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九章:胜利号
清晨,射阳码头的海面是平静的,柔和的阳光照耀这这片繁华的区域,射阳码头已经不是当年的射阳码头,当年的射阳码头,只有十几艘破旧的渔船,射阳的老百姓们几乎都是靠着捕鱼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如今的射阳新城码头,规模宏大,港湾水深不可测,以便于停泊大型船只,新城码头分为三个区域,一边是渔业区,以供停放渔船船只,中间是商业区,以便各种商船停靠,还有一面是管制区域,以便停放大型战船,一般人难以进入这个区域,沿途都有人严防把守。
射阳新城的岸边一片忙碌景象,不断的有商船来往,他们在这里进货,卸货,做买卖,大家都知道这里的生意好做。
大宋不海禁,所以海上贸易也一直十分发达,船只的建造水平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早在徽宗赵佶年间,当年因为要出使高丽,为了彰显天朝上国国威,赵佶还令人造了两艘巨轮。一艘命名为:鼎新利涉怀元康济神舟,一艘命名为循流安逸通济神舟,装载量六千料以上,也就是说载重达360吨,排水量可达1000吨以上,气势如虹,高丽人迎诏之日,倾国耸观而欢呼嘉叹也!
而射阳新城码头今日一艘巨大的船只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巍如山岳,浮动波上,锦帆鹢首,屈服蛟螭!
一只巨大的木质战舰缓缓驶出了管制区域,来到了大家的面前,正在繁忙工作的人们纷纷驻足观望。
“哇塞,快看,这么大的船,老夫营商多年,一直在做海外贸易,从没见过如此巨大的船!”
一名老者在自己的商船上看的啧啧称奇,想起自己的商船都算是比较威风的了,而对方居然比自己大了一倍。
“哈哈!可不是,不过这样不用奇怪,在射阳新城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凌大人什么东西都能捣鼓出来!”
“恩,说的是啊,你们看,凌大人似乎在船上!”
众人俺的啧啧称奇,顺着小伙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凌风果然站在船头。
“哈哈!凌风,你手下能工巧匠真是多啊,比起当年造船司那些人强多了!”
“曲洋”也站在船头高兴的说道,当年他亲眼看见出访高丽的两艘巨轮是多么的宏伟,而这艘船比起那两艘更加庞大。
凌风笑了笑,说道:
“还好,曲院长过誉了!”
赵桓隐姓埋名成了曲洋,在射阳新城安定了下来,虽说不做皇帝了,但是一身的才情确实继承了赵佶,不仅一手瘦金体写的炉火纯青,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也是样样精通,所以凌风聘请他做了书院的院长,对此他自己也十分满意。
来到射阳新城之后,曲洋开心的像个小孩,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稀罕事物,今个又跟随凌风前来参观战舰了。
“哈哈!凌风,你这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连帆也没有,那要如何航行?”
这也怪不得曲洋如此问,自古以来大家都知道,船要航行要么靠帆,要么靠船桨,而这艘船似乎什么都没有,只看见一个高大的圆柱子,上面冒着黑烟。
凌风说道:
“这艘船我们即将北行,目的不言而喻,就叫他胜利号吧,希望我们此次旗开得胜,至于如何没有帆,其实,我们采用了最新的动力系统,那就是蒸汽机,船体的下面有螺旋桨的,船舱内部只需要投入煤炭,煤炭燃烧产生蒸汽,推动蒸汽机,再带动螺旋桨,如此就可以前进了!”
“哈哈!蒸汽机居然如此神奇,起初你说起我还不相信,现在终于相信了,不得不说,凌风,你们这里的格物之学发展的真是登峰造极!”
