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什么仇什么怨

“那么，她去找年氏干什么呢？”凤凌十分好奇。

凤舒儿已经跟年氏和凤卿云闹翻了，因为年氏不给她杜太医的膏药治脸，凤舒儿怀恨在心，这个凤凌早就看出来了。

凤舒儿半真半假地来投靠，又说想请凤凌给治脸，凤凌要她五万两银子，还指路让她去变卖相府的东西凑钱。

托凤舒儿的福，年氏藏在屋子底下的几大箱金银珠宝顺利出土，凤凌全都给没收了，凤舒儿一个字儿都没有捞到，肯定也是气得五内俱焚。

难不成，这家伙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又想要跟年氏联手做坏事？凤凌就搞不懂她的思路。

结果，章姨娘说：“妾身一查出凤舒儿是去旧家庙找年夫人，就立刻告诉了相爷。相爷火冒三丈带人进了家庙，却是只看见了年夫人，没有凤舒儿的影子。年夫人哭哭啼啼跟相爷又大吵了一架，说相爷不安好心，派凤舒儿祸害她，不但把她的脸毁了，还把她的私房全都给抢走了。”

“脸毁了？”凤凌惊讶。

“是啊，您是没看见，年夫人鼻子被重物砸歪了，脸上也给利器划了好几刀呢，特别吓人，妾身看了一眼就没敢再看，那肉都翻出来了啊……”

章姨娘一脸心有余悸，显然是当时被吓得不轻。

“真的是凤舒儿干的？”

“反正年夫人是这么说的，又没见着凤舒儿的人，现在只是年夫人的一面之词，不过，妾身觉得大概不是假的。年夫人还说，凤舒儿把她的房契地契的私房全都抢走了，说一定是相爷指使的，让相爷赔她呢。”章姨娘说起凤书臣年氏两口子吵架就十分幸灾乐祸。

凤凌聊了半天睡意终于消退了，伸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接过丫鬟递来的清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暗暗琢磨，这凤书臣讹年氏还没有下文，年氏又开始跟凤书臣要私房，夫妻两个还真是热闹。

不过，不管他们两个谁跟谁要，最后东西全都得是凤凌的，这个没得商量。

“如果凤舒儿真抢了年氏的东西，那么她带走的，多半就是慕容夫人的财产了。”凤凌问，“凤舒儿找到了吗？”

章姨娘说：“还没呢。又多找了几条狗去追踪，不过妾身来这里的时候，还没找到。所以想请您一个示下，接下来咱们要不要报官呢？还是私下里找？”

“私下里找吧。”凤凌想了想，吩咐，“不过报官还是要报的，我母亲的财产不能随便丢啊。”

“那……妾身派人去报官？就是不知道相爷那边会是什么反应，咱们要不要提前做点防备把他按住？”

“你还真是跟凤书臣一点感情都没有。”凤凌无语地看了章姨娘一眼。

似乎每次说到对付凤书臣，章姨娘一点都没有宠妾的自觉，出主意打头阵都是迫不及待的样子，什么仇什么怨？

不过，凤凌没让章姨娘去报官。

她要报的，是更大的官，官中之官。

“我一会儿进宫，直接跟陛下说去。”凤凌笑眯眯。

章姨娘脸色顿时有点为难，犹豫着提醒凤凌：“……那个，最近外头有些风言风语，对您不是很有利。”

“我知道，不就是说我跟皇叔苟且嘛。”

章姨娘惊讶：“您不着急？这又是您的什么妙计？”

“谢谢抬举，你从认识我开始，见过我有施展妙计吗？”

章姨娘想了想，又想了想，好像……

还真没有。

凤凌换好衣服，利落地洗脸刷牙梳头，全套程序没超过五分钟，这又让章姨娘感到惊讶。

还真没见过哪个女子梳妆打扮这么简单的。

转眼间凤凌就坐到桌边吃早饭去了。

一边吃一边笑着对章姨娘说：“我就是跟皇叔烈王爷苟且来着，当然，我觉得我们俩是诗情画意，诗和远方，人家要当我们是苟且就随便怎么想，我也不怕人议论，也不怕人借题发挥抹黑我。”

“那，要是皇上问起呢？您在这种情况下进宫是不是……要小心点？”章姨娘十分担心。毕竟凤凌还是皇上的儿媳妇，万一被问罪，相府的形势恐怕要变。

“不要怕，一切尽在掌控。”

凤凌让章姨娘稍安勿躁，专心回去相府办事。

要是凤舒儿找不着，就去夺魂阁那个小馆子发个任务，让杀手们去找凤舒儿，他们一定有办法。

章姨娘领命而去。

凤凌吃过早饭，把宁王叫到跟前抽查了例行一遍作业，见宁王没把昨天的课文背熟，手持棍棒盯着他当场重写了十遍，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丢下一脸郁闷的宁王，离开王府往宫里去。

到达宫廷的时候，乾元殿里早朝刚散，凤凌没有回避，直接沿着宫门大道往里走。

一路上，迎面遇到了许许多多下朝出宫的官员。

一身青色布衣，布巾遮面，头发高高束起，凤凌的这身打扮朝臣们太熟悉了，一见就知道是她。

而且就算不看穿衣打扮，凤凌这身姿笔挺迈着大步的样子，也是绝无仅有，一眼就能认出。

凤凌分明感到大家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异样。

有的意味深长，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不怀好意色兮兮，显然是她跟烈王爷在宫门口牵手的事情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可以想见，会有人添油加醋故意抹黑，背地里不定都在怎么议论她。

“早上好，吃了吗？”

凤凌看到了刑部的几个官员，正是上次在天牢里见过面的，她就笑呵呵跟人家打招呼。

“哦，王妃娘娘，下官有礼了！”

“上朝前吃过了一些点心，多谢娘娘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