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让大堂哥瞠目结舌

大堂哥原以为杜鹃姑娘的疯狂举动，缘于她一时的冲动，过后头脑冷静下来就会没事了，所以也没太往心里放。两人偶尔见面从不提及此事，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该说说，该笑笑，相互在一起伴舞的几率依然比别人多，大堂哥偶尔换一下舞伴，跟别的姑娘亲密接触一下，她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然而大堂哥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天下班前，他突然接到杜鹃的一个电话，让他无论有没有事都要抽出点时间来跟她见一面，她有重要事情要跟他说。什么事呢？让她表述的这么严肃，还非得跟他当面说不可。大堂哥撂下电话想，无非是又跟从前一样，为了和他见面故意卖个关子罢了。他笑了笑，把明天将要做的事情向他的属下部署了一下，然后拿起文件包下楼，在路经缓台的时候伫足，在关系单位送的一面穿衣镜前照了照，把略微有一点蓬乱的头发用手指理顺了一下，然后满意地快步来到车棚，把他的“专车”——一辆老旧的自行车——推出来片腿骑上飞奔起来，在快要到西单路口的时候，他老远就看见了站在酱菜园门口的杜鹃，跟往常不一样的是，她脸上不但没有笑意，还显得有几分过于沉重。大堂哥骑车绕了个大圈儿在她身前停下来，用一只脚踩在道牙子上，说：上车吧，我送你回家。要叫往常杜鹃会非常高兴地一耸身跳上自行车的后车座，旋即用双臂搂住他的后腰，把脸就手靠在了他后背上，说声：我坐稳了，你骑吧，大哥哥！可这回她一丁点上车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自始至终没抬头正眼瞅他一下。你下车，咱还是一块走走吧。

大堂哥稍愣了下，末了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愿，推着车紧挨道牙子向前走去。杜鹃行走在道牙子之上，这样她不必仰脸就可以跟大堂哥四目相对了。她最初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一种略带点忧郁目光久久地盯视大堂哥，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她才说：告诉你，我可能……有了。

什么有了？大堂哥听了感觉很奇怪，便脱口问了句。

杜鹃很不高兴地蹙起眉头乜了他一眼：亏你还是过来人呢，连这都不懂！

我懂什么呀？

你非得让我直说才行？

当然，说话就该是直截了当，不要绕弯子。

那好，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可能有孩子了。

大堂哥一惊：什么什么，有孩子了？

对，有孩子了！

何以如此说？

你别“拽”了，就问你都有些什么症状得了。

对对，你做这种判断都有哪些症状？

第一，我已有两月没来例假了，第二，从昨天起，我一闻到怪味就开始恶心。我姐说，这都是怀了孕的症状。

大堂哥听她这么说，一下子呆住了。

你走哇，傻站在这干啥？

大堂哥晃了下脑袋，这才继续推车走。

这可能吗？

什么这可能。

咱们……才……一次呀。

就这么巧合，我也做梦都没有想到。

会不会搞错了？

不会错的，我姐是过来人，她一看我脸色就知道。

嗯，她也许是对的。可是……

可是什么？

这会是我的吗？

杜鹃听到这话瞬间光火了起来，她的一双眼瞪得老大老大，怒火中烧，双手攥成了拳头，像是要打过来似的：你胡说什么？难道我是你想象的那种跟谁都胡来的滥女人吗？

啊，我没这么说。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我……大堂哥支吾着。

你再重复一句刚才说的那句话，看我不扇你耳雷子的！

杜鹃随即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往常那副温文尔雅小鸟依人的样子全然不见了踪影。

我……我承认是……我的，这实在是太偶然了，你说该怎么办？

你说呢？

我说……大堂哥怯怯地瞅了杜鹃一眼：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家中已有老婆孩子了，我不可能再娶你，更何况，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呀，你说清楚了！

组织上正准备提拔我做副科长，这事要传出去，我的晋升机会还不泡汤啊！

杜鹃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她随后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吧？

依我意……你再去医院核实一下，如果真是怀孕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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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么样？

就把他做去吧，一切费用都由我来出。

杜鹃听了冷笑一声：你想美事去吧！我想要还怕要不来呢，把他做去？你妄想！

那……怎么办？大堂哥带着哭腔问。

咋办，你自己清楚，还用我教你？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家里的那个分手，跟你结婚？

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当然……好，我巴不得能这样，可就怕实现不了。

为什么？

因为我爹我娘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