曲洋十分感叹,在他的印象中,格物之学一直都是被天下读书人所鄙视的,大宋是读书人的天下,半部论语治天下,格物之学只有那些不学无术的人才会有心去专研。但是没想到,在射阳新城这片土地之上,格物之学发展到了影响社会的地步。
一般大型商船搭载五六百人已经是极限,而胜利号居然能载一千五百人,再加上四艘小型护卫舰,此次北去的人数达到了3000多人,这一次为了营救赵佶可谓是下了血本。
……
完颜宗望带着二帝,一路来到了金国会宁府,金人举行了献俘仪式。命令二帝及其后妃、宗室、诸王、驸马、公主都穿上金人百姓穿的服装,头缠帕头,身披羊裘,袒露上身,到金朝的阿骨打庙去行“牵羊礼”。
女真乃是游牧民族,他们喜欢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符合他们的性格,他们喜欢羊,觉得这些俘虏就如同两脚羊一样,所以他们应该像羊一样去阿骨打庙举行跪拜。
牵羊礼,必须要求俘虏头上带着白色的帕子,身上披着羊裘,跪拜在地上爬过去,就像羊一样的行走,更让人不齿的是,还必须脱去上衣,裸露上身,这样,金国人认为才像一只虔诚的羊。
但这对于一干接受了礼义廉耻教育的大宋子民而言,无疑比杀了他们还要残忍,更别说,其中还有大部分曾经天朝上国的皇室。
“羊群”们必须从都城的最南边,徒步走到都城的最北边,用这样游街示众的方式来让所有的金国人看到宋朝皇帝以及皇室成员的丑态,最后还要屈辱的乞求金国皇帝给予宽恕。
一时之间,不少人觉得屈辱至极,当场自尽而死。
“呵呵!朕曾经贵为皇帝,而如今居然落到这种地步!呵呵!难道真的饿是朕错了吗?”
赵佶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这些天他简直是受尽了折磨,看到无数子民自尽而亡,他也想过自尽而死,但是始终是没有那个勇气,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
假的赵桓看了看太上皇,低声说道:
“太上皇,振作起来,相信皇上一定会派人前来营救你的!”
赵佶摸了摸眼泪,看了看这名假的赵桓,说道:
“呵呵!希望如此吧,我那儿子也受了苦,此次算他命好,被人救了出去,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倒是你,顶替他来受这种罪,苦了你了!”
“赵桓”连连摆头,说道
“我从小就伺候皇上,皇上的命比我的命重要多了,只要皇上能远离这苦海,小的这点苦算得了什么!倒是太上皇,一定要坚持住,或许皇上已经在想办法营救咱们了!”
赵佶点了点头,心里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被就出去他此刻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开玩笑,现在是在金国的腹地,这里犹如龙潭虎穴,就算贪狼军再怎么厉害,也绝不可能杀到这里来救自己出去。
“羊群”们到了金国祖庙,金人先杀二羊供奉进祖庙之中,随后在乾元殿举行受降仪式。最后宋徽宗被封为昏德公,宋钦宗被封为重昏侯,一国统治者,被敌国封上这么一个极具侮辱性的爵位,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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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有句话说得好,正所谓祸不及妻儿,但是在游牧民族眼中,根本没有这样的概念,被掳走的俘虏之中,最惨的不是皇帝和那些大臣,而是被掳走的妃嫔和妇孺们。
随行的嫔妃公主,几乎成为金朝玩弄的对象,许多公主都是被金国人折磨致死。
大部门的随行女性,不是出自皇室,就是官家小姐,要么就是朝臣的妻子小妾等,但毫无一外,几乎都是饱读诗书的纤纤女子,但是落在了金国之手,他们被无情的摧残。
她们到了金国,其作用相当于军营的妓女,成为金国人泄欲的对象。金人还专门为此建立了一个妓营,称为“洗衣院”。有的还被完颜宗翰以十人换马一匹,有的被卖到高丽、蒙古作奴仆。
十人九娼,名节既丧,身命亦亡,邻居铁工,以八金买倡妇,实为亲王女孙、相国侄妇、进士夫人,命运悲惨!
南朝千古伤心事,犹唱后庭花。旧时王谢、堂前燕子,飞向谁家?青衫泪湿,同是天涯!
……
凌风知道,此次北行为的是救赵佶,凌风也很想救下这些可怜的百姓,但是他明白,自己目前没有这个实力。
一艘主舰,四艘护卫舰,三千余人,随着滚滚浓烟,航速10节,正在快速的奔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