，没什么，这件事情你以后会知道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你应当了解的时机。如果你想的话，以后有的是时间。”

莱恩抬起右手，单掌向前。

“你可以单纯的以为，那只是，我们，想要更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