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安胎
不就是个孩子吗,何必这样逼她呢,只要她开心不就好了,以后的事情自然还能想到办法解决,何必为了那件事情让她难受?最重要的,他不想就此而失去她。只要一想到她会离自己而去,他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皇上,你说真的?”好像今天的一整天都是在做梦,还是现在这一刻才是做梦?他竟然说把孩子留着,他们的孩子
“当然是真的。”辽国皇上宠溺的摸了摸林贵妃的脑袋,露出温柔的笑容,“只要你没事,你说什么朕都答应,打掉这个孩子,朕也很不舍得啊!”
“皇上!”林贵妃痛哭着扑入辽国皇上的怀中,只是这一次,却是幸福的泪水了。
辽国皇上紧紧的回抱着林贵妃,其实回到乾清宫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现在这般,却是轻松了很多。
刘贵妃与腹中的孩儿九死一生之后,总算不必在担心孩子离自己而去,尤其是得到了辽国皇上的承诺和决定之后,她总算能安心的养胎了。
经过上次的落水,以及她情绪起伏颇大,太医便嘱咐刘贵妃一定要好好养胎,不可再受那么大的刺激了,否则胎儿必定受到影响。
听了太医的话,刘贵妃便好生待在宫殿内养胎,安胎药也一次不落的乖乖喝着,辽国皇上每天都会来看望她,两人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关系反而更好了。
辽国皇上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刘贵妃,他必定要为了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以及自己的子民,使国家更加强盛,使别国不敢再侵犯,甚至连觊觎都不能!
“贵妃娘娘今儿个怎么样?药可有好好吃着?”辽国皇上疲惫的揉了揉眉间,看着眼前还有好几摞的奏折没有批,不禁阵阵头疼,他想快点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尽早去长春宫,自从刘贵妃上次落水之后,辽国皇上便往长春宫更加勤快了,好像生怕刘贵妃会突然不见了一般。
“回皇上,那边的人刚才来说,娘娘今儿胃口特好,药也好好地吃了,没有吐出来,现下正亲自为小皇子缝制衣物呢。”公公递上一盏茶,笑着答道。
辽国皇上闻言微微皱眉,不悦道:“那些琐事不是有下人么,尚衣局是做什么的,要是这样的小事还要贵妃亲自来做,那朕要她们有何意义?”
最近倒是经常见辽国皇上这般絮叨,许是要做父亲的缘故?公公憋着笑,小心的为尚衣局的人解了围:“并非是那些下人不中用,是贵妃娘娘爱子心切,想要亲手为小皇子做一件贴身的小衣服。此乃人之常情,皇上何至于爱之深,便看不真切了呢?更何况贵妃娘娘整日里待在宫殿内实在无聊,如此皇上不在身边陪伴时,娘娘还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心里又高兴,皇上何至于去扫兴呢?”
辽国皇上闻言果然气消了许多,倒是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眉毛,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公公,道:“朕发现,你最近的胆子好像越来越大了,现在居然敢教训起朕来了。”
公公闻言心知辽国皇上并非真的生气,只是戏却要做足了,遂急忙跪在地上磕头:“奴才不敢,奴才惶恐。”
辽国皇上见状微微笑了下,又急忙收敛住,想到刘贵妃一边做着绣活,一边嘴角挂着幸福笑容的画面,他一刻也待不住了,索性把眼前的奏折一推,迈起长腿向殿外走去:“行了,你就别装了,摆架长春宫。”
“是,皇上。”公公笑着起身,急忙狗腿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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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儿这杜丹花开的真好,摆在房里既能添一景致,又能闻到香味。”线儿从外面抱了一束花进来,高兴的在屋里摆弄起来,嘴里一边说着,“我们小皇子虽然还瞧不见,那至少能闻个味儿,图个新鲜。”
刘贵妃还未搭腔,一旁的小丫鬟听了掩嘴笑道:“线儿姐姐真会说笑,你怎么就知道小皇子一定能闻得见啊?”
