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啧。”秦漠炀蹲下身给人擦着眼泪,语气听着挺无奈,脸上把人给欺负个爽的愉悦笑意是一点没少,“疼了阿彧要哭,不让阿彧疼,结果还是要哭——怎么回事啊?”
秦彧还在抽泣,在终于得以射精的高潮余韵里颤着身子。由于两腿发软,被解开吊缚后他只能勉强跪坐在地上,堵了太久的精关还在一点点往外吐着浊液,即使被允许释放了也不能一下得个痛快,白色的液体连带透明腺液混杂着流了一小滩,大腿和小腹都被沾得一塌糊涂,连秦漠炀垂落的衣角也没能幸免。
得不到回应,秦漠炀也不生气。他知道自家阿彧这会儿没力气吭声,要是阿彧清清楚楚应了他的话,他才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罚到位。
他双手放在秦彧肩上给人缓缓揉按应是酸痛的肩膀,耐心等着秦彧回神,直到秦彧自己抬手抹干净了湿润的眼角,低低说了句:“谢谢主人……我记住罚了,主人。”
“好了,乖啊。”刚受过过量的刺激,这会儿正逢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分泌骤降,再讲些错误与惩戒的话题,秦漠炀怕秦彧心里难受,把人搂进怀里拍了拍背,安抚道,“罚过了就不说了,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是先生提出的建议,秦彧当然不会拒绝。
调教室是卧房改成的,带了间相连的浴室。秦彧本要起身自己过去,下一秒就被秦漠炀直接打横抱了起来,秦彧欲言又止,下意识想说自己可以走,又忽而意识到,或许先生就是喜欢自己乖乖窝在他怀里依靠他的样子,于是未出口的话语打了个弯儿消弭,他默默抓住了男人胸前的布料,乖顺地侧头倚在了先生臂弯。
秦漠炀确实很享受自家宠物全身心依赖自己的模样。
其他人的家臣什么性子他不管,也不稀得要那种死守规矩冷硬无趣的机器,自家这个乖顺听话会服软会撒娇的,就是世上最好的小家臣。
——尤其这小家伙只会对他一个人露出那乖软的样子,对待外人可称得一个心狠手辣。
挺好,丝毫不会担心小家臣会被任何人拐跑,他得在自己身边做一辈子自己的家臣。
“总觉得家臣这词儿太单薄。”
秦漠炀突然皱了皱眉,随手把手指上的泡沫往好端端躺在浴缸里的秦彧脸上抹了一道。
秦彧:“……”
现实里他不知道,但很多文艺作品里,先生这种随手爱做的行为和一种名为中学生的群体似乎有一定重合度。
“主人怎么在想这个?”他没抬手去擦,感受着泡沫细细绵绵在脸上慢慢炸开消融的感觉,歪了歪头,漂亮的桃花眼适时露出点疑惑。
“只是突然想起来。”秦漠炀说,“你看,秦家有那么多个家臣,只把阿彧简单当做其中一个,随便用个家臣这称呼就能指代,配不上我家阿彧啊。”
秦彧还是没搞懂秦漠炀为什么在思考这个问题,但至少听懂了意思是在夸他。他眨眨眼:“那就……不要做家臣了,只当先生的小狗?”
不得不承认,这话从秦彧口中主动说出来,秦漠炀身心舒爽。
这澡再给秦彧洗下去……秦漠炀对自己此时的心情、素来的自制力道德感和一贯秉性进行了迅速评估:秦彧明早就要起不来床了。
他敛了神色,直起腰来转身要走——被温热的手指勾住了手掌。
“先生,我不只是说说。”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扶着浴缸沿坐起身子,哭了半晌的嗓子还哑着,就又开始招惹男人,“给先生当狗,真的。”
秦漠炀被他固执地拉着手指,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没舍得斥责他什么。
“先生说,我对丁易的处理是与您有关——不是的,先生,我有私心。”
私心……这词与秦彧就很难匹配起来。秦漠炀静静看着青年,等他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