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上面有棵大山参
周一下午放学路上,俊杰问明哲,“你说昨天山里的大雨怎么就在山里下啊,我们家这边一点也没有,我妈说,一天都是大晴天,真是奇怪。”
“下雨就这样吧,大人说,有时一条路都会出现一边下雨一边晴的。”
两个人走到桥上,明哲习惯地用手掌拍着桥墩,每一掌下去,桥都跟着颤抖。俊杰也跟着拍。两人自上学以来每天来回都拍上游的桥墩,上学拍左手放学拍右手,俊杰问明哲,为什么拍桥墩啊,明哲说,每天这样拍,时间久了,手掌就很结实,干活什么的,有力气。俊杰开始不以为然,有一天俊杰没事在学校拍了一下桌子,居然把桌子上的文具盒给震的蹦了起来,俊杰楞了一下,手劲怎么这样大吗?最后明白可能是拍桥墩的缘故。才明白,这哪里是为了手掌有力气干活,这是锻炼手掌坚实有力,就像练铁砂掌一样。明白这个道理,俊杰也是每天坚持跟明哲一起认真的拍桥墩,两人一直拍了五年。
两人边说边唠来到了俊杰家门口,以往俊杰到家两人挥挥手就分开了,可是今天老远就看到俊杰的妈妈站在大门口,看到他俩回来,俊杰妈妈过来说,“明哲,俊杰这几天到你家住。我跟你爸妈说好了,俊杰的姥姥有病,我们回山东看看。”“真的吗!太好了,两个孩子同时高兴地喊道。”
看到俩孩子那无忌的样子,俊杰妈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嗯,今晚就去吧,把狗也带着,别让大黑跟俊杰家的狗打架,去吧,一会我跟你爸就走。”
“好!”俊杰喊了一声大黑,他们家的黑狗颠颠地跑来,两个孩子兴高采烈地向山沟里走去,大黑也欢实地跑在前面。大门外,俊杰妈妈满脸不舍地看着俊杰,眼里泪光闪现。
明哲俊杰兴奋地走着,明哲忽然问道,“你早上几点起?”
俊杰说,“也就是六点半吧,我妈做好饭就喊我,我起的不早,不会打扰你睡觉的。”
“六点半起?!”明哲惊讶地重复到。
“不能再晚了,再晚上学就迟到了。哦,对了,你家远,你要起的更早,你是六点起吧?到时候你叫我。”
明哲无奈地看着俊杰,“慢慢说道,我四点起。”
“什么?!”俊杰惊讶地看着明哲,“你起那么早干什么?帮你爸爸干活?”
“不是,我早起锻炼。你要是想跟我一起,我喊你。不想早起,你就睡,我回来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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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起。”锻炼,多么新鲜而兴奋的感觉。
两个人说说笑笑,快到那个沟时,突然看到跑在前面的大黑哀嚎一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大黑大黑,俊杰向前跑着边喊。“怎么了?”
俊杰跟着跑过来问道,“不知道,好像谁打了,这里也没人啊?”明哲四处看着说道。再看大黑浑身哆嗦,全身紧贴着地面,尾巴也坐在屁股下面,头放在两个前爪中间,两只眼睛眼睛露着大半眼白在慢慢地转动着,谨慎地看着前面。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接着一个红褂绿裤的女孩跑了过来看都没看俊杰,直接一拳打向明哲。明哲一愣之后也是迎着女孩一拳挥去。
俊杰在旁边看到女孩打明哲,喊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敢打人啊。”刚刚说完,就听到啪一声,接着一股大力把俊杰向外推去,直接坐在大黑身上,大黑被压的直龇牙,却没有叫出一声。
“哼,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了?根本没有努力练习。太弱了。”女孩看向俊杰指责道。
“我每天都锻炼,从没间断过,你看看你,这么多年你也没长多少啊,看着怎么比我小了?”明哲争辩道。
“行了,今天不说了,明早再教训你。”俊杰爬起来诧异地看看女孩,再看看明哲,“你俩认识?认识怎么见面就打啊?”俊杰低声地埋怨道。“还把我给推倒了,你俩太不像话了。”
“这谁啊?”女孩问道,“啊,这是我的好朋友王俊杰。”又对俊杰说道,“这是我的邻居,繁荣。”
“繁荣?”俊杰听到后感觉奇怪起来,接着指着明哲说道,“你小名叫,叫富强是吧?”
“哈哈哈,”笑声又起,繁荣抢着说道,“我叫申囡。”
“你怎么又叫申囡了?”
“怎么,你可以叫明哲,我就不能叫申囡了?”
“啊你小名叫繁荣啊。”明哲好似明白了一样说道。
“哈哈哈哈,”又是一串笑声传来。
“走吧,”申囡说道。
几人走到那个小沟边的一处悬崖下,只听到,头上面一个人喊道,“王家的小子,你等等!”俊杰抬起头来,只见不高的山半腰二十多米高的地方有一块平台,十几平米见方,山崖上有一个老人,在上面向下招手,喊着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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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爷,你在崖上干什么啊?”俊杰问道。
“没什么,王家小子,你在往后点,看看我这里有一朵红花,能不能看到?”
“在哪里?红花?没有啊?哪有红花。”俊杰说道。
“老鬼!”申囡嘴里嘟哝一声骂道,接着抿嘴偷笑起来。明哲看到申囡那坏坏的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没有,真的没有,我不知道,哈哈哈。”
梁老头在上面还是一个劲地让俊杰再看看,俊杰说没有,这时申囡喊道,“红花没有,倒是有一串红色的果实,不知道是什么。”
那个梁老头听说,赶紧喊道,“在哪?在那个地方?你指给我!”“就在你旁边。”申囡笑着说道。
“这个吗?”梁老头在上面拿住一棵高高的草摇晃着,申囡喊道,“不是!”
“离这棵草多远?”梁老头着急地问道。“不远,”梁老头赶紧又换了棵草摇晃着问道,“这课是不是啊?”
“不是,”“离这棵多远?”“不远。”就这样,上面的梁老头不停地晃着一棵棵树枝野草,不停地问着,最后那上面所有长出地面的几乎都被他摇晃过了,依然不知道是哪个。明哲俊杰一开始也以为是自己没有看清,可是到后来他们俩看着申囡那一脸戏谑的样子,都以为申囡在耍戏梁老头。明哲问道,“这是谁啊?”俊杰低声说,“这是梁柱他爸。”啊,明哲一听,就不再言语。
梁老头这时还在问申囡,现在你还能看到吗?能啊,它一直在那里。梁老头站在上面犹豫了一会,说道,你们等着我,我下去。
二十多米高的山崖爬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四十多岁的人更加艰难。在梁老头爬下一半的时候,俊杰叫了一声,“我看到了,那个红种子的是吧!我看到了。”
明哲一直以为是申囡恶作剧,听到俊杰叫声,也赶紧仔细看去,果然在那十多平方米的平台上,有一棵一米多高,茶杯粗细的人参径,挑着一蓬成人的拳头大小,红彤彤的参籽,站在平台中央。
“啊,我也看到了!”明哲喊道。“那是,呜呜,”明哲刚想说那是人参,就被申囡捂住了嘴巴,“不要说,看笑话。”申囡,强忍着笑,低声说道。
那爬到一半的梁老头,一听加快了速度,冒着几次差点掉下来的危险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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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头一跳到路上,赶紧跑过来,站在明哲他们的旁边向上看去,喃喃道,“就在那里,也就是奇怪了,上去就看不到,下来就在那里!”看着俊杰,说道,“王家小子,你帮我个忙,就是那棵,你帮我看着,我上去,你告诉我,那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