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流言
于是,祝涟一从善如流地点头:“那也挺好的。”
谢铭诚大概没料想到她这么平静,怔愣片刻,又扯出另外一个话题。
餐厅里仍然在放着和多年前一样的小提琴曲,连菜品都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两个人的关系和心境。
吃完饭,祝涟一自然地把手伸到谢铭诚的面前:“擦手。”
谢铭诚拆开湿纸巾,抓着她的手仔细擦拭。
擦完,他从口袋里摸出准备了有一段时间的戒指,戴在了祝涟一的中指上。
祝涟一感受到了,低头去看,失笑:“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个套路?”
谢铭诚无辜道:“我只会这个,你教教我?”
闻言,祝涟一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我也不会。”
仔细想想,她确实很少准备小惊喜,平时也很少讲情话,跟谢铭诚简直是天差地别。
真的会有人喜欢她这种沉闷的性子吗?
脑门被弹了一下,随即是熟悉的、捏脸的力道,连带着是谢铭诚的询问:“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有。”祝涟一拍开他的手,拿着包起身,“走了,回家。”
谢铭诚亲昵地往她身边凑了凑,重新牵起她的手,笑意清浅:“嗯,回家。”
周总助最近很忙,原因是小谢总这几天工作特别不积极,每天一套衣服不重样地在休息室里欣赏来欣赏去,还要问他好不好看。
周总助觉得老板就差没问镜子“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世上最帅的男人”了。
新入职的小职员见到总裁的助理,又是好奇又是激动,给他鞠了一个大大的躬:“周总助早上好!”
周总助吓一跳,又不能表现出来,脸上带着职业性假笑:“早。”
公关部经理风风火火地从他们面前跑过,又风风火火地折回来,抓着周总助的手臂,声音悲怆:“周周,大事不好了!”
总裁办里坐着四个人:严肃的公关部经理,一脸菜色的周总助,刚出差回来闻声赶来吃瓜的严立文,以及悠哉悠哉还在欣赏自己衣服的谢铭诚。
公关部经理摆出了三个文件,正襟危坐:“谢总,我们目前有三个方案,请您过目。”
周总助不断向谢铭诚的手投去视线,发现戒指真的不是之前那个时,满脸愁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铭诚睨他:“有事就说。”
于是,周总助就老实问了:“老板,报道是真的吗?”
报道有一个非常劲爆、夺人眼球的标题——惊!某三字总裁疑似移情别恋!深情人设崩塌?
内容是前几天谢铭诚和祝涟一一起吃饭、逛商圈的照片。照片中,两人亲密地牵着手,手上的戒指被放大圈起来。
谢铭诚真挺佩服现在媒体的脑洞,能想出这种标题,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什么男明星。
“……她说之前那个不能碰水,不方便,所以换了一个。”
严立文早就看到照片上的人,惊讶之余,又询问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周前吧。”谢铭诚想了想,又带着炫耀的语气,“我是她回国见的第一个人。”
严立文:“……”
周总助扶额。
公关部经理:恋爱的光芒好耀眼。
他弱弱地举手问道:“所以,您更倾向于哪种解决方案?”
“我问问她吧,目前先把有她脸的照片撤下来。”谢铭诚笑意微敛,“以及,去查查谁在背后做手脚。”
报道能发酵得这么快,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是。”
办公室里只剩下谢铭诚和严立文。
谢铭诚琢磨着晚上回去和祝涟一提一下这件事,然后可以顺便一起吃个饭,再把起司接回来给她看看。
——起司被谢修材和白茵带出去度假了,今天回来。
严立文没了刚刚幸灾乐祸的样,表情不善:“哥们,你凭什么又比我先脱单了?”
谢铭诚毫不客气地挖苦他:“你有什么用?追了人家这么久还没追到。不过也是,谁能看上你这种东西。”
严立文生无可恋地靠在沙发上。
没等谢铭诚进行下一步攻击,不速之客到了。
“儿子!你怎么能移情别恋呢!”谢修材一掌推开总裁办的门,连带着还有一声赞同式的“喵”。
白茵跟在谢修材后面,虽然没说话,但从表情看来也是在谴责他这种行为。
他们也不是非得谢铭诚在一棵树上吊死,之前不知道劝过几遍了,但这种在短时间内移情别恋的行为是不可取的,更何况他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谢铭诚服了他们的脑子了。
解释清楚之后,谢铭诚提着猫箱,抓起车钥匙就走,看背影都能看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