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闻名三
另一边的梅树下,呆糖小心翼翼地朝着红衣女子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它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和警惕,似乎对这位神秘的红衣女子有着复杂的情感。
当呆糖快要接近红衣女子时,她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直接落在呆糖身上。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呆糖吓了一跳,它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从远处看,红衣女子虽然算不上美丽动人,但也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气质。然而,此时近距离观察,她的脸上有一道狭长的伤口,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她的脸颊。此外,她的七窍也都流血不止,看起来十分恐怖。
"救命~"呆糖的内心发出了惊恐的呼喊。它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场景,眼前的红衣女子仿佛变成了一个恶鬼,让它感到无比恐惧。
别人听到的只是一声“喵呜~”快如闪电般跳进了青梧怀中,太结实,差点害青梧摔了一跤。
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呆糖头上“我真是服了你这个憨货,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你们能看到我?”红衣女子看着这一人一猫,凑上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好奇。
“嗯,你便是莫了绝的未婚妻吧?那具骷髅。”青梧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仿佛他早已知道这个事实。
“你怎么知道?”红衣女子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一双美眸紧盯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一把红色的匕首,仿佛随时准备出手。与此同时,她的脸上变幻出一副狐狸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警惕而又小心的眼睛和狐狸面上微微上扬的嘴角。而那太过熟悉的气息,让青梧不禁一怔。
青梧的眼底微冷,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淡淡的不屑。他缓缓勾起唇,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对红衣女子的举动并不感到意外。他静静地看着红衣女子,手中把玩着呆糖的头顶,散发出一种悠然自得的气息。
青梧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神秘的光芒:“因为我有特殊的能力,可以感知到一些常人无法察觉的事情。而且,说不定我们是同类呢。”
红衣女子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她缓缓开口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青梧轻轻地抚摸着怀中的黑猫,说道:“我来这里寻找一些答案,关于你们的真相。而我,或许,说不定可以帮你。”
红衣女子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已经是一抹孤魂了,只想陪着他而已?”
青梧笑了笑,说道:“你可不是普通的孤魂,你身上有着特殊的气息。需要我说明白一点儿吗?你身上的狐狸面从何而来?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一切你所知道的事情。”
“我不……。”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和不甘,但又有些无奈。
“是吗?那我不介意捏碎你的神魂,我想那样你的莫了绝可就再也拼不好你了。”青梧的声音冷酷而无情,仿佛在宣判着她的命运。
只见青梧的眼眸逐渐变成了赤红色,额头之间也出现了一抹神秘的印记,周围还环绕着一层淡淡的粉色气息,这股气息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和力量,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你也是狐妖?”看到青梧的变化,红衣女子惊讶地问道。
青梧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怎么,我不像吗?”说罢,他轻轻挥了挥手,粉色的气息如同烟雾一般弥漫开来,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其中。
在这片粉色的雾气中,青梧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一种魅惑的魔力:“狐妖又如何,不是狐妖又如何?重要的是,我们都有自己的目的和追求。而我要那张狐狸面。”
红衣女子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原来如此,不过,既然都是妖邪,我又凭什么给你!”说着,她身上的气息猛然爆发,化作一道红色的旋风,朝着青梧席卷而来。
青梧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双手舞动,粉色的气息瞬间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狐狸,迎向红色旋风。一时间,双方的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阵阵轰鸣声。
青梧穿过冲击,从烟雾中抱着呆糖来到她身前;黑气渐涌,红衣张扬,气息之强大好似有一双无情的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青梧温声冷语“怎么?怕了,没事儿,我不介意的。”
她也知道,如果自己的神魂被捏碎,那就意味着彻底的毁灭,连莫了绝也无法再见到。
“或者,帮你一把?”青梧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他似乎在享受着她的痛苦和绝望,故意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道。
红衣女子颤抖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她想要反抗,但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力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逼近。
他身上的气息太强,压得她快窒息了;而他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她只觉背后一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莫山之上的莫家世代散修,多的是自由无拘束的人;习的术法更是因没有师门的约束章程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
偏偏莫家嫡系弟子,虽为散修却要遵循族中族规。
他们不教习修习之法,全凭自身的悟性。
几百年来才出一个天才,便是嫡系弟子–莫了绝。
了绝公子从出生起便被极为看好,可他的亲生父母虽也是嫡系弟子却因修为不济,在莫家的地位并不高。
族中长老便将他收做自己的嫡传弟子,亲自教导,莫父莫母怕他孤单便将我送到了他身边。
我叫婵儿,夏了知婵的婵;其实本应该是“蝉”字,可了绝公子说这个“蝉”字不如“婵”字温婉,便用了这个“婵”字。
我是莫父莫母下山游历时在河边捡到的孩子,他们怜惜我;便将我带回了莫山,当作女儿般养在身旁。
莫族长不愿我以养女的身份呆在了绝公子身旁,便给了我一个婢女的身份。
我自小长在莫父,莫母身旁也知他们对了绝公子的关心;我同意了,其一是为了莫父莫母,其二是我想陪着他。
他少时不喜说话,我便日日烦他;日日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他起初并不喜欢但碍于莫父莫母的情面上并未赶我走。
他少时不喜甜食,我却很是喜欢;常常变着花样做许多糕点,偷偷摸摸的往他碗里放。他有一点儿,只要是放进他碗中的他都吃。
我不喜欢看书,也认不得字;莫父莫母没有教我,他便拿着戒尺做在我身旁,后来,我便习的字了。
后来,当他年满十六岁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感情愈发深厚,终于走到了一起。我们彼此相爱,甚至私自许下了终身相伴的承诺。然而,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与他相差甚远,根本无法与之匹配。
直至有一天,莫家族长得知了我们的事情,他竟然决定将我卖掉。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我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之中。
我从未想过,爱情会如此脆弱,轻易地被现实所摧毁。而此刻,我才真正意识到,身份地位的差距对爱情来说是多么巨大的挑战。
他怒不可遏,生平第一次违背了族长的命令,也第一次无视了师父的教诲。这一举动引起了族长的愤怒,他因此受到了严厉的惩罚——在祠堂中接受了一百一十八杖的责打。每一杖都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背上,而我只能远远地看着。
那一瞬间,我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尽管我了解他的性格和习惯,但我却忽视了人性和人心的复杂性。当他被囚禁在洞中反思过错时,我遇到了莫母。她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恳求我。
“婵儿,你放过了绝吧!”莫父一脸无奈地看着我说着。
“婵儿,我们夫妻对你不薄,了绝还有大好的前程,他将来是要承族长之位的。”莫母一脸悲伤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