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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以退为进四年不见,他不仅学会了……

第147章以退为进四年不见,他不仅学会了……

四年不见,他不仅学会了装可怜,委曲求全装贤惠,还用自己的美貌引诱她?

崔湄张口结舌,脸上白白红红,最后只能倒吸一口冷气,从前他行事强势霸道,她不怕他霸道,想了很多法子应对他。

不管他如何强取豪夺,她冷处理就好了,左右不过是又一次死遁,活着不错,死了也可以,可他现在不仅不逼迫她,反而处处委屈自己,好似逼迫的那个人成了她。

他一介帝王,在她面前低眉顺眼到如此地步,昨夜还跪坐在一旁服侍她,他到底跟谁学的,满身的风尘气。

可崔湄不得不说,他生的精致,这么惺惺作态后,风流妩媚,漂亮极了,她实在是,做不到心如止水啊。

毕竟她只是心死了,嘴没死,只是隐居,又不是出家。

离开皇宫后,因为打着隐姓埋名一辈子的算盘,不是没想过要不要再寻个男人,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但她记挂着孩子,泣奴是太子,有一日真相大白,总不好让孩子难做,面上无光,与萧昶爱恨痴缠,好似耗尽了她所有的的情感,怎么也没办法投入到一段新的感情之中。

而外面的男人,别说相貌比得过萧昶和陆子期,就连醉酒落水而死的陆五都是比不过的,世家大族的公子,金尊玉贵的养着,不是外面普通的庄稼汉能比的。

虽说男子以相貌衡量过于肤浅,但好些打她主意的,流于表面的粗鲁,遮掩都不愿遮掩,对她毁容的相貌挑挑拣拣,肆意评价她的身段,直接将她是否生养,在外行医能赚多少银子,全都摆在台面上。

后来她烦不胜烦,也为了不给师父带来麻烦,开始假装毁容,之前想跟她议亲的,至少还有个正经营生,是没娶过妻身家清白的青年男子,毁容之后,一些快五十岁的老光棍,家里要养好几个孩子的老光棍,一个月赚不了一百钱的二流子,都开始打听她。

这些底层男人,以为女子从天上跌进了泥土里,自己也能占个便宜,来尝尝这块肥肉了,中间经历的崎岖坎坷,不言而喻,甚至有女人拿她做人情,有她救助过的女人,自己备受糟践被丈夫打,却还想介绍自己的小叔给她认识。

好在师父就立了女户,她便也能自立户籍,除了行医时一概不出门,也就绝了那些狂蜂浪蝶的心思。

萧昶和陆子期,虽然对女人不好,既渣又花心,从前还嫌弃她身份低微,但不论是相貌还是地位权势,都比这些男人要好得多。

从前萧昶最忌惮旁人说自己生的貌美,身为皇帝,有权势就够了,别的不过是锦上添花。

如今却没想到,他居然学了往日最不屑的做派,一点也没男子气概。

泣奴等不及,崔湄穿上外裳时就跑了进来,她下了一跳急忙给萧昶把胸前的衣襟遮掩好,在孩子面前敞胸露怀的,很不像样。

“有什么好遮掩的,又不是没见过。”

崔湄很气:“孩子还小呢,你让他过早知道男女之事,像话吗?”

萧昶很平静:“早些知道人事,将来才不会被女人所惑。”

他说的太理所当然,崔湄很生气:“你经历的女人够多了,勘破情爱了吗,果然没有被女人迷惑吧。”

萧昶一直恭顺温柔的神情,忽然露了一点难堪:“上辈子的事,我也无法控制,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

他面上浮现出阴鸷,却很快就被遮掩,依旧用那种温顺的神情望着她:“湄湄是承认,你把我迷住了?”

崔湄莫名有些气结:“我不在的这几年,你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趁着泣奴还没进内室,崔湄低声问:“他跟我一起去外面,居然想下令杀人……”

萧昶没解释,因为泣奴已经跑进来,扑进她怀里。

“阿娘今日休息好了吗?今天还下山玩吗?那两个小妹妹要怎么办,陪着阿娘在山上生活吗?”

萧昶这回微服出巡,并未带宫女,他跟泣奴都随遇而安,被侍卫们服侍,虽然有女侍卫,但这些侍卫都是以暗杀为主,像宫女一样伺候人的技能,并不出众,萧昶和泣奴也不在意。

他虽然宠爱孩子,在很多时候却故意培养他,什么环境都能适应。

崔湄想了想:“我来照看吧,过几日再为她们寻个好人家,给足银钱,有你父皇在,我想也没人敢亏待她们。”

崔湄自己没银子,她那个小陶罐里有些铜钱,全部加起来,也不够一千文,至于说的银钱,还有让萧昶出面,崔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分明跑出来过清苦隐居的生活,可遇上了事,还要借他的势,崔湄都有些厌倦这样反复言不由衷的自己。

那两个女婴被一起带了回来,侍卫们给喂了些粥油,昨日她实在疲倦,后面舒服的昏睡过去,是被萧昶抱回来的。

但这些女侍卫们,也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嫁人生育过后,便不再萧昶身边,执行危险的任务。

到底没看护过小孩子,这些女侍卫们,完全不会带小孩子,把两个女婴送来的时候,像抱着一个大红薯,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哪了。

崔湄摇摇头:“把孩子给我吧。”

比起来,连泣奴都比这两个女侍卫抱的好。

本就是双胎,在母体里就营养不良,她们狠心的阿娘又把精贵的白米给了男人吃,饿着这两个孩子,侍卫们审过,那程寡妇的确有些故意,这两个孩子本就身子弱,月子里就发热生病,她不舍得花钱买药,还是崔湄给赠了药没收钱,才救了这两孩子的小命。

她们活着,始终会影响她改嫁,所以她才生出心思,不想再养活了,若是饿死了,没了拖油瓶,她改嫁就不那么艰难。

李公义办事,比四年前到周到多了,还在村里弄了一只母羊来,这两个女婴才有羊奶吃,吃饱了却依旧吭吭唧唧的哭。

哪怕崔湄把孩子抱在怀里哄了又哄,也依旧还是哭。

崔湄下意识看了一眼女护卫,顶着萧昶不善的目光,她后退几步,咬着牙解释:“娘娘,属下,属下也不会看小孩儿啊,昨天这两个孩子一直吭吭唧唧,我们轮着抱,一直抱到天亮的。”

护卫眼下青黑,的确没说谎,听到婴孩的啼哭声,吓得身子抖三抖。

这些护卫去杀人,死都不怕,却被个嚎哭的小婴儿弄得手足无措。

崔湄抱着在地上走了两圈,孩子依旧哭个不停,她都要叹气了。

萧昶从他手里把孩子拎过去,跟拎个萝卜一样,把孩子的小裤掀开,抽出湿乎乎的尿布,萧昶摇头:“果然是尿了,还有些软便,把尿布给我。”

崔湄愕然看着他及其熟练的给孩子擦干屁股换尿布,放在臂弯里哄哄,孩子立刻就睡了。

“你怎么……”

他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泣奴小时候是我一手带大,这些事我做的很熟练。”

崔湄抿唇,垂下眼眸,身边倚过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安抚她心中的凄惶,低头看到泣奴黑白分明的眼睛,心中更加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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