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拉效应
曼德拉效应
但你的黑魔法不能引起太多人恐慌。你还要继续留在霍格沃茨,还要维持一个学生的身份,继续你的伪装与计划。你不能成为众矢之的,不能被驱逐出这个棋盘。
而邓布利多——他永远是那个看清全局的操控者。魔法界最锋利的剑,总是藏在温和仁慈的外衣之下。
当一切结束时,走廊里没有尖叫、没有惶恐,没有人记得那天的天色忽然昏暗,也没有人记得你口中的咒语与那一刻席卷而起的黑雾。他们只记得虫尾巴忽然昏倒在地,被你一记“除你武器”击退,而你——又一次挡在了斯内普前面。
“她反应快极了。”有人后来这样说,“又救了他一命。”
是的,又一次。只是又一次。只是“除你武器”。
那是一场真正的曼德拉效应。现实被悄然篡改,而原本的记忆被温柔地压制,扭转、封存。世界好像永远是这个样子:你只是一个反应快的学生,彼得·佩蒂鲁只是自己摔了一跤,你从没用过什么黑魔法。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相信了这个版本——学生、教授、路过的画像,甚至连詹姆与小天狼星也只是露出些许惊诧,然后迅速接受了眼前这个“合理”的解释。
除了邓布利多、麦格教授,还有你和斯内普。当然还有这盘棋的中心,伏地魔。
第二天你不再泡茶,不再传纸条,不再挠他掌心,也不再擡头与他对视。你像从梦中醒来的人,一夜之间,收回了所有温柔。
你把那本夹着夜行藤的日记本锁进了最深的抽屉。
你强行冷淡,强行和他保持距离。你甚至开始刻意制造误会——在走廊刻意与其他男生并肩而行,在图书馆突然调位离开他身边。
斯内普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你的疏离,却始终没问。他只是变得更沉默,情绪更压抑。
直到某天魔药课后,他忽然拉住了你的手腕。
“佐伊。”
你转头,冷静地看着他。
他声音低哑:“你在做什么?”
你淡淡道:“在过我自己的生活。”
“你在躲我。”
你抽回手,轻声说:“别多想。”
他却像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疑问,一步步逼近:“你是怕什么?还是厌倦了?你不想再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了,是吗?”
你低下头,不语。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骤然一沉:“还是……你从来就没真的想过和我走下去?”
你终于擡起眼看他,目光平静,却极痛苦。
“斯内普,”你轻声说,“我们结束了,你知道吗。”
“我终有一天会离开,你应该早就料到。或许莉莉才真正适合你。”你狠下心,心口真的像是被剜去一块肉,如果可以,你真的好想抱紧他;如果可以,你真的永远不愿再将他推向莉莉。
他像被狠狠击中,脸色一白。
你笑了笑,转身离开。
那天夜里,你再次被邓布利多召见,决定提前执行第一步诱饵布署。而你知道,从今往后,你与斯内普之间不会再有雪夜的茶香,不会再有图书馆的偷看,也不会再有指尖的碰触。
你曾经拥有的那一切——温柔的、微光下的、甜得令人心碎的日常——都必须葬进风雪里。
你走在通往地下的长廊,背影被火光拉得很长,像一个早已告别了世界的人。
你告诉自己,这就是代价。
你必须狠心。必须冷漠。必须彻底——否则——否则你就真的舍不得了。
很远,很远的某处——
在一座阴冷荒废的古堡中,火盆的焰光突然颤动了一下。蜷伏在角落的蛇猛然竖起上半身,嘶嘶地吐出信子,像是感应到了某种陌生而危险的魔力波动。
伏地魔睁开眼。
那双冰冷如蛇的眼眸隐在兜帽阴影之下,闪烁着诡谲的寒光。空气中残留着微弱却锋利的魔法震荡,那是熟悉的黑魔法气息——但又不同。
夺魂咒。
但不是寻常的夺魂咒——它太纯粹,太精准,像被磨至极致的刀锋,毫无迟疑,也无怜悯。这不是试探,更不是模仿,而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控制。——天赋。
伏地魔缓缓坐直身子,闭上眼,像蛇一样敏锐地感知那缕遥远而古老的魔力震颤。
霍格沃茨。
他缓缓睁眼,目光深邃如深渊。
“lucius,”他低声唤道,声音宛如冰刃划过石面,“去查查最近霍格沃茨……是否出现过‘异常’的学生?”
顿了顿,他嘴角露出一丝细微的冷笑,低声自语道:
“不……我亲自去。”
他的眼神沉了下去,幽深得像没有尽头的夜。他缓缓起身,披风掠过地面如水银流淌,蛇俯伏下来,仿佛也感知到了主人的兴奋。
“这世上,不该有未被我掌控的黑魔法天才。”
“她,是谁?”
他步入黑暗,身形被潮水般的阴影彻底吞噬。火盆无声熄灭,古堡再归寂静。
伏地魔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察觉到一股不属于他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