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晋江独发“放我下来。”…… - 河神也会被觊觎吗? - 红尾only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101章晋江独发“放我下来。”……

第101章晋江独发“放我下来。”……

乌云拨日,清亮的月光重新洒落地面,城郊百余里之外的隍城庙里一片杂乱。

数百余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隍城庙因为年久失修而倒塌了大半,不远处高大的榕树吹落了一地嫩绿色的树叶,枝干上挂着的招幡或是歪歪扭扭,或是直接掉到了地上。

整个城隍庙里,没有一人站着,卢风跌坐在地上,耳朵和眼睛都出血了,双眼猩红,怔愣地看着原本在那里打坐的裴枕——然而那里空空如也。

裴枕和那百来号的冤魂厉鬼,都消失不见了......

整个城隍庙里寂静无声,仿佛没有了活物。

小神女所在的守阵点只剩一个荷叶包在原地,许久,荷叶边从里面挑开,探出来一个脑袋,眼见满地萧条,但好歹可以视物能看清人了。

小神女瑟瑟发抖地从荷叶里钻出来,那荷叶便“咻”的一下变小,插入了她的头发之中,她看着对面几个人,有些不确定道:

“怎么样?四卦阵关了吗?”

乌音和乌鄞都受了伤,倒在地上,嘴角耳朵都挂血,乌音捂着闷痛的胸口爬起,从自己腰间佩戴的锦囊中取出丹药,服下,在原地调整了一下,而后她抽出自己怀中的锦帕,抹去自己脸上乱七八糟的血痕。

“阵法......为什么会失败?”卢风与他们汇合在一起,他有些耳鸣。

乌音也不明白:“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冤魂就突然发了疯......”

“唉......”小神女有些后怕。

气氛沉闷,就连小神女都皱着脸,满脸愁容,乌鄞身上也挂了彩,深蓝色的弟子服破了许多道口子,他刚要开口,结果没忍住疯狂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

乌鄞咳的惊天动地,好不容易缓了点,手心打开,鲜红的血沫子十分刺眼,乌音大惊失色:“哥!”

乌鄞取出衣襟里的帕子,擦拭掉,又抹去嘴边的血:“我没事.....咳咳......”

他想起一个人来,那人他刚才就没看到,乌鄞左右看了看,虚弱地问:

“沈迟呢?”

小神女心虚道:“我......我好像看到,沈迟......沈迟他进阵眼里了……”

她十分心虚,那时狂风吹的她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她勉强调用浑身的灵力收阵,勉力睁眼,只看到一个人影在浓黑的雾气中,走入了那片浓稠狂风席卷的深渊。

现在回想起来,那人的身影好像就是沈迟,但是,那人走的四平八稳,不疾不徐,仿佛丝毫不受罡风的影响,怎么看都不应该是沈迟吧......怎么会一点都不着急呢?

乌音脸色一变:“什么?”

小神女小声道:“可能也被关进去了......”

乌音身形一晃,脸色苍白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他进去做什么!?”

小神女:“兴许是救师父也说不定......”

乌音怔愣,眼眶顿时红了:“他为什么这么在乎他的师父?”

卢风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什么话?如果不是你们望月派执意要关阵,我师父师兄就不会出事了!若是我们拼死将那些冤魂杀了救出我师父,现如今我师父和师兄还会生死未卜吗?”

“不……”乌鄞忍着咳嗽劝到:“阿音不是这个意思......咳咳咳......

裴公子和沈公子是为救这些百姓才被四卦阵吞噬的,说到底是我考虑不周......咳......他们二人舍身取义之举,我回去自会向掌门禀告。

咳咳……眼下冤魂已除,想必这些伤民醒来后再经过一番治疗,不会再出现先前的久不愈合的情况了......咳咳咳......裴公子和沈迟是我们望月派的恩人,也是百姓的恩人,他们的牺牲换来了这么多百姓的安康,我们感激不尽。”

卢风篡紧了拳头:“所以......我师父和师兄......真的死了?”

小神女惊慌:“不至于吧,一个四卦阵而已......”

她还抱着一丝希望,怎么可能啊?毕竟是河神,顶多......顶多被阵法关一阵就能出来了,只要河神的真身一现世,瞬间荡平法阵,不就能出来了吗?

“不,你们不懂,”乌音摇头,她的眼睫上挂着泪珠:“这个阵法乃是我望月派道祖所创,非必要不开阵,一旦闭阵,除非有人再来此地启阵,不然就是永久镇压......裴枕和沈迟没有我们的支援,和那些凶魂关在一起,迟早……迟早会耗死在阵中的。”

小神女终于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不会吧!?那我们赶紧启阵,快啊!”

乌鄞不同意:“不行......咳......说什么都不能再开了,一来......我们都受了伤,内力不够,二来,这些冤魂镇压在城隍庙底下,若是再开阵,冤魂逃窜,我们此前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小神女眼前一黑,深感大祸临头了,

完了......

河神,沈迟,你们在底下可撑住啊,可别真的死了啊......

*

昏暗的房间,红色的纱幔垂下,一个人躺在里面,盖在身上的薄裘随着呼吸起伏。

房间窗户和门都关着,屋里燃着香,缥缈的白色烟雾袅袅升起,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不知昏睡了多久,床上的人儿终于有了一丝动静,放在身前的手指动了动,他终于疲倦的睁开了眼。

裴枕的头有点晕,眼前模糊了很久,而后才逐渐清晰,头顶是纱帐,身下是柔软的床铺。

裴枕缓了好一会儿神,迟钝地眨着眼睛,这里是哪里?

他起身,身上却十分疼痛,从骨肉中传来,裴枕轻轻“嘶”了一声,身上的被子滑落,他动了动,勉强靠在床头,他扭头,伸出纤弱修长的指尖,轻轻将床前的床幔挑开了。

眼前的房间不大,但是却格外的......

眼熟?

镂空的雕花木门,床的不远处摆着一盆绿油油的盆景,床的侧边是铜镜桌台,旁边摆着红色的长蜡烛,此刻应该是白天了,但是房间里的蜡烛还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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