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神不再眷顾
陈曦看着手臂上残留的粉色长痕,长叹一声。那天晚上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好久,直到最后伤口都已经快要流不出血了,却还是不见伤口它如能力上字面意思所表达的那样进行修复。
直到大半夜,鹦鹉在那里寻思了好久,才想出来这其中的原因。
当陈曦‘修复’的基因序列架构成功之后,就代表着陈曦拥有了这份能力,但是也代表着需要他来使用了,黑色试剂只是一种带着‘修复’作用的药,一种作用于人体基因上的药,只需要服下,就可以让陈曦的身体产生自我修复的效果,可能力不同。
“你个二缺一直直勾勾的瞅着我干什么,你倒是运转能力啊。”想明白了此间关键,又想着自己大晚上在这里陪陈曦研究能力还被陈曦偷摸着鄙视了好几次的鹦鹉有些恼羞成怒了,大声说道。
“啊?”心里忙着诋毁鹦鹉的陈曦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做的极其隐晦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让自己暴露了,条件反射的就要认错的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鹦鹉说了些什么。
“运转能力?我怎么运转能力?”陈曦一脸迷茫。
“我连基因序列这么复杂的东西都教给你了,你连运转能力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鹦鹉一脸的怒其不争。
想着鹦鹉口中的复杂就只是甩给了自己一张纸,而且上面画着的还是像小孩子随手涂鸦的作品一样,没准还有可能是鹦鹉他用嘴叼着笔画出来的东西也没准,却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教给自己多么复杂的东西,陈曦再次得出跟一只鸟考虑该不该要脸的问题,果真可以列为新世纪以来最傻的事情了。
拥有一把枪,和会使用一把枪,那可不是可以混为一谈的事情啊混蛋!
鹦鹉他绝对不是一个好老师,所以这就苦了陈曦,认真研究了好几天,才算是初步掌握了一些运行能力的方法,其实归根结底也就是一些意识啊,集中这一类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完全没人讲只是靠着自己琢磨摸索,就免不得要走许许多多的弯路了。
闹心又苦闷的想了许久的陈曦突然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本漫画书,那是一本讲述魔法师的漫画书,而在那漫画书之中的某些情节,让陈曦灵机一动,如果说魔法师在释放魔法之前需要一个冥想的话,是不是基因序列的运用也需要一个类似于这样的仪式呢?
这个仪式当然不是什么基因阵啊,默念口诀啊之类的这种东西,陈曦想了许久,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集中。
精神的集中。
想到了此间关节,但是做到却有些难,尤其是集中这种状态,陈曦本就很难把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一件事情的上,更何况还是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以几天下来,直到今天,陈曦才勉强让伤口完全愈合,除开因为长了新皮肤的粉嫩痕迹之外,已经并没有什么其它的问题了。
只是这两天,陈曦发现自己的身体其他方面,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例如自己的食欲似乎突然变大了些,又例如自己在二十多度的大热天没来由的得了感冒。
陈曦向鹦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鹦鹉却没有给出一个答案。
就在陈曦陷入这些琐碎恼人的问题时,九号又回到了他的面前。
“想好了怎么走这步了?”陈曦看着九号的表情上已经没有了多少沉思,反而是变得明朗了许多,不得不说,九号这僵硬的脸上突然变得明朗,是一种挺奇怪的事情,也不怪三十二号总是喜欢喊九号是面瘫。
陈曦知道九号一定是已经想明白了,才会选择走到自己的面前。
“一盘棋不行,总能在下几次,大不了来一个三局两胜,五局三胜的,实在不行,还可以耍赖悔棋,但是如果要是一局想要定胜负的话,落子可就一定得慎重严谨了,你有信心做到一局必胜吗?”九号看着陈曦,一字一句的问道。
“没有。”陈曦的性格并不是那种会定出什么宏大心愿的人,更做不了走一步看十步九步那样的狠人,他只能尽量保证走一步看清身前三步,便满足了,所以他不会说出什么必然能够成功的大话,那话说出来,他自己也不会信。
他更知道,九号也不会相信。
果不其然,九号听到陈曦的回答,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好像早已经有了预料一样,陈曦看着九号,静静的等着九号的答案。
“算了,反正会下棋的也只有你我,那我就陪你下这一局。”
陈曦轻笑出声,把地面上的马向前跳了一步,封死了九号老将左右棋路,让他的老将只能向前一步避开陈曦的困将局!
虽然老将只有上前一步才能免死,但是一步之后,没准又是一番新的天地呢?
这种事情,谁能预测个准确,终究还是要走走看。
中午一过,太阳有些强烈的时候,大家都都不愿意在围场上待着了,而是回到了屋中或避阳或午睡,只等到下午放饭时间太阳弱下来,气味凉爽些的时候再出来了。
九号走进陈曦的房间,屋里没有凳子这种东西,两人也就直接席地而坐,反正黑色的囚服也不怕脏。
“你有什么主意了吗?”九号问道。
“我现在有一个办法。”陈曦身子靠着床沿,说道:“如果成功的话,没准我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什么办法?”九号听后,神情疑惑,他在这里的时间比陈曦要长,自然也更能够了解这个地方,虽然这个地方的看守与监控都不是特别的严苛,而对于他们这些家伙的监管也并没有很严的样子,但是这并不代表有人可以趁着这些好似漏洞的地方出逃。
“具体的方法,我现在不便说,但是当前我已经大概有八成把握成功逃出。”陈曦没有解释自己已经构建了基因树架构成功了一个基因序列的事情,因为这样他还需要解释自己是如何获得基因序列图的,所以他选择了把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
九号听到陈曦的话后,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而问陈曦道:“八成机率?你确定吗?”
“我确定。”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粉嫩痕迹,陈曦抬起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既然你有八成机率逃离这里,为什么又需要找我?”九号听完,点了点头,出声问道。
“因为我希望你们能够跟我一起跑,而不是我一个人逃出去。”陈曦说道:“你可以说成是我脑残也好,或者说偏执也罢。”
九号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陈曦的这段话。
“你有什么计划吗?”九号问道。
“经过我的观察,我发现这里的管理,虽然看上去十分的宽松,但是其实则是外紧内松,每次被带往实验区的时候,四周的监管力量比之咱们这个围场反而都不知道严了多少。”陈曦说道:“所以我有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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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陈曦的想法,九号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了许久。
“你这计划,虽说可行,但是风险很大,而且其中不可确定的事情……也很多。”九号说道。
“我自然知道这些。”陈曦说道:“但是想要打破当前的局面,就必须要走两步险招,常规的办法很明显都不适用你我之间当前的环境了。”
九号又沉默一阵,不可否认,陈曦的话有些道理。
九号想起了自己刚刚进来这里经过第一次实验后,遇到的一个人,那是一个白人中年男子,是一个虔诚的教徒,行事作风都透着一股子刻板,他在这里被一关就是半年,几次实验都挺了过来,每次回来之后,都会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的背经祈祷,感谢神的眷顾,九号曾经撞见过一次,只觉得他语气肃穆。
九号曾经问过他,做一个信教徒,有什么好的?
他说这可以支撑着他在这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