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烟瘾 - 浮世清欢 - 小醋包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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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烟瘾

第四章:烟瘾

三日后,上头发了文件,因这次与日军的对抗中,钱师长的属下作战英勇与白师长并肩作战将日军45师尽数剿灭,所以特此嘉奖,正式授予团长一职。

“哈哈哈,三爷果真是好身手啊,没想到这出去一游竟然解了白远那小子的围,哈哈哈,白远刚刚发来了电报,说是过几日打算请你去重庆聚一聚,说是亲人之间许久未聚……”钱师长说着不由干笑了两声,他把玩着手里的玉指环,缓缓擡起头看向了坐在对面的这男人。

“钱某和白师长也算是同谋,当初在东北之时对他就略有耳闻,对三爷您也有耳闻,只不过对你们两人之间的这‘亲人’关系可是前所未闻啊。”钱师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面上是和和气气的,心里却是疑心大起,越发觉得这三爷是跟白远串通好的。

三爷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跟明镜似的,这姓钱的低声下气讨好自己,白远又弄了这么一遭,他估计是怕狐狸没抓着还弄了一身骚,要是再遭些,别说他这师长的位子了,就连他的病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他不得不防啊。

“钱师长多想了,我和白远的关系可不是您想的那样,如果我和他真的有关系,那当初我就该直奔重庆,不然怎么会留在钱师长这里。”三爷面色不惊,不急不缓的说道。

钱师长被他这话堵着了,当初他可是带了重兵去客栈里“请”三爷,这……这要是说出来,万一三爷跟白远真的没关系,那他可就要落个不好的名声了,日后用到三爷的时候,他岂不是又要拿更多的金银财宝去贿赂。

“哈哈,瞧三爷说的,钱某也就是随口一问,既然三爷和白师长没有什么特别近的关系,那钱某也就放心了,省的日后我与他的恩怨牵扯到三爷就不好了。”钱师长阴阳怪气的说完,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封书函,“这就是白远发来的,三爷看看吧。”

三爷动也没动,眼皮子一垂,语气很明显的带着一抹不悦,“钱师长,不必了,我今天就跟您把话说清楚,三爷在东北是响当当的有名声,这跟了谁那就是谁的人,三爷绝对不会干吃里扒外的事,我这次南下是为了打小日本,你和白师长的恩恩怨怨我绝对不会插手,更不会多嘴问,俗话说的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钱师长若是信不过我,倒不如……”

钱师长脸色一变,“唰”的一下就惨白了,他当即就蹲下了身来,对身前这人讨好笑道:“三爷,三爷,钱某嘴拙,可钱某也是为了三爷考虑啊,您这会儿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要是跟那姓白的牵扯上,钱某怕你的仕途……”

三爷扬起嘴角冷笑的两声,低头瞥了一眼钱师长,钱师长当即吓得就是一哆嗦,后背上汗津津的凉,他心里只想,在这世间恐怕是没人能镇得住这黑三爷了,怎的这般吓人!

“三爷杀人从不为仕途,三爷就是看不惯着小鬼子在自家地盘上撒野!三爷迟早把他们赶出中国!”

三爷走了,办公室的木门被他摔得震天响,钱师长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来,他颤着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锦帕擦了擦额上的汗,胸口那处“突突”猛跳,险些给晕过去。

三爷出了门,停在门口的车上就跑下来了一个半大的小伙子,他下身穿着军裤长靴,上身就套了一个汗衫,长的自然是眉清目秀,一张脸白嫩的很,跟养在深宅子里的大姑娘似的,这个头也不算矮了,都到三爷肩膀了。

“当家的!”这小子张口就是一个当家的,引得门前的人纷纷捂嘴笑了。

这小子叉腰,对这些人瞪了一眼,不忿道;“你们笑什么笑,我就喊当家的怎了?你们这大城市里的怕是还没见过的吧?!”

