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疯子的助手
终于有了趁手的医疗仪器和熟悉的工作环境，凤凌对锦绣进行了全方位的仔细检查和治疗，尽自己最大可能保证锦绣此时的生命状态。
这一忙，就是好几个小时过去了，等她安顿好锦绣休息，走出治疗室时发现外面天光已经大亮。
凤天啸已经到了，在一楼的客厅里和墨宸寒谈话。
从凤家本部到这里需要很长时间，看来凤天啸是撂下电话之后立刻赶过来的。
凤凌没有露面，通过视频监控看两个人的交谈。
客厅里气氛并不轻松。
墨宸寒全程保持着冰山冷面，这是他的常态。
凤天啸则是时而激动地站起身来，时而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露出气愤的表情，时而又长叹一口气，殷切地说话。
凤凌看着屏幕，听着略有些走音的音频传输，抿紧了嘴角。
凤天啸，她没想到，竟然成了耶穆尼在这个世界的助手之一。
上次她带着锦绣和莫问他们回现代的时候，天啸爷爷还没有走上这条路。
可是现在，她和墨宸寒感知力超级强大了，能清晰感受到凤天啸身上沾染的耶穆尼的气息，如果不是深度接触并且受了耶穆尼的“帮助”，这股气息不会这么浓烈，以至于在耶穆尼死后还存在着。
可是凤天啸浑然不觉自己的秘密已经被洞悉，还在跟墨宸寒极力解释他这几年为了夺回凤凌的身体付出了多少努力，又是如何担忧离开了这个世界的孙女凤小雨，在想尽办法说服墨宸寒把关于时空和宇宙的信息分享给他。
凤凌把监控视频往回倒了倒，发现凤天啸已经跟墨宸寒谈了半个多小时了。
这么长时间，也差不多是墨宸寒忍受的极限了吧。
凤凌离开观察室，走下楼去。
“天啸爷爷，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十分担忧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凤小雨，为何我之前电话您的时候，您追问的不是她的安好，只是我是否回到自己的身体呢？”
凤凌一边说，一边走下了楼梯。
凤天啸从凤凌一出现，就目不转睛地盯住了凤凌，认真观察她一举一动。
凤凌走到沙发这里，坐在了墨宸寒身边，他的目光也随之过来，近距离更加仔细地看着凤凌。
墨宸寒关切地问凤凌：“不是说，我来和他谈？”
他不想凤凌面对危险的人。
凤凌轻轻摇头：“算了，我自己家族的事情，我来面对吧。天啸爷爷，您怎么不说话？”
凤凌冲凤天啸笑了一下。
凤天啸心不在焉：“……哦，凤凌，你这身体……”
“天啸爷爷，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凤天啸回过神来，有茫然闪过脸上，随即掩饰地笑：“凤凌丫头啊，你怎么样，现在感觉还好吗？”
他大概是想要笑得慈祥一点，但是心里头想着别的事情，表情控制没有准备好，笑容显得有点古怪。
凤凌笑得就很随和，“天啸爷爷，我刚才问您的问题，您可能根本没听到，不然不会这么说话的。”
“啊……哈哈，凤凌丫头，爷爷是看到你回来太高兴了……”
“您的亲孙女可还没回来呢，这样您也能高兴？我刚才的问题就是在问您，为什么您听到我回来，第一时间关心的是我，而不是小雨妹妹？”
凤天啸顿了一下，笑容收敛，正色道：“小雨是我亲孙女，可你和家族里其他孩子一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同样是我的孙女，你又穿越时空又换身体，危险很大，我当然下意识更关心你。凌儿啊，你多心了。”
他语重心长，甚至对凤凌换了个更亲昵的称呼。
凤凌看到他慈爱严肃的脸色，轻轻舒了口气，笑容淡了。
“凤天啸，不用再装了，你跟耶穆尼合作的事情我一清二楚，你现在有着很浓的耶穆尼的气息，想必从他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助力，可是，他已经被干掉了，你还是收手的好。我会把你跟族外势力勾结的事情告知家族，请家族给你定罪处理，凤家毒术一脉的传人将转移到其他房去，希望在交接的时候你不要搞小动作，从而加重自己的罪名，落得更坏的下场。”
凤天啸张口结舌，一脸震惊地看着凤凌说：“凤凌丫头，你被这个男人带坏了，你不应该这样看待我，我其实……”
他口中的“这个男人”墨宸寒不想再忍了。
他看了凤凌一眼，看到凤凌没有阻止的意思，他便直接出手了。
凤天啸还没解释完，就陡然捂住了心口，脸色瞬间惨白下去，连坐都坐不住了，出溜到了沙发下的地毯上。
因为接受耶穆尼的“改造”而强壮了许久的身体，瞬间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连喘气都觉得费力，让他有一种濒死感。
他不知道，墨宸寒的剑意早已经收放自如，比来这个世界之前更加精进了，做到入侵人体这种程度能够神不知鬼不觉。
毕竟凤凌蛰伏了大半年进行修炼，墨宸寒也没闲着，也在持续不停地精进自己。
此时，墨宸寒直接将凤天啸体内不属于他的来自耶穆尼的邪气满满的力量给绞灭了。
如果不是墨宸寒手下留情，帮凤天啸维持了身体机能，光是因为失去邪力，凤天啸能直接殒命。
毕竟耶穆尼给凤天啸一部分力量，只是为了多一个强大的助力傀儡，并不关心傀儡会不会有后遗症。
凤凌一面心痛于凤天啸受到的痛苦，一面不得不告诫他：“收起所有不该有的心思，余生好好反思你的过错吧。”
分身和墨宸寒的调查之中，都发现有一个来自凤家内部的助力，为耶穆尼提供了很多凤家秘术，以及凤家培养子弟的过程，这些信息让耶穆尼对凤凌原本的身体更加了解，于是改变药水配置，让凤凌的身体能够适应他的神魂——耶穆尼的最终目的，是他使用凤凌的身体，魂体融合之后去到更高的世界，主宰万千低等世界做神明。
所以他才对大楚世界和凤凌的灵魂给予了那么多关注，处处出手暗害。
一个疯子的想法。
却有另一个疯子在给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