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双影

镜中双影

——序言：真正的谎言，必须混入事实。真正的忠诚，不是割喉，而是送出对手心口的一把钝刀。

“……他暴露了。”

你手中紧握那封被截下的信件，边角烧焦，字迹是在魔咒残焰中强行还原出来的。署名者，是汤姆·里德尔早年安插在霍格沃茨的一枚旧棋子。你神色凝重地将信摊开，放在桌上。

邓布利多沉默良久，最终道：“他叫阿布纳·凯恩。多年前我从战场上救下他，他愿为凤凰社潜入黑巫师聚集区。这三年来，他一直安然无恙。”

你低声说：“但这次，他在传递校内情报时失手了。贝拉特里克斯已经在怀疑。若我不出面，他必死无疑。但如果我亲自动手……”

“……你或许能借此立威。”邓布利多望向你，语气温和，却毫不动摇，“我不会逼你，佐伊。但你我都知道，伏地魔尚未真正信你。而你，是唯一能打入他心腹的人。”

你沉默了很久。

“我会控制分寸。”你声音绷紧，“可如果他撑不过钻心咒……”

“我会亲自为他祈祷。”邓布利多低声应道，“他早已明白这项任务的代价，也自愿承担。”

你点头：“那我今晚动身。”

暴雨如注，雷声滚滚。

你站在伏地魔身侧，斗篷滴水。前方，阿布纳跪伏在泥泞中，湿发垂落，唇角溢血。他身边是贝拉尖刻的笑声，和卢修斯饶有兴致的冷眼旁观。

“他还没说出完整的联络网。”贝拉嘶声，“主人，您让我来——”

“不，我来”你出声打断。

伏地魔却温柔地一笑：“让佐伊来。”

他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一种近乎玩味的残忍：“我倒想看看，我年轻的信徒，是否真的愿意把鲜血染在指尖。”

你默不作声地上前一步，拔出魔杖，指向那个与你一样的信徒。

阿布纳擡头，目光清明无惧，没有祈求，也没有动摇。

你轻声道：“crucio。”

红光一闪，阿布纳的身体猛然抽搐。他仰面倒在泥地上，痛苦得几乎撕裂了喉咙。贝拉尖叫着鼓掌，伏地魔则冷冷注视你，像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试炼。

你精准地控制着魔力强度，不致命，但足以逼他说出事先商定好的“替死者名单”。你演得极好，仿佛真心享受这折磨的过程。你骗过了众人，也骗过了自己。

“他说完了。”你转过头望向伏地魔，神色冷静，“他已无利用价值。”

“很好。”伏地魔低声道，“处置他。”

你走到阿布纳面前，捏起他下巴，灌下一瓶提前准备好的魔药。他剧烈抽搐，喉咙发出无法形容的声响，转瞬便没了呼吸。

卢修斯拖走了他的尸体。你只留下一句：“我会将他彻底焚毁。”

伏地魔凝视你良久，第一次轻轻颔首：“忠诚，果决，手法干净。你让我很满意，佐伊。”

你走入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时，天色正晚，窗外阴云翻涌。

“你成功了”邓布利多放下羽毛笔，擡眼看你。

“我和他达成了初步信任，”你淡淡道，“但他不是被痛苦折服，而是被信息吸引。他要‘价值’。”

邓布利多的眼神在昏黄灯光下晦暗难测：“你打算给他什么？”

你缓步走到他桌前，将一张羊皮纸平铺开。

“凤凰社在威尔特郡的安全屋——那座早已清空的旧宅。我们留下一小组人手维持幻影场景，用作前线训练点，已经没人真正常驻。”

“你要把那里……暴露？”邓布利多语气一顿，眼底划过复杂情绪。

你点头：“我们需要他相信我。需要一个‘牺牲’，但代价可控。”

他沉思片刻：“那里有一小批成员轮换值守。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我知道。”你望向他，目光沉静，“我不打算出卖真正的战友。我会选几个新近接触凤凰社外围、并不知晓核心的人。他们的牺牲不会影响全局。”

“你冷静得令人心疼。”邓布利多喃喃，“有时候我希望你不是这么清醒。”

“可您教会我的，就是如何在深渊前站稳。”你轻声说。

他没有再劝阻，只缓缓点头：“我们安排幻影诡阵和影像残痕。你知道该怎么说。”

你将手覆在那张纸上，语气坚定：“放心。只会有他想要看到的‘真相’。”

伏地魔处，数日后——

“……凤凰社在威尔特郡设有前哨站。”你站在伏地魔面前，低声道，“那里看似已废弃，实则藏着训练队伍和信使通道，正是他们最近一次情报行动的中转。”

伏地魔半倚在高背椅上，盯着你看了许久。

“你确定？”

“我用整个霍格沃茨的未来作为赌注。”你望着他，神色从容，“您可以派贝拉特里克斯和一个摄魂怪去查证，但我建议，不如先埋伏。”

他缓缓勾唇，眼中露出少有的欣赏：

“聪明的小蛇。你确实，不该只是执行命令。”

浓雾缭绕的夜林仿佛一座幽深囚笼，枝桠滴水，黑夜压顶。安全屋静卧在威尔特郡边界，屋内亮着灯，几位凤凰社外围成员正在检查一批新回收的魔法物件与通讯卷轴，屋外则布着邓布利多亲设的多层幻影诡阵。

忽然，空气骤冷，一群摄魂怪呼啸而至，阴影如蛛网爬满窗棂。紧接着，几道身影在无声中现形——贝拉特里克斯几乎是带着笑意砸开屋顶，魔咒如暴雨般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