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小狗 - 越级之后 - 壬子甲戌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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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小狗

树欲静而风不止,窗外的树梢被压低了头,像极了点头哈腰求帮助求饶的人,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临,洗净这人间肮脏。下水道里埋藏了太多勾当,井盖在大雨时都舍不得掀开,只得让洪水冲垮高墙再虚伪的同情补偿。

辛阳出将两个孩子叫到书房,时间已是接近凌晨,两人脸上没有半点倦意和疲惫,依旧挺拔的立在辛阳出跟前,“你们母亲有向你们说过她的过往吗?”两人同时摇头,关于云散影的事都是在特训营听来的,云散影从来不会多说半个字。

“你们想跟着妈妈还是母亲?”辛阳出问得很小心,怕被两人拒绝而伤心。虽然知道这个问题很唐突,但还是想争夺一下孩子的抚养权,毕竟云散影并不那么称职。云错抬头对上辛阳出的视线,“母亲待我们很好,妈妈若是担心我们可以常来看望,母亲也会定时将我们送来。”孩子不和自己亲近换作哪个父母都会难过,孩子毕竟是不以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还是两个需要尊重他们意见的大joker,辛阳出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让他们去找云散影说晚安。

云不该拉住云错,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辛阳出,而且有些抵触情绪,“错错,其实我更喜欢妈妈,虽然我知道不能这样做。”云错停住了脚步,兄长果真和妈妈一模一样,不管是相貌还是心肠都如出一辙,虽不至于恨铁不成钢,但绝不能生出背叛母亲的心思,“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只是意外,没有选择的权利。”兄长总是这般感性,一边杀着人一边念往生咒,谁又知道超度了什么。

云散影在辛家毫无拘束,穿上辛阳出的睡衣躺在床上,听见敲门声却看见两个孩子毕恭毕敬的走进来,问过安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再次进来的是辛阳出,恨不得将云散影从床上抬出去,她沾满鲜血的手玷污了床,“我睡客房。”

云散影见辛阳出要转身立马开口喊住,“怕姐姐吃了你不成?”虽是同龄但云散影比辛阳出大些,叫声姐姐也不亏。辛阳出的不喜肉眼可见,也不知道云散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白天针锋相对晚上撩拨自己,还一副邪魅样儿,“松开。”云散影此时已经游走到辛阳出身边,扣住辛阳出的手腕将人往里拉。

云散影见人不为所动,扔下一声冷笑坐回床上,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胆子说不,“你敢出去,命换命。”最轻松的语气说这最狠毒的话,上天赐给她这副皮囊她果真是将作用发挥到了极致,极致的反差。辛阳出少有的甩门,“你到底想做什么。”语气没有和关门声一样刺耳,平静的语气里藏着不容置疑。

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辛阳出躺下,向自己献媚的人多了去好从来没有去取悦别人,新鲜感跃然而上,模仿着他们的动作勾引辛阳出。“没什么,满足一下自己罢了。”云散影屈起一条腿,手腕有力无力似的搭在膝盖上,表情和动作全然和那书里的狐妖一般。辛阳出不是书生,自然不会轻易沦陷,坐在床上面无表情。“你睡觉穿成这样?”云散影嫌弃的拎起辛阳出的衣服又嫌弃的扔开,翻身跨过辛阳出,“罢了,我来帮你罢。”边说边给辛阳出解扣子,辛阳出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折叠刀抵在云散影心前,白天的情节再次重演,只不过拿刀的人变成了辛阳出。云散影自然是知道她这点小把戏,也没提前拿走就等着辛阳出什么时候拿出来玩儿。

“小狗学聪明了,知道树枝该横着叼才能绊倒人。”云散影坐直了身子,丝毫没有理会指向自己的那把刀,“可是小狗不知道的是,横着的树枝会阻碍它前进。”戏虐的眼神扫过辛阳出的上半身,若她真把自己扎伤了才要为她鼓掌,因为羊终于迈出了屠杀的第一步。辛阳出轻笑一声扔开了小刀,哐当刀一声很清脆,云散影就是知道自己的性子才会这般胡来,只是若真伤她她只会更高兴。

“满足是吧,来啊。”辛阳出一颗一颗解开扣子,眼里全是坚定和毅然倒有些坚贞不屈的味儿,辛阳出的皮肤很白净,肚子上还有今日的伤疤。云散影仔细观察着眼前这副身躯,与一般人并无异样为何偏偏只对她感兴趣,莫不是那晚生命线重合血脉相容的缘故?若真是这般,同化辛阳出的速度岂不更加快。想到这里云散影突的笑了,拍了拍辛阳出的脸蛋,“真是乖巧。”

