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心有余悸

她紧挨着程沐阳的脖颈，脸颊贴着他的肌肤，微微起了眼，轻轻说道，“阿阳，你知道吗？以前老师让我罚站的时候，我都会站在你那一排的后面。这样一抬头，就能看到你。我还记得校服的衬衫是白色的，穿久了会变黄。可是你的衬衫一直都是白的，很干净，就连领口都是......”

她小声说着高中课堂里的故事，似乎有一阵暖洋洋的风吹过，让人想起青春里美好的记忆。

“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看你，我还蛮喜欢被罚站的。”说到这里，秦以沫忍不住笑了笑。

被老师罚站，还是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本应该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却被秦以沫说的轻描淡写，还有藏不住的小确幸。

她的目光，程沐阳在七年前是感觉到了的。

但是这些话，六年前的秦以沫不曾亲口说过，如今听到她这样直接坦然的承认，也等于是在承认了对他的爱意，程沐阳的心中浮现一抹淡淡的甜味。

在秦以沫的喃喃自语中，程沐阳凝重的面色不知不觉的缓和了下来。

只是毒舌的本性却一点也没改。

“这么丢脸的事情你都觉得高兴，连一点耻辱心都没有吗？”他奚落道。

“又不是很多次，没关系的，而且这都是为了是你，我愿意的。”秦以沫多少习惯了程沐阳这样冷酷别扭的性子，无所谓的说道。

“秦以沫，你是不是故意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程沐阳冷冷地瞅了她一眼，要不是看在她还生病的份上，说不定都要把她从肩膀上推下去。

“我……”秦以沫想说他不是故意的，可是察觉到程沐阳目光中的愠怒，她选择了闭嘴。

不久之前刚刚强忍下去的欲望，因这简单的几句话语死灰复燃。

程沐阳见她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模样，被折磨的人明明是他啊。

他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再开口，话语中多了更多的无可奈何。

“你就是天生来克我的。”

这一次是这样，突然的生病。他们的第一次也是这样，突然的夭折。因为这个女人竟然没算好生理期，才刚刚开始前戏，竟然来了大姨妈。

秦以沫和程沐阳想到的是同一件事情，床被下面的脚趾缩了缩，这才觉得有些羞人。

程沐阳紧接着命令道，“闭上眼睛，睡觉!”

“……哦。”

秦以沫往程沐阳的怀里又缩了缩，除了插着针头不能移动的右手，一大半的身体都依偎进了男人的胸-前，他身上好闻的气味，渐渐地让她有了睡意。

他缓缓地抬手，放在秦以沫的腰上，将这个人紧紧地抱住。

“你啊，可别像七年前那样了，要早点恢复过来，把欠我的统统还给我。”程沐阳喃呢一句，也开始闭目养神。

他之所以会如此重视秦以沫这一次小小的发烧，甚至把只差临门一脚的事都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也是他因为从没忘记过，他们相处的最后那一个月里，秦以沫一样感冒发烧，怎么样都不好，一直病怏怏的。

这件事情，让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