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她摸了他
“是啊，求二小姐救救我们三小姐吧，她真的好惨啊！”
“二小姐，您发发慈悲，去跟皇上求一求吧，为我们小姐求一位太医来好吗？”
“奴婢给二小姐磕头了！求二小姐看在姐妹血亲的份上，帮我们三小姐找位太医治脸上的伤啊！”
凤舒儿跪在最前头抹眼泪哭，她的丫鬟婆子们就对着小院门口磕头，求凤凌给请太医。
因为这是哀求，并不是冒犯，所以御前护卫也不能出面拦阻。
丫鬟灵芝和乌茜挡在小院门口，乌茜没有灵芝嘴巴厉害，只是坚定地挡着，灵芝就很不客气，一直在指责凤舒儿一众。
“怎么还有脸来找我们王妃治伤？虽然我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听说那天是凤三小姐带人冲进宁王府别院，要找我们王妃的麻烦，这才不小心伤着了，怎么，你要欺负我们王妃没欺负成，自己受了伤，却来找王妃治伤？我只见过脸皮厚的，可没见过你这么厚的，简直比京城外面的城墙还厚，从墙外走到墙里要走上一炷香的时间，就那么厚呢！”
凤舒儿哭哭啼啼：“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一时糊涂，我冒犯了二姐姐，被她打了也是活该，呜呜……二姐姐，求你出来见我一面啊！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给你道歉，我诚心诚意悔过了！二姐姐，你把我的脸伤成这样，但我真的不怨你，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请你可怜可怜我，为我请个太医吧！求求你啊……”
灵芝啐道：“呸！还敢口口声声指责我们王妃？你的脸，真是我们王妃打的吗？不是宫里面的公公们打的？你难道没有冒犯乾元殿的大总管孙公公？你惹了他，落的可就是皇上万岁爷的脸面，孙公公罚了你是理所当然，你还敢跑到这里挤兑我家王妃！”
灵芝早就听凤凌闲话过丞相府的一些事，凤舒儿闯别院被伤的事，她也是知道大概经过的，现在凤舒儿说是被凤凌所伤，灵芝才不管凤凌有没有真动手，反正，有孙公公掌嘴这一出，灵芝就绝对不会把责任往自家王妃身上揽。
当了王妃的丫鬟，那自家王妃，就永远是对的。没这点觉悟还当什么丫鬟？灵芝心里头拎得可清楚呢！
“还不快走？我们王妃赏脸，才驾临丞相府住一晚，你们不好好招待，反而还跑到她门前来大吵大闹，这就是丞相府的待客之道吗？我们王妃正在休息，你不要再闹了，吵醒了王妃你担待得起吗？”
灵芝气势汹汹撵人，但凤舒儿一行就是不走。
凤舒儿带来的丫鬟婆子足有二十多个，在小院门前乌压压跪了一大片，不住地磕头求饶。
凤凌的御前侍卫们倒是能收拾她们，如果动手，眨眼间就能把她们丢出老远去，但是，让御前侍卫跟一群跪求的丫鬟婆子动手，未免就失了凤凌的体面。
因此灵芝虽然气得不轻，烦死了这些人的难缠，倒是懂得分寸，没有请御前侍卫们动手。
凤舒儿就跪在那里一直哭，说自己有多可怜，毁了容之后有多难受，说自己年幼无知，被奴才蒙骗怂恿才去闯别院，并不是有心冒犯的。
并且开始细数小时候跟凤凌的种种姐妹情谊，求凤凌原谅她一时的糊涂，不要毁了她的一生。
“二姐姐，你应该是最知道的，女子的容貌有多重要，如果毁容了会受什么样的羞辱，姐姐这些年的委屈我都是明白的！求你可怜可怜我，不要让我也和你一样痛苦难过，好吗，我是你的妹妹啊……”
院子太小，她跪在院外哭诉，凤凌在屋里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凤凌弯着腰，低着头，把最后一圈绷带给墨宸寒工整缠好，这才直起身来，收了各种医疗器材。
“稍等，我收了东西来给你穿衣服。”
她拿起器材药品去了外间。
在墨宸寒看不见的地方，把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
情况再乱再忙，也不能失了谨慎，空间秘密还是要保守的。
回转屋来，迎面看到墨宸寒盘膝坐在床上，静静望着她。
“看我做什么？”
凤凌问了一句也不等回答，直接上前拿起了他的白纱里衣，小心避开扯动伤口，给他穿上。
这回为什么管穿了？因为墨宸寒麻药效果还在，他上半身行动还不方便，硬让他自己解决的话，恐怕要扯到刚缝好的伤，凤凌可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墨宸寒上半身比较麻木，眼看着凤凌因为穿衣服，白皙秀美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滑过多次，他却一点都没感觉到。
可是头脑里是清楚知道她摸了他的。
跟以前不同，不是在他昏迷的时候，也不是在侍卫在侧的时候。这里，只有两个人相对，在狭窄的小屋子里，她的卧房，她的床……
墨宸寒心中忽有微微的异样。
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
他看到她戴着面巾的脸，近在咫尺，额角遮不住的地方，能清晰看见那紫红色的醒目胎记。
凤舒儿在外哭诉说，二姐姐最知道毁容会受什么样的羞辱。
这种直击内心的话，看似是哭求，其实谁不明白，这是狠狠在扎凤凌的心。
但墨宸寒看到的凤凌却是行动自若，云淡风轻，认真淡定地给他处理伤口、穿衣服，眉头皱都没皱一下。
显然，根本没把凤舒儿的话当回事。
“你打算如何处理？”墨宸寒忍不住就问了。
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如此好奇一个女子的内心想法。
或者说，以前没有那个女子能引起他的好奇。
凤凌给墨宸寒穿好了白纱里衣，看看旁边还丢着他的外衫和腰带，摇摇头，“这衣服穿起来太麻烦，一会你恢复了知觉自己穿吧。”
然后才回答说：“如何处理凤舒儿吗？有什么可处理的，不理她就是了。”
“难道，让她一直这样聒噪？”
“那当然不行，吵得慌。”
凤凌洗干净手，卷了袖子出门，见凤舒儿去了。
墨宸寒望着她大步离开的背影，沉吟不语。
被姐妹以血亲情谊逼上门来，她该怎么应付才能全身而退？他很有些期待。
很快，他的好奇就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