在辛阳出解开最后一颗扣子时,云散影俯身吻去,辛阳出两只手还放在肚子上,突如其来的吻不知如何招架。明明是同等级却被云散影压制,总有一种力量使不出来的感觉,触摸到云散影因呼吸而动的小腹,比唇上的吻还要……

“母亲,妈妈,儿子来问安。”方才只与云散影问了晚安并没有向辛阳出问安,大joker五感比其他人敏锐,刚从外祖房间过来隐约听见房间里有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云散影的不耐烦施加在了辛阳出身上,握着辛阳出的手腕像是要把骨头捏碎一般,让辛阳出倒吸一口凉气,但庆幸的是两人解救了自己。

用被子将辛阳出盖起,让门口等着的两人自罚了两巴掌才准许开门进来。辛阳出没有露面儿,只是隔着被子应了一声,两人也不能多问弓了弓身准备离开。“去院子里跪着,天亮后跟着谷雨回去。”听了这话辛阳出立即探头出来,要是这么跪到天亮怎么受的了,但辛阳出不知道除了跪之外还要忍受体内如针扎的刺痛,“归归、错错,回房间睡觉,妈妈会处理好的。”

呵,处理好,那倒要看看辛阳出拿什么来跟自己叫板,“即使如此,跪两个小时吧。”两人打扰了云散影的好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跪两个小时还真是便宜了他们。捂住辛阳出的嘴等两人走后才松开,“让我听听你怎么处理。”

辛阳出一脸气愤的看向云散影,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母亲,打骂张口就来还一副心安理得!“云散影,难道你希望他们成为第二个你吗?”不知何时云散影这三个字不再是名词,而是邪恶残忍的形容词,有接班人云散影自然是高兴的,不心狠手辣如何能担大任。辛阳出不能理解云散影的想法,就像云散影看不惯辛阳出的做派一样,完全不同的道硬生生被绑在一起,不管谁强谁弱坚守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那是他们的荣幸。”云散影十分自豪拥有现在的一切,也十分满意自己的做法,这是在教人如何生存不是在表演戏剧,没有所谓的幸运。若是两个孩子是和各区中任意一人所生,云散影都不会这般厌恶,毕竟他们都是和自己一样野心勃勃又心狠手辣,是能合作的伙伴。偏偏辛阳出被正义加冕,皇冠稍微低头或侧头都会掉,手上的权杖比那节杖还要具有代表意义。

辛阳出伸出一只手揪着云散影的衣领,“疯子!”是疯了,谁有能一直清醒。就让愚昧审判世界吧,疯子比谁都有资格评判是非,因为没有人会在意他们说的话,包括他们自己。云散影此时笑得和疯子无异,向来狂傲的人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那我们来玩玩儿。”抓起辛阳出的脖子往浴室走,往洗手池里装满水将辛阳出的脑袋按进水里。

反复了几次觉得没有新意,随手抓了条毛巾捆住辛阳出双手,辛阳出挣扎着却逃不开魔爪,脸上全是水渍呼吸还是杂乱无章。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就这么暴露在环境下,云散影拿出小刀在她胸前画画。纹上专属烙印可就别想逃了,枷锁永远是用来囚禁弱者和善良,天经地义的被欺负被凌辱。

左肋弓旁被刻上了一个云字,云不该和云错在同样的位置也有同样的印记,凑近舔了舔渗出来血,还是甜的味道好吃。辛阳出是跪在地上的,两手被绑在了后面毫无反抗的余地,“玩够了吗,我很困了。”握紧双拳的手青筋暴起,忍着疼面无表情,云散影确实疯狂,疯狂引以为乐。

云散影解开辛阳出双手,将毛巾扔给她,“擦干净再上来。”辛阳出席地而坐,膝盖跪软了否则定飞扑到云散影身上狠狠的扎上刀,轻轻擦拭着血迹和冷汗,云散影还真是不折不扣的疯子,阴晴不定的性子让人捉摸不透。云散影将衣服扔给地上的人,现下没有与她共度良宵的兴趣,对着这张苍白的脸只觉得无趣。

辛阳出躺倒云散影身边,夜色里依旧能看清楚云散影的脸,不知她是真睡了还是假装休憩,内心生出弄死她的冲动不过很快被压制下来,怕自己刚刚动手就已经被扼杀。缓缓闭上眼睛,寻思着如何提高能力,想要摆脱云散影的控制只有能力超过她,要么同化她。同化是不可能的,大魔头怎会轻易放下屠刀呢。

第二天醒来身旁的人依旧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只盼着她能快点离开。昨晚让辛柯升查的事情还没有回复,掀开被子下床洗漱便听见云散影的声音,“等下和我去个地方。”辛阳出想也没想的拒绝,并不是云散影的附庸不想听由她的摆布,“没空。”说罢下床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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