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断片? - 竹马拖友 - 二十七94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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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断片?

阿杰唱歌还挺好听,低沉的嗓音配着有些伤感的音乐,听得人有些触动,整首歌下来,没有人发出怪叫打断他。

包厢里十几个少年听着不太符合他们年龄的情歌,有几个居然还红了眼睛。

等到下一首歌切进来了,关笙才眨眨眼,回过神来,他清了清嗓子,问身边的江南洲,“你杯子是哪个,我渴了。”

江南洲靠在沙发上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立刻回答。

关笙又问了一次,江南洲才随手指了指面前的一个杯子,但是刚指完,他就猛地想起来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制止,就见关笙已经拿起杯子一口气喝了半杯。

关笙放下杯子后,看了看杯里的东西,砸吧砸吧嘴,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又甜又苦的。”

说完他转头看江南洲,江南洲挠了挠头,说:“这是酒,说是新出的鸡尾酒,没有酒味。”

江南洲在关笙愈发难看的脸色里硬着头皮把下半句说完,“但是后劲好大,我喝了两口,现在还晕着。”

关笙放下杯子,仔细看了他一会,说:“你别真的喝大了,赶紧走吧,趁着酒劲还没上来,我们赶紧回家。”

边说边拽着人站起来,江南洲则一边被拽着,一边朝着大家说拜拜。

可能酒劲还没上来,关笙一路走出门都觉得自己还挺清醒的,甚至打了车,把人送上车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

两人刚坐进出租车里,江南洲就跟没有骨头一样要往关笙那边靠,关笙还清醒,想躲开,但是江南洲这条赖皮蛇嘟囔着“难受、不舒服”硬是靠在了关笙身上。

关笙懒得想这人是真醉还是假醉,由得他赖赖唧唧的。

快到家的时候,关笙觉得自己还真的有点上头了。

脑子有点开始发晕,看东西有些重影,司机停车后他费劲地从钱包里掏钱出来,然后又收过了司机找的钱,也没有脑子去想钱有没有找对了,收起零钱就把江南洲往车外带。

万幸的是,江南洲还能自己走,两人一路说着鸡同鸭讲的醉话互相搀扶着走了回家。

关笙很艰难地扶着江南洲到了他家门口,在门口时两人的动脚惊动了屋内正在看电视的江涛,后来江涛出来开门,一手一个把两人拎着去了江南洲房间。

离开之前,江涛叮嘱关笙,“阿笙,要不今晚就在我们家睡了,你这个样子回去我也不放心,说完就关上门出去了。”

关笙躺在江南洲的床上,晕乎乎的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本来想要回家的,这会让却已经躺在江南洲身边了,他睁眼看着在转圈圈的天花板,愤恨地拍了一下江南洲的胳膊,动作有点大,天花板更晃了,要掉下来似的。

关笙想着,自己不能在这睡,不然他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会干什么,或者是等会醉得不省人事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也很糟糕。

但是他全身都没力气,赶紧起来回家这个念头就一直是个念头。

在他意识彻底游离的最后一刻,关笙隐约感觉到了身旁的床一轻,江南洲似乎站了起来,他挣扎着睁开眼,看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理智像是脱了线的风筝,愈发飘远了,关笙的这一晚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这一刻。

然后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是接续着睡前的记忆。

那人走进了自己,高大的身躯笼罩下来,遮住了摇摇晃晃的天花板和刺眼的灯光。

关笙睁开眼,看到了江南洲的脸。

梦里的他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看着江南洲的脸,慢慢抬起自己的手,却又在触碰到他脸的时候停下了,只是那样安安静静地望着江南洲。

江南洲也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然后毫无预兆地偏过了头,让自己的头靠近关笙的手。

手心碰到江南洲的脸时,关笙轻笑出声,拇指动了动,摩挲着他的脸颊。

过了好一阵,江南洲却突然俯下了身,直视着关笙,说:“阿笙,你是不是醉了?”

关笙笑了,本来想说,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

但是嘴皮子有点不利索,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来。

然后,江南洲又问:“我是谁?”

关笙太晕了,甚至怀疑,梦里怎么也会这么晕呢。

他傻笑了一下,大着舌头说,“江,江...”

江南洲很耐心地又问,“江什么?”

关笙哈哈笑,笑完了之后才慢吞吞地继续说,“江南洲啊。”说完又闭着眼继续笑。

有人带着浓浓的酒气慢慢靠近,关笙睁开了眼的同时,唇上有温温凉凉的、柔软的触感。

关笙睁眼看着还在转圈儿的天花板,缓慢地眨了眨眼,勾了勾被压着的嘴唇,笑了,这一定是梦。

熟悉的宿醉感袭来,关笙觉得自己脑子又又又炸开了一样,脑子像是装了一堆浆糊,头疼得他睁不开眼了。

但是继头痛之后,另一种更加诡异的感觉升腾起来。

关笙发现自己被紧紧地抱着,嵌在了一个怀抱里,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那双手箍在自己腰间,力度和温度都是熟悉的,这双手臂抱着自己跳跃过无数的高桩,扛着他坐在肩头。

关笙甚至觉得后背能感觉到规律的心跳,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江南洲的。

更要命的是,自己身后的触感。

他们俩贴得太近了,交换体温的同时,有些什么别的东西也在交换。

关笙也试过,这是长大的必经阶段,男生都会经历,但是现在他被抱着,体会着另一个人的成长道路,这人还是江南洲。

关笙恨自己为什么要喝那杯东西,既然喝了为什么不喝多点,喝死了算了,总好过像现在这样。

关笙小心翼翼搬动这自己腰间的手,一点点地挪出江南洲的怀抱,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身后的人。

所幸江南洲睡得跟个死猪一样,关笙窸窸窣窣了五分钟他都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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