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偶遇
“你说的酒吧...就是这个?”
林故站在sheep的门口,朝身边的白琳萱确认道。
“对啊!它在拉圈的热度一直很高,我还听说她们这里有一个颜值超高的驻唱乐队,不过乐队演出时间是每个月的14号,今天看不着,等下次我提前做好攻略再带你过来玩。”
“快走,今天周末,也不知道人多不多!”
白琳萱拉着林故就往里面走,跃跃欲试的样子,之前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家室的人,所以很少到酒吧来玩,不过现在陈寻都不要她了,她干什么都不为过。
酒吧内部的灯光有些昏暗,因为周末的缘故,上座率比工作日高很多,林故跟在白琳萱身侧,一边走一边找人,如果雷绵今天在这里的话,或许能打个招呼。
林故首先看了一眼最明显的调酒台,那里目前只站了一名正在工作的调酒师,视线继续往右,靠近收银台的地方,林故找到了sheep的老板——雷绵。
雷绵这时候正在跟另外一个人说着什么,两人的气氛看起来很和谐,雷绵还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之后与雷绵面对面的那人微微侧身,林故才最终确定了这个有些熟悉的背影,是沈靖妤。
“诶!那是不是你那小孩儿?沈靖妤?她怎么在拉吧跟其他女人动手动脚的?”
白琳萱略微有些不舒服,本来心情就差,来了酒吧看见熟人之后,发现这人竟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果然...女人都不靠谱!
雷绵很快认出了不远处的林故,她拍了拍沈靖妤的肩膀提醒她,沈靖妤转身之后才发现了林故,连忙主动打了个招呼。
“林老师?你怎么来了?”
沈靖妤边说边往林故这边走,言笑晏晏的样子。
“还你怎么来了...她这话什么意思?该不会觉得我们扫了她的兴吧?”
白琳萱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些阴阳怪气,她已经下意识把沈靖妤归类为脚踏多只船的渣女。
“靖妤,晚上好。”林故得体的打着招呼,她们跟沈靖妤相隔不远,她都还来不及跟白琳萱解释雷绵的身份,沈靖妤就已经站在她们面前了,顺带的,雷绵也走了过来。
“林老师,晚上好,是过来找靖妤还是过来玩?”
雷绵知道沈靖妤最近在帮林故做家装,但是林故身边又站了一位朋友,妥善起见,雷绵还是选了效率最高的办法——询问。
“过来玩的。这是我朋友白琳萱。”
林故跟雷绵介绍道,之后又侧身和白琳萱介绍了一下:“这位是酒吧的老板,雷绵。”
“美女老板,你好。”白琳萱笑着伸出手,怎么着她也是个职场人,装装样子还是非常手拿把掐的,完全看不出她刚刚的不满。
“你好。”雷绵伸手半握住对方的手掌,礼貌而疏离,不过好在做事妥帖,“今天没有位置了,不然你们去靖妤她们平时玩的卡座吧,林老师上次也去过的。”
“嗯?你来过?”
白琳萱疑惑地看向林故,眼神中全是威胁和破防,林故居然背着她到酒吧玩!甚至还认识酒吧的老板,而沈靖妤和酒吧老板的关系,看起来也非常好。
“财神爷你去忙吧,我带她们过去就好。”
“行,有什么事再叫我。”
其实是沈靖妤今天就是正好路过sheep进来跟雷绵打个招呼,结果因为客人太多,被雷绵留下来打了会儿黑工,雷绵之所以会捏她脸,则是因为她狮子大开口,说自己时薪888元。
原本沈靖妤是打算带林故和白琳萱去卡座就离开的,结果不知道林故出于什么原因,在知道沈靖妤今天晚上并没有其他事情以后,主动将她留了下来。
再之后,就是林故喝热水,沈靖妤、白琳萱两人喝酒。
“她最近胃不好,在吃药。”
虽然没有人问,白琳萱还是贴心的帮林故解释了一下,她为什么要来酒吧喝热水的原因。
酒过三巡,白琳萱忍不住吐诉起了自己的情感问题。
一开始听下来,沈靖妤还以为陈寻是一个欺骗别人感情的渣男,直到白琳萱讲起细节之后,沈靖妤才意识到,陈寻是个女生...那白琳萱岂不是...作为白琳萱朋友的林故...
沈靖妤甩了甩头,提醒自己不要瞎想,结果被坐在对面的白琳萱看见。
“怎么?你对我的感情似乎有话要说?”白琳萱问道。
“没有没有。”沈靖妤连忙否认。
“那你说两句,你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白琳萱像一个发现学生不认真听讲的严格老师,采用了抽问的方式,来评估对方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讲。
这件事吧,沈靖妤作为外人还确实不好去评价,白琳萱和陈寻两个人都各有自己的立场,不能说谁不对,也不能说谁完全对。
事情的起因是陈寻想要把陈追追从出国,但陈追追的来历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
追追的生母是陈寻的大学同学,两人既是室友也是特别要好的朋友,这位朋友呢,是个恋爱脑,婚都没结呢,先把孩子怀上了,紧接着又被孩子生父轻飘飘的一句:怀孕了穿婚纱不好看洗脑,同意了对方生完孩子再结婚的想法。
结果,同学难产死了,孩子的爹因为追追是女童跑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那个渣男是想要个儿子,就算追追的生母没有因为难产去世,追追的生父也会跑路。
这烫手的山芋一直没人接,原本医院已经联系好了当地的一家社会福利院,结果陈寻从外地出差回来听说这件事之后,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在办好一切手续之后,从医院接走了孩子。
从白琳萱的讲述来看,她其实对于陈寻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并没有什么意见,甚至对此也表示了理解,而且从后面她对追追的上心程度来看,她也付出了很多心血。
但陈寻认为追追生来就是要披荆斩棘,所以小小年纪就出国上学也是锻炼她的一种方式;白琳萱却不这样认为,她觉得追追年纪太小,正是树立三观的时候,需要亲人在旁边耐心引导。
“我觉得陈寻讲话有点难听,就好像是完全否认了琳萱姐你这些年的辛苦,也并不理解你内心的想法,也不愿意跟你沟通,有点一言堂的感觉。”
沈靖妤试探着白琳萱的态度,毕竟从刚刚白琳萱义愤填膺地讲述就能听出,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顺着她的意思说看法,大概率不会出错。
“可是陈寻或许也不是那个意思,她大概是觉得亏欠我吧...”
白琳萱喝了一口酒,表情恹恹的,“或许她是不想要我太累,毕竟最近公司拓展业务,后续我的工作或许会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