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毛占魁不厌其烦地寻着法子向三姑献殷勤
洗澡间里热气氤氲,路途颠簸劳累的三姑置身于其间感到无比的舒畅,她整个身子泡在池子里,把头枕在池边,一边往胸前泼着水,一边惬意地喊道:啊,啊,真舒服啊!……她这样泡着泡着不自觉地有一点点恹恹欲睡的感觉,就在这时,她耳边突然响起了毛占魁刚才说过的那句话:我情愿让你打,来吧。但我要声明,你打完了我照样还会吻你的,因为我太爱你了!……接着她脑海里又浮现出几天前在口岸初次见面的那一幕,他是那么的一本正经,公事公办,被自己当场报复了一回。嘿!她禁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他真跟哥哥说的那样,像个还没成熟起来的大孩子似的,单纯朴实当中透着可爱……三姑就这样把她跟毛占魁相见相识后的一些片段在脑海里演绎,时不时地忍俊一笑……这会儿,毛占魁手插裤兜在院子里漫步,一歪头看见了三姑开的那辆满身污垢的雪佛兰跑车,他走过去饶有兴趣地围着车子转了一圈,突然灵机一动,朝屋里我母亲喊:
嫂子,让徐妈(佣人)给我打桶水来,再捎带一块抹布。
你要做什么?母亲问。
给你的公主和三小姐擦擦车。
母亲知道他是要给三姑擦,便说:让他们擦吧,你进屋来歇着吧。
不,我给她擦,我很愿意为她效劳!
徐妈把他要的东西送过来了,他脱掉上衣,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很细心地擦起来。擦完后,他又退到一旁认真地检查起来,看到不满意的地方就又返工,直到一尘不染,光华照人。最后他来到更远的一旁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然后满意地吹了声口哨,正想进屋里去,不料一抬头看见三姑身披浴衣,头裹毛巾站在台阶上正看他呢。他咧嘴笑了:怎样,满意吗?
三姑淡淡地:还可以吧,不好意思,有劳于你了。
愿意为你效劳。
只这一次,还是永远?
当然是永远了!
嘴皮子一动当然容易了,可真正做起来可就难了。
没关系的,能为你效劳,我心里还是蛮快乐的。
三姑瘪了下嘴:说漂亮话这谁都会。
我可不是这样的,不信,你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
哟!你还挺会拽的呢,谁教你的?
当然是哥哥了,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常在我跟前说类似的话。
是这样吗,哥?三姑透过窗子向屋里的父亲问道。
父亲笑了笑说:嗯,这样的话我的确在他跟前说过,可没曾想他会记得这么清,而且用的也是地方。
三姑半揶揄半夸奖地说:孺子可教,不错,不错!
毛占魁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地笑。然而就在这时,三姑注意到,在他宽宽的下巴上有一块污渍,便忍不住格格地笑起来:快拿镜子照照你那张脸吧!说着转身进了屋。毛愣了一下,随后扔掉手里的抹布也跟了进去。
盛师傅在母亲的帮助下,做了满满地一桌子中西合璧的饭菜。
都饿了吧?快跟你哥上桌吧。
母亲一边用抹布擦着手一边向他们招呼道。这时,三姑已换好了衣服,把一头乌黑的秀发盘在了头顶上,更显出她青春的秀美,惹得毛占魁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她大声嚷嚷道:嫂子,你可说对了,我真快要饿死了,前腔贴后腔了。我不等你们了,先坐下吃了。说着便拿起了刀叉。
母亲快活地说:吃吧,吃吧,在自己家里客气什么。占魁兄弟,你还站着瞅什么,快坐下呀。孩子他爹,你还不过来,人家都在等着你呢!她冲父亲喊道。
来了,来了!
父亲答应着快步走过来,孩子们也在他身后跟过来。一家人乐陶陶地围坐在一起,觥筹相交地吃喝起来。过了一会儿,等吃的差不多了,母亲打开了话匣子:妹子,我听你哥说你这阵子总往共青城那边跑。
是啊,要在那边发展业务不跑怎么行。
很辛苦的,是吧?
嗯,是有点苦,但我挺愿意这么做的。
愿意让我也加入吗?毛占魁在一旁插话说。
好哇!三姑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得先把你这身军装脱下来。
噢,那可不成,那可不成!他连连摇头。
你既然对你这身虎皮这样钟情,那就算了吧!
为什么?
三姑有意在他跟前卖关子:中国有一句俗话,叫做鱼跟熊掌不可兼得,你懂吗?
毛想了半晌不解其意,最后摇了摇头。
三姑说:不懂就不懂吧,以后慢慢体会好了。
父亲问了下共青城的情况,最后嘱咐说:从咱这儿到那儿是一条才开辟的路,路况很不好走,沿路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林子,常有野兽出没,你开车路过时可要多加小心啊,尤其是不能走夜路。
我知道,哥,你放心好了。
毛插嘴说:其实这很简单,只要把我带上一切就都解决了。
怎的?你要做我的保镖?
真是无上荣幸!
三姑戏谑地说:说实在的,我倒挺愿意你这样做的。一个彪悍的苏联中尉、大帅哥终日陪伴着我,在漫漫望不到头的路途上我不再感到寂寞了,可是……
可是什么,妹妹?
三姑揶揄地挤了挤眼睛:你块头太大了,我的雪佛兰跑车太小装不下你去。
噢,是这样啊!毛占魁开心地笑了:你不必担心,我有我自己的车——一辆华沙牌的军用吉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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