线儿得意的笑道:“只要我们贵妃娘娘闻得见,小皇子必定也是闻得见的,不信你问问小皇子。”
小丫鬟闻言不满的嘟了嘴,埋怨道:“线儿姐姐就会拿我寻开心,小皇子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回答我嘛。”
“嘿嘿,你知道就好。”线儿朝小丫鬟头上敲了一下,走到刘贵妃身边,为刘贵妃沏茶。
“行了,你就别欺负她了,快来帮本宫看看,这里是绣个小鸟好呢,还是绣朵祥云好呢?”刘贵妃见那小丫鬟委屈的不行,便出言调解,问道。
“依奴婢之见,虽然娘娘的绣工极好,但小鸟实在有些俗气了,而祥云不光好看又吉利,自然是绣祥云最好了。”线儿一边答着,一边把茶杯递了过来,“娘娘喝口水歇息一会儿吧,总是这样怪累眼睛的。”
“好。”刘贵妃从善如流的放下了手里的事情,端起茶水,还未喝一口,便见外面冒冒失失的跑进来一个丫鬟。
“胡闹,娘娘在这里还敢不守规矩!”线儿急忙呵斥那丫鬟。
那小丫鬟见自己差点冲撞了贵人,急忙跪在地上求饶:“娘娘饶命,奴婢是有要事要向娘娘禀告。”
“何事如此急躁?”刘贵妃疑惑的问道,同时放下了手里的茶盏。
小丫鬟缓了口气,道:“外面来了一位茂国的信使,说是有信要交予贵妃娘娘。”
“哦?”这茂国许久不曾来一封信,这突然有信使到来,的确令她有些意外。
不过,既然是母国的消息,刘贵妃定然没有不见的理由。
“那便把那人请进来吧。”
刘贵妃被丫鬟搀扶着坐于屏风后面,隔着纱帐,见外面进来一位男子,那人进来便朝刘贵妃跪拜磕头。
“平身,但不知皇兄派你来有何消息要告诉本宫?”刘贵妃朝线儿点了点头,便有人亲自上前扶了那人起来,算是给足了茂国面子。
那人就势起身,急忙朝刘贵妃谢恩,一边递上去一封信,道:“皇上在奴才来之前便说了,自从娘娘离开茂国来到明国之后,便日夜思念,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思念尤甚,又听闻娘娘如今身怀龙嗣,自然也为娘娘欢喜,遂想兄妹重逢,再为相聚。”
刘贵妃听着心中一沉,她结果信封快速的看了一遍,与那信使所说的并无二致,无非是什么思妹心切,盼相聚之日,骨肉分离甚久,极为思念之类的话。
刘贵妃看着这封信,不由得想起辽国皇上曾经说过的话,当初辽国皇上不想要这个孩子,是为了避免辽国皇上用这个孩子要挟明国,可是这个孩子还这么小,皇兄便要迫不及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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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那信使见刘贵妃久久没有说话,又道,“皇上正在茂国等着娘娘前去相聚呢,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呢?”
“这”辽国皇上的话存在刘贵妃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消失,她虽然出生为茂国,但是她现在已然是明国的妃子,并且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明国的后代,她不能贸然做这个主。况且,她更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别人手中的一个傀儡,用来威胁她最爱的男人的江山!
“此事甚为重大,本宫要与皇上商榷,此时还是先缓一缓吧。”
那信使听了倒也没有多少意外,只是朝刘贵妃欠了欠身,似有提醒刘贵妃的意思:“奴才就静候娘娘佳音了,娘娘可要时刻记得,皇上可是在茂国等着您哪,您可不要让皇上等太久啊。”
“本宫知道了。”刘贵妃强忍着对那信使的不满,让人把他送了出去。
“娘娘,方才那人好生无礼,他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威胁娘娘?我们皇上可不怕他们皇上的,娘娘您不要怕,只要有皇上在,他们不敢怎么样的。”线儿十分看不惯方才那信使骄傲的态度,似乎丝毫没有把刘贵妃放在眼里一般。
刘贵妃没有答话,她手撑着额头,十分苦恼。该怎么办呢?按理来说,母国来信于情于理不该拒绝,但是她此时身子不宜长途爬涉,更何况辽国皇上曾经说过的话像一根刺一般,深埋在她的心里,这让她很不安,还是应该把此事尽快告知辽国皇上。
“皇上驾到。”
就在刘贵妃准备亲自去找辽国皇上的时候,辽国皇上便及时赶来了。
一番行礼之后,辽国皇上扶着刘贵妃坐回榻上,先是照例慰问了刘贵妃的身子:“听说你今日吃的倒还好?怎么样,可有孕吐?”
刘贵妃听了这话,之前的一些不安顿时消散了不少,她嘴角微扬,答道:“谢皇上挂心,臣妾今日好了许多,吃的也比前两天多了,想来太医的安胎药还是很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