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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论功行赏

方腊的东南起义基本上已经落下了帷幕,朝廷也开始了论功行赏,既然有功就一定会有惩罚。“众位爱卿,今日且论方腊霍乱东南之事,虽然事情已经平定,但是朕心甚痛,朕没想到,这么多官员,居庙堂之高但却没有忧民之远,例如杭城知州赵霆这种,身为地方知州,本乃我大宋基石,没想到在方腊攻城之时,竟然弃城而逃,枉他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如此朽木,怎能为官,禽兽食禄,简直乃狼心狗行之辈!哼!”

赵佶一上朝就开口大骂了起来,王黼等人不是天天鼓吹天下太平吗,为什么大宋的基石确是如此不堪!

王黼微微低着头,他突然想到,这赵霆乃是蔡京的人,于是心里有了底气,站出来说道:

“启禀皇上,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赵霆本乃前相蔡京之门生,得蔡相赏识,行科举入仕,理当匡君辅国,安民兴邦,没想到竟然在关键时刻弃城而逃,以导致方腊贼子迅速攻破杭城,致使百姓蒙难,这简直犹如反助逆贼,罪恶深重,老臣请求严惩此獠!”

“臣附议!”

“臣附议!”

王黼后面的跟屁虫又出来附议了,看着这么多人附和自己,王黼满意的点了点头。

“王爱卿你说的不错,有功要赏,有过就要罚,大家看这赵霆该如何惩治!”

赵佶满意的点点头,随后问道。

“启禀皇上,战时弃城而逃,按律当斩!”高俅官居太尉之职,本身就在枢密院中任职,所以对律法十分熟悉。

此话一出,满朝文臣都震惊了一下,王黼等人立马说道:

“启禀皇上,赵霆不应该按照军令来惩罚,他本不是军中之人!”

“是啊!皇上,我大宋乃君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正所谓,功名在身,刑不上身,怎么可以把那粗鄙的刑具用在士大夫的身上!”另外一名文臣站出来说道。

赵佶点了点头,也算是默认了,因为宋朝开国到现在,还没有杀文臣的先例,赵佶也想起了太祖的遗训,不能杀文人,于是说道:

“嗯,诸位爱卿所言甚是,太祖曾经说过,我大宋要以文治国,杀文人恐怕有违祖训,那你们说该如何处置!”

满朝文臣听见赵佶这么说,都微微松了一口气,万万不能杀文臣,不论犯了什么罪,这在大宋都没有先河,如果此先河一开,那么在座之人都有杀头的危险,所以这条默认的铁律是大家的护身符,君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士大夫的地位绝不能动摇。

“不如就罚一年俸禄吧!”另外一名文臣低声说道。

不过此话一出,不仅武将鄙视的眼神看了过来,连文臣这边众人都想笑,弃城而逃这么大的罪,你居然说只罚一年俸禄,你莫不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吧,这样说,皇上会答应吗?

“罚一年俸禄?亏你想得出!哼!”赵佶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

王黼见状立马出来打圆场:

“皇上,赵霆虽然是读圣贤书之人,但是弃城而逃如此大罪,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不如就免去赵霆的知州之位,贬为平民如何?”

赵佶闻言,略微思考,然后点点头:

“王卿家,此言大善,革去其功名,犹如杀他一回,但又留有其性命,也不算违背祖宗遗训,就这么办吧!”

就这样,赵霆等有罪的文官基本都被革职,或者革去功名,但是好歹也算保住了一条老命。

文官的处置可谓是仁义到了极点,但是武官的惩罚可谓是残酷到了极点。

“启禀皇上,在平定方腊之战中,一干武将,食君之禄,却为担君之忧,在方腊贼子作乱前夕,其不过才区区千人,但是一个月不到变发展到了上万人,这其中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当地官军的无能!”

王黼低声说道。

“哦,竟有此事?王爱卿你细细道来!”

“是!”

“皇上,根据臣审讯的结果,方腊贼子作乱之时仅仅千人,按理说,这区区千人,只要官军前去即可轻松剿灭,但是据贼子透露,每当方腊贼子进攻之时,这些官军只闻其声,不见其身,战斗还没打响,官军就纷纷逃跑,以至于丢盔弃甲,这些武器装备反而成了方腊作乱的资本!东南梁烈就是如此,掌管五千官军,却没打过一场胜仗,臣请求追究其罪!”

“启禀皇上,梁烈等人害怕获罪,欺瞒朝廷,以至于方腊贼子做大,后来纸包住火了才向上禀告,由此耽搁了重要战机,臣认为梁烈等人乃死罪!”

紧随王黼之后,朱勔又正色说道。

“什么!竟有此事,这帮武人误国,误朕!这梁家乃武将世家,没想到到了这一代居然如此不堪,来人!”赵佶大怒说道。

“老奴在!”梁世成谄媚的说道。

“拟旨,梁烈等人欺瞒朝廷,隐瞒军情,以至于酿成这等惨祸,梁烈等人罪不可赦,其家男丁打入天牢,择日问斩,其家女丁充入当地营妓!”

赵佶冷酷的说道,满朝大臣也认为这等处置相当合理,因为众多文臣打心底看不起武人。

“武将?粗鄙的军汉而已,犯下这等错没有满门抄斩已经是陛下格外开恩,哼!”众多文臣心中都闪过这样的念头。

“皇上英明!”

众人齐声跪拜!

一道圣旨,已经决定了梁烈等人的生死,凌风也听到了朝廷传来的圣旨,或许凌风没听过梁烈,但梁烈的女儿梁红玉,凌风一定听说过。

此刻的梁红玉正泪眼婆娑,与父亲梁烈和兄长梁宽告别。

“女儿,是父亲害了你!”

梁烈身带枷锁,握着梁红玉的双手,随后又看了看身旁的梁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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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是父亲对不起你!”

“父亲,你别说了,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不就是砍头嘛,碗大个疤而已!”梁宽笑着说道,既然事情已经挽回,那就潇洒走一回,梁宽默默的想着。

“父亲,兄长!呜呜!”

梁红玉双眼通红,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强大的梁家顷刻间就倒塌了,父亲和兄长都要被处斩,而自己的将被发配到京口,沦为营妓。

“好了,好了,时间到了,上路吧!”

一名官差大刀一横,阻断了亲人之间最后的道别,梁红玉也被天香楼的妈妈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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