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这种问题叫人怎么回答?
秦彧答不出,所以选择往前一凑,唇堵上唇,干脆两个人都不要讲话好了。
但拦不住秦漠炀在换气间低声笑他:“还恼了。”
先生这张嘴啊。
本来没恼,现在也该恼了,秦彧恶从胆边生,张开牙关就在男人舌尖上……轻轻蹭了一下。
果然还是不敢。
秦彧心底叹息自己注定要被先生拿捏得死死的,由着秦漠炀把他拉到腿上,结束了那个深吻,却又在他唇角点水般亲了又亲,手指轻轻捏着他的颊肉,“真可爱……得想个办法把人锁起来。”
秦彧:“那我去找锁链来?是只今天拷起来,还是以后就不准随便出门了?”
秦漠炀:“……”
秦漠炀:“首先得把你这嘴给堵上。”
一些阴郁的念头撞上过于坦诚的人,就只能奇异地烟消云散了。
秦彧无辜地冲他笑。秦漠炀看到他这样就没脾气,环搂住他的腰,松下挺直的肩背趴在人肩头,享受秦彧发尾清香和身上淡淡松木香水的气息。
不太对。秦漠炀推开秦彧一段距离,皱眉看他颈间:“你身上什么味儿?”
秦彧茫然。
“松木,玫瑰。”秦漠炀又嗅了嗅,“别人的味道。”
秦彧面露了然:“哦……是我脖子上吻痕太明显,秦策把他围巾借给我,应该是沾上了他的香水味。”
合理的解释,他当然不会因为这个苛责秦彧,只是自己的所有物染上他人气息这个认知让秦漠炀很不爽,像雄狮不会容许别的大型雄性动物侵犯自己地界,秦漠炀本能地厌恶秦彧身上拥有和别的男人有关的特征。
“洗澡。”他推了推秦彧。
这嫌弃太过明显,虽说不是冲他,秦彧还是有点难过。但他没说什么,听话地从男人腿上下来,温顺应了一声,转身要去浴室——只是突然被人抓住手腕扯回去半步,柔软的唇落在额际。
“乖。”秦漠炀松开他,“去吧。”
秦彧勾起嘴角。
不难过了。
……
只是先生似乎到底也没给他一个正面答复,就这么调戏几句给模糊了过去。
秦彧洗过澡,手臂撑在洗手台前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即使披了浴袍,他也知道衣衫遮盖之处与裸露在外的这片密布情痕的肌肤是同种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