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是挺得罪的 - 死遁后病娇女捕为我痴狂 - 墨玖黎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68章是挺得罪的

第68章是挺得罪的

飞无渡西府海棠盛开之际,追溯和阮清溥一同不见踪影。阮昭急得在上官烟的房间转圈,晃得上官烟发晕。

“清清也没留下字条,她会去哪里呢?”

“伤好得差不多了,发闷出去散心是常态。”

上官烟不为所动,继续批着门内事物。窗子框着似画般的西府海棠,暗香荡进屋内,见阮昭还在踱步,上官烟放下手中笔。

“她长大了。”

“长大也不能乱来,近日雨下个没完没了的,清清的肩伤怎么办?”

“她长大了,有些事该不该做,她总归比你我更清楚。由她去吧,江湖上,能认得清溥佩剑的人,看在飞无渡的薄面上,不会对她出手。”

“要是不认识追溯呢?”

“他们连和清溥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

是夜,月华铺在六邪死寂的高楼上。偌大的门派,夜里寻不到半点亮光,似陷入沉睡。江湖各大门派,唯六邪有宵禁,连巡逻的弟子都瞧不到。阮清溥在心中叹息,毕竟,何人疯癫,以至于敢在六邪造次。沈朝!她暗骂着。

一道残影掠过顶楼,月华将女人的影子拖得修长。女人步伐轻盈,踩着轻功穿梭在风中。人影掠过,静地听不到存在过的痕迹。女人目标明确,向着六邪的千机阁驶去。

踩在屋檐之上,借着月华查探周围动向,唯有风声作响。女人闭上了眼,细细回忆着地图上的线路。半晌,月华淡了些,阮清溥望向天际,乌云蔓延至月下,隐隐有遮蔽之意。她暗道不妙,不做停留,梁上燕出神入化,不过须臾到了六邪最高的建筑上。

取下簪子,三千墨发迎风飞舞,铁锁落地,一袭红衣钻进阁楼中。

火折子燃起,站在栏杆旁,望着十八层高楼的底部,徒劳无功。纵横交错的红线绑着铃铛,倒是隐隐能看清楚几根。阮清溥心跳个不停,太久没做这等勾当了,可答应人家的事又岂能反悔?

不敢点灯,怕惹来动静,只好一层一层的观察。片刻后,火折子被熄灭,一阵细微的动静,不过须臾,火折子又亮起,阮清溥已出现在第十七层。红绳轻微晃动,并未让铃铛发出动静。

千机阁散着淡淡墨香,古往今来珍贵的书籍大半被收集于此处。在六邪,也是处禁地,稍引来动静,飞无渡怕也保不了自己。

呼吸着,将胸口的浊气倾出,星点火光又灭,待火折子再燃,人,已到了十六层。

重复着,似命运般重复着看似截然不同,实则有千丝万缕关联的轨迹。轻盈地身躯好似坠入另一个时空,在不断的重复中慢慢找寻到过去的自己。身子腾空的那刻,像是将自由掌握在自己手中。

心越跳越快,不是初始时的紧张,而是难以言喻,暗流涌动的喜悦。过去,现在,通过一条暗处的线搭建在了一起,唯有和一个女人有关的记忆,被刻意忽视着。

在跃向五楼的途中,疼痛向着肩膀席卷去,女人闷哼一声,方向一偏,带动一根红绳。铃铛发单调的声音,仅此一声,便被阮清溥强行催动内力平衡着。

薄汗浮现,淅淅沥沥的声音闷闷透过千机阁,下雨了。阮清溥抚着左肩,向后退去一步,躲在书阁间轻喘着气。心中默数了十个数,没有任何动静传来。方才听到的铃铛声,像是只停留在那一瞬。

喜悦散去,阴郁盘踞在心头,肆意嘲笑着阮清溥的自我欺骗。刻意忽视?越是刻意,越是在意。

阮清溥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离开唐皎后,有一道永远愈合不了的病根,死死缠上了自己。这道烙印是拜唐皎所赐,它的发作,势必要牵扯到与它相关的女人。她拼命逃离着印记,泡药浴,无果,服姜禾带来的药,无果,去药山打听,得到准应——流光寒气入体,伤及心脉,此生,无愈合可能。

她,势必要带着唐皎留给她的印记,度过此生。

肩上痛意不减,犹如千百只蚁虫的撕咬。女人紧皱着眉头,再度吹亮火折子,不顾身体的疼痛,又一次坠下。周而复始,直到踩到千机阁底层的木质地板上,看到大殿中央摆放着的木盒。

拂去薄汗,一步一步走向中央,突兀的声音打断夜的宁静。

“你是谁?”

心跳一滞,阮清溥当即想着去拿木盒,谁料身后人竟也不阻止她,只在阮清溥欲要踩着轻功向上离去时幽幽开口。

“你喜欢收集空盒子吗?”

“...”

终是不得不转身,眼前丫头约莫一十八岁,身着红黑交错的劲装,劲装上落着金丝勾勒的凤凰纹路,阮清溥眼眸轻颤,那是嫡传弟子的服饰!

来者手握提灯,眼神澄澈,眉心一点朱砂印,平白多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阮清溥仔细回忆着有关六邪的传言,嫡传弟子...

阮清溥莫名想到姜禾。长江前浪推后浪,近年来武林新秀似雨后春笋,皆等着来日江湖总盟证明自我。其中,姜禾是神机门百年难遇的奇才,一手机关术出神入化。而六邪,亦出了位天资卓越的后生,名风霁。

可,传闻风霁幼时患病,心智受损,过分纯良...

“小妹妹,你叫风霁对不对?”

阮清溥笑得人畜无害,乖乖将木盒复归原位。风霁眨了眨眼,“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果真了,传闻不假...眼里多了几分底气,阮清溥忙从腰间钱袋掏出三枚铜板,冲风霁晃了晃,“姐姐来此就是为了见你呀,想不想看姐姐变个戏法。”

风霁不说话,可眼里的好奇不假。阮清溥自顾自地将铜板抛向空中,又一手接过攥成拳,她冲风霁晃了晃手,再打开时手心竟无一枚铜板。

提灯落地,风霁拍着手,惊羡地望着阮清溥,“厉害!姐姐再变一个!”

阮清溥计上心头,背过手,袖口的铜板又滑落到手心,“风霁知不知道夜九笙?”

“知道。”

诚实地回答着阮清溥,惹得阮清溥都不舍得欺负她了。唉,谁让崔景弦还病着,沈朝还盼着。昧着良心,又笑得一脸和善。

“风霁,可不可以把夜九笙给姐姐呀?姐姐可以给你带糖吃,还可以每天给你变戏法。”

风霁思考着,阮清溥期待地望着她,不知过了多久,丫头才幽幽说到。

“姐姐,我长得很傻吗?”

“....”

肩膀又在泛疼,阮清溥笑意僵在脸上,她尴尬地笑了两声,空气陷入死寂,阮清溥恨不得马上离开此地。

“姐姐同你打趣呢,那,想不想姐姐再给你变个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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