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惨状
“那陈家小姐没意见?”青梧有点好奇,这狐妖缠身的男子她还敢嫁?
“说来也怪,这陈家小姐不但嫁了;连婚期都提前了半年有余。”
“就在那狐妖死后的第七天,就嫁到周家去了。”
青梧听着心中不由的佩服这位周家的公子,狐妖刚死就急着娶那陈家小姐。那陈小姐也是命硬,这人死后都还忌着头七呢!真是茅坑里打灯——找死。
“去看看?”青梧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自是要问夏席清的,他这人别的不行,却唯独记着这什么天下苍生啥的。
“嗯”夏席清清浅的回一声。
两个人也不拖,不过半天的功夫便已到了那周府门前。地面上的血渍已经干涸了,没有尸体。门半掩着,门上还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门槛之上还有未拆下的红绸。
青梧上前推开大门,一声“嘎吱”。门开了,入目的是深褐色的血渍,到处都是地上、草上、墙上、树上。没有尸体可也不难让人想到当时的惨状。
青梧没见到尸体有些疑惑“尸体呢?”
“宁家派人来过了。”夏席清言外之意是,宁家将尸体带走了。想来事出在梧山脚下,宁家也是会管的。毕竟自已家出的事。
而在青梧他们身后的草丛,呆糖和青娈蹲在那儿。有虫子老是咬呆糖,呆糖受不了跳起来打虫子;腿一伸草丛轻轻的晃了一下。
“谁。”夏席清手中的怜世飞出,打过草丛回到他手中;树丛后传出一声凄惨的猫叫“喵”接着掠出一道黑影。
青梧听着声音便知是他自己养的那只呆猫了。白眼一翻,心中全是emmmm。
出来的果然是呆糖,呆糖一边搓着脚脚一边心有余悸的想着:“妈妈吖!还好它跳的高,只打中了它的脚脚;要是它再晚几秒就真的会挂了。”
青娈却和呆糖不同,她直接飞到青梧的肩上;低头看着呆糖一脸鄙视。
夏席清面上没丝毫变化,他好似看不到青变一般。
青娈是乌鸦却是只有影子,她不是实物夏席清自然无法瞧见。
呆糖见青娈那模样直接委屈的道:“主子,她看不起我。”
“闭嘴。”青梧一声冷诉,呆糖不最反驳低下头。那样子委屈极了。
呆糖心里嗷嗷的:主子居然吼它,主子居然不凶那只臭鸟;呜呜呜。
“你的猫。”夏席清声音清冷显然是让青梧管好呆糖。
“切。”青梧一听这话,当即不乐意了。将呆糖提在怀里,样子很明显。夏席清让他管呆糖,他偏不,他何时听过他人的话;他只凭自已心意。
反观呆糖,那叫一个舒服。窝在自家主子怀中,阳光明媚眼晴眯起挑畔的看着青娈,一脸享受的模样。青娈直接回以一个白眼,那白眼翻的同青梧简直如出一辙。
夏席清没管主仆几人,而是环看四周寻找案件的蛛丝马迹。青梧见他那模样又贱兮兮的开口:“这是那狐妖的亲戚干的,既然你说有什么宁家来处理了,咱们就别管了呗。”
夏席清正色道:“妖物害人,除妖邪乃正事,亦是我等修行之人应做之事。”
青梧敢说,这是他遇夏席清开始到目前为止夏席清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
青梧眼中一沉,看着呆糖心中道:“妖物?呆糖和青娈都是吧?要是被夏席清知道还不得了结了他们。那么他呢!不人不鬼,他也算是妖物吗?”
呆糖被青梧看着只觉得心中,后背凉叟叟的抖了抖身子。而青娈也觉得后背发凉,往青梧脖子那边靠了靠。
“走。”夏席清看了一圈才转身离开,自是觉得这里什么都没看到;而那狐妖自是也不在这里。
“唉!你等等我啊!自己到是走的快。”青梧一回神,夏席清都走出了几米远了,他一边说一边追上去。
青梧刚要伸手去抓夏席清的衣䄂,好巧不巧撞到了舍青蔼,两人各自退后几步。柯柯扶住舍青蔼语气多少有些不善。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
“十分抱歉,我们没注意到前方有人。”夏席清倒是比青梧快一步开口。
“凭什么,你……”青梧刚想开口,便被夏席清拉住了,望着他意思明显。
柯柯见青梧的态度不好刚想开口。“你……”
“无碍,这位公子可有姓名。小女烟楼舍氏青霭。”青霭阻了柯柯开口,她看着青梧的眼晴直直的;眼眶都微微发红,整一个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青梧眉头微皱,他不喜欢面前这姑娘的眼神。本来看着也算温婉和善,可她的眼神让他不舒服。
她好似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青梧很确定他自己没有见过她。
夏席清微上前一步,挡住青霭的视线。这舍姑娘看青梧的眼神多少有点不清白。
“公子,这猫儿是你的吗?它可有名。”青霭见他不答,一眼瞥见他怀中的呆糖便换了一句开口道。
“喵。”青梧没回答,倒是呆糖叫了一声。呆糖自是认得青霭的,这位姑娘的鱼汤真是一绝。
呆糖不叫还好,这一叫青梧便想起来,几日前呆糖身上的生人味儿了;想必是眼前这位了。
青梧想到此处,眼中一暗。冲夏席清使了眼色,下一刻他手一提,抓住呆糖的后脖梗。呆糖一下子腾空,惊恐的在空中扑腾几下心道:“完了,又把主子给惹到了。”
“送你了。”青梧直接将呆糖随手一丢,丢给青霭快步离开。
夏席清见他离开,自是跟了上去。青霭还没反应过来,但下意识的还是接住了呆糖。
呆糖落到她怀中像是被针扎了似的,一跃到地面追着青梧他们飞奔而去。边跑边在心中哀嚎:“完了,完了。”
青霭回过神来也不生气,只是望着那离去的地方道:“他同阿和好像。”
柯柯震惊的道:“小……姐,小姐是说他……他像少爷。”
青霭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比她小上三岁。也不怪柯柯惊讶,那位少爷从小身体羸弱。见不得风,见不得光,日日喝药。从没有出过他自己的屋子,也就青霭见过他。
可柯柯不知的是,青霭也没见过他的真容;她每次见阿和,他都戴着面具同青梧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