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水南子的真面目

“了解不了解，我们不如先换一个地方在讨论。”凌轩单手点了他的穴位，把刀子收起来。张扬带路，也不知道他哪里找来的一处小房子，设施齐全，连沙发都有。

小房子有两扇大窗户，此时全都被厚厚的窗帘遮住，整个房间的光线很暗，屋子的唯一的一盏灯，便是全部光源的来源。

有了合适的审问地点，谈话便慢慢的开始了。

“喝水吗？”凌轩问了暨一句。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动作，显然也就是说说而已。

“我不渴。”暨说道，

“关于天道的事情，如果希望从我这里打探出消息可就大错特错了，你们如果不是莽夫的话，就应该听说过，天道的人对于下属的管辖极其严格，重要的消息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并且，这些人都受过严格的受刑训练，如果你们打算严刑逼供的话，也只是徒劳的浪费时间！”

“你说我们都不了解你们的老大，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凌轩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转而接了他之前的话来问。

暨露出一个自信地笑容，道：“水南子岂是你等凡夫俗子所能窥探的清楚的，”

他因为被点了穴道，僵硬的坐在沙发上，但是神态却是极为的放松，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把自己怎么样。

“你们不要痴心妄想了，”他偏头道：“我倒是好奇，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丹药？为了钱？还是跟谁有仇？”

毕竟‘天道’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席之地的组织，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他不相信有人会冒险去做对自己毫无利益的事情。

而凌轩和张扬也通过这番话感受到了他的想法。

暨看了一眼张扬，道：“我说的不对吗？”

张扬则懒得看他一眼，他抬头看向凌轩，眼神里还带着没有散去的那种莫名的厌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天道的人。

张扬对于这个男人有一种奇怪的熟悉的感觉，特别是他的刚才说的那番话，这种理论和那个人倒是有几分相似。

也许自己就是因为这几分相似，才对他感到一阵不耐烦、十分的厌恶吧。

“都不是，”凌轩见张扬并不想讲话，他便说道：

“只是，就好比有的人对于某种事物有洁癖，所以看见脏东西就会想办法去铲除，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现在就是因为某人不能忍受你们的所作所为，所以便做了。”

凌轩接着问道：“你们叫天道，可又知道天道是什么？”

“我们所做的事情，便是天道。”暨勾起一边的嘴角，道。

“是吗，杀婴取血，扼女取洁，什么时候谋财害命倒成了天道？”凌轩坐在一张椅子里，一手的胳膊肘撑在椅子扶手上，道。

“看事情不要太表面，”暨振振有词，真的好像在跟一个学生讲道，

“我们天道是以炼丹为宗旨，而炼丹的目的又是为了给人使用，说到底不过是那些没有任何的价值的人，化作了春泥，护了花，这不是自然吗？自然不就是道吗？”

凌轩轻笑了一声，他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暨的面前，说道：

“你说看事情不要太表面，但是你自己难道不是从哪婴儿和女人的外表来判断他们的价值了吗，只是因为他们的皮囊，你才判断了他们的价值不是吗？”

“看事情不要太表面，”凌轩说道：“这个道理，早就有人给我上过这一课了。”

暨看着凌轩，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凌轩却俯身下去，把右手放到了他的下颚骨。

“你这是干什么？”还没等暨发出疑问，张扬看见这一幕就十分的不解。

“当然是揭开表面，看本质了。”凌轩轻轻的笑了一下，道。

凌轩手一扬，一张人皮面具从暨的脸上被揭了下来。

不要单看表面，这种事情，破天早已经言传身教的告诉过他了，同样的事情，他不会在蠢到在被骗第二次。

暨的伪装其实滴水不露，比起破天的来，其实并不逊色。

如果不是凌轩见识过破天亲手撕下那张人皮面具，在惊心动魄的场景下表演了一出大变活人的话，自己几乎是不可能这么快的就知道。

他的面具下，才是他真正的脸，才是他真正的身份。

暨瞪着眼睛，他微微的仰着头，近乎呆滞的看着凌轩，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识破自己的易容术……

“你说我们都太不了解你们老大水南子了，那么现在，我们可是对他了解了一些呢？”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凌轩把变形的面具扔到一边，看着暨，道：“我们现在有了解你一些了吗？水南子。”

“你……”暨，不，现在可以叫他水南子了，他仿佛因为凌轩识破了他的易容术而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看着凌轩，眼神竟然有些受伤的神情。

凌轩却并不意外他这样的表现。

在之前短短的交谈之中，他几乎就可以从水南子的语态神情之中得出一个结论——他是一个极端自信的人，自信到有些自负和自大。

基于此，他有这种难以接受的表现也是意料之中。

凌轩回过头，看了一眼张扬，却发现他怎么也突然不对劲了。

他走到张扬面前，低声道：“你怎么了？”

“他……”张扬的脸色有些苍白，眼里却满是杀意。

凌轩觉察到了某一些不正常的地方，他一把握住张扬的手腕，把他拉出了房间。

“到底怎么了？”凌轩问道

“我师父吴鱼，他就是我师父吴鱼的……情人，就是他……杀了我师父……”张扬每说一句话便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似的。

这件事情凌轩确实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