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魂魄
凤夙许了白衣一个承诺,直到她愿意,他才会与她行夫妻之礼。凤夙拿着酒,敲响了白景的房门。
白景正在房内看着桃木剑,听到敲门声,转身,看到凤夙手中拿着两瓶酒,他晃了晃手中酒,意思很明显。
白景放下手中桃木剑,跟随凤夙脚步,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座凉亭。
“坐。”凤夙身为主人,主动请白景坐下。
白景坐下,看到桌上摆放着鸡鸭鱼肉,摆满了整张石桌。桌底下摆放着酒,身边没有伺候的丫鬟。
凉风,凉亭,美景,美湖,实在是喝酒的好时机。
凤夙坐在护栏旁,打开酒壶,潇洒地喝了一口酒,随后把手中未开封的那瓶丢到了白景身上。
白景伸手接住,快速打开,仰头便喝了一口。
“好酒。”初尝忘忧城的美酒,只有二字表述。
“这酒是我珍藏了十年的珍酿,一般人是断喝不到的。”凤夙浅笑,这美酒只会让对的人品尝,他想得很对,这从孤竹城来的人是他的知己。
“没想到你还会酿酒,真是让人想不到。”白景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对着凤夙莫名有些欣赏。
“下次我教你。”凤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白景,眼中带着一丝少年气息。
白景举酒壶,两人又喝了一口。
夜色迷人,白景不知觉地喝了两壶美酒,微醺。
“你喝醉了。”凤夙起身,“我送你会景馨园。”
走过白景身旁,再回头,却发现白景昏昏欲睡,几乎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凤夙的嘴角微微上扬。
“你与白衣都是这忘忧城最纯粹之人。”凤夙伸手,把白景扛在肩上。
白景这段时间消瘦了很多,扛在身上十分轻松。凤夙摸了摸他的腿骨,竟莫名有些心酸。
“你这人……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凤夙微微一笑,“放心吧,以后自然亏待不了你。”
第二天一早,白景睡到响午才起身,头并未痛,这酒是好酒,只是……太容易醉人了。
左看右看,才记起这是他住的景馨园。
这院子里也没有伺候的丫鬟,他不习惯除了花晨之外的人在他身边。只是一打开门,便看到一盘食物。
打开,菜还温热着,好像是算准了他这个时间会起来。
拱门处,一道黑衣只留下残影。
“凤夙吗……”白景端起盘子里的食物,转身回屋。
这凤夙让他有几分危机感,只因这人实在太过细心,他竟生出了几分比不上的感觉。如果让师父与这样的人相处久了,不会再也记不起他了吧?
这份担忧并不是毫无道理,只是如今却也无可奈何,她在这,他便只能在这。
凤夙邀人赛马,白衣自然是不行的,她才刚学会骑小马驹,于是便派丫鬟来寻白景。
赛马场上,凤夙与白衣一黑一蓝,足够赏心悦目。
“你叫白景,她叫白衣,你们该是兄妹吧?”凤夙对着旁边的人笑着问道,语气之中满是笑意,倒是难得地对除了白衣之外的人说话这般温柔。
“不是,倒是亲密程度与这关系相近。”白景思索之后说道。
“哦?那还是极好的。”凤夙说了句那还是极好的,便不再说什么了,也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到开始比赛,凤夙一马当先,倒是比白景快一步出去。
白景紧随其后。
这赛马场凤夙是经常来的,闲来无事他喜欢骑马飞驰的感觉,仿佛能把一切烦恼都抛之脑后,没人能追上他,而他一直在追赶风。
今日却有些不同,身后那匹看起来不算健硕的黄马追了上了,甚至有超越他的趋势。
凤夙的凤眸之中多了几分光彩,倒是越发佩服这突然而来的男子。
“如果你追上我,我便许你一个要求。”凤夙兴致来了,便加快了骑马的速度,飞快地朝前奔去。
“那你输定了。”白景的求生欲被勾了起来,他想要找个要求,便是拼了命也要赢下来。
场外白衣看着骑马追逐的二人,只觉得有些羡慕,她也想策马奔腾,只是这骑马实在有些难学,上次她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心中还有些小恐惧。
在二人骑马的时候,白衣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小马驹,未曾想那小马驹居然也在看她。
“这莫不是通灵的小马驹?看着有些瘆人。”白衣低声说道,却也是再也不敢看小马驹。
再去看那赛马场上二人,却发现两人正仰头大笑,看马蹄的前后,一时也难以分辨到底谁胜谁负。
“我很欣赏你,以后你留在我身边做事吧。”凤夙拍了拍白景的肩膀,一副称兄道弟的架势。
白景的视线远远看向了白衣,因为他发现她也是看她。
“留下来吧,白衣也会留下来的,她的心居无定所,只有这里可以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凤夙顺着白景的视线看向了花晨,一瞬间便是知晓了白景的心思,怕这人看的都是白衣的心思。
“那人是我的师父,那日她让我去采药,我半路返回,看到她被惊雷劈中,寻了许久都未见生死,直到前两日才确定她未死。”白景说着话眼中微微有些湿润。
这段时日他心中的苦又有谁知晓呢。
“那你们是学什么的?她似乎不会武功。”凤夙倒是好奇了,这白衣看着并无任何长处,除了性格喜人之外,还真不知有何养活自己的本事。
白景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凤夙,“我们是法师,专门给人做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