三爷阴着张脸走到他跟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不由分说的给塞进了车里,这小子“哎哟”“哎哟”的叫唤着,三爷坐进车里,扭头就看到这小子撅着腚抱着头鬼哭狼嚎呢,他伸手就对着他的屁股狠狠来了一下。

“哎哟!”刚才那两声哎哟纯粹是瞎矫情的,这回可是真的了,芈丰用两手摸着屁股,疼的呲牙咧嘴,两眼里都冒泪花了,他扭头恨恨瞪了一眼坐在身旁的这人。

三爷扬了扬嘴角,刚才打的那一下他可是用了不到三成的力,这小子不禁打着呢,跟攸宁一样,平日里,他用一成的力攸宁就疼的哭天喊地了,想到这儿三爷低下头笑了,眼底的温柔一览无遗。

芈丰撇了撇嘴,满脸的怨念,小声嘟囔道:“这会儿倒是想我家少爷了,昨晚搂着女人跳舞的时候咋就不见你想啊……等我找着少爷我就好好的告一回状,让你整天欺负我、就会欺负我……”

三爷扭过头,两眼灼灼的盯着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疑问,“嗯?”

芈丰轻哼一声,愤愤的把头扭向了另一边,小爷不想理你!明哥一走,这所有的活儿都落在自己身上了,夜里都睡不好觉,自从少爷走了,大当家的每天都喝酒,喝多了就躺在床上一口一个攸宁喊,从天黑喊到天明就没见他停过!

他不能离开大当家的半步,他要是走了,大当家的出去随便找个人干点坏事,那可怎么行!他不能让大当家的对不起少爷。

重庆,白家公馆。

“攸宁,你这是好了,你、你这是怎么好的?”白远看着坐在院中的人,激动的都语无伦次了,他快步走过去,伸手抓住了儿子的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方攸宁微微一笑,不露声色的将袖中的玉烟杆朝里塞了塞,“这病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白远连连点头,他哈哈笑了几声,恨不得这会儿就让人把孟居给叫过来,让他睁大他的狗眼好好看看,他的攸宁怎么可能会有事,“你这几日好好的养着,等过几日,爹爹在家里办个宴会,到时会请一个老朋友过来,或许你还有印象呢。”

白远刚说完,霄云就进了这院子,他手里端着一盘刚洗净的红果子,上面还挂着水珠,看着鲜艳欲滴,他走过来将盘子放下站到了白远身后,随口接了句,“着老朋友可是有来头了,刚打北边过来就被钱师长给拉拢到手底下了,一身的本事,昨天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我和白将可就回不来了。”

方攸宁拿果子的手冷不丁的颤了一下,他嘴角抽了抽,眼中一片慌乱,白远沉浸在儿子大病初愈的欣喜之中,霄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眼角微微一瞥似乎看到了方攸宁袖管留藏着的那个物什。

方攸宁和白远在院子里从午后一直坐到了傍晚,白远有事先走,临走前特地叮嘱了霄云这几日就留在这儿好生看护着方攸宁,他实在放心不下。

霄云笑眯眯的注视着白远离开,等白远身影消失在眼前,他脸上的消失瞬间就没了,他缓缓转过身两眼直直的看向了坐在石桌前的这人。

方攸宁触到他的视线下意识的便低下了头去,那眼中的怯意和惧怕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霄云心中只觉不对劲,方攸宁在他印象里向来是高傲到不行的大少爷,这病了一场怎就这般怯弱了?给别人的感觉全变了,这、这不是方攸宁!

霄云上前还没问什么,方攸宁就猛地站起了身来,拔腿就要朝屋里去,霄云一把拽住他,方攸宁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袖子中的东西。

霄云凝眉,一手抱住他,另一手掰开了他的手,直接撕开了他的袖子,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玉烟杆就这么落到了地上,霄云眸子大睁,他怒不可遏的捏住了方攸宁的下巴,将他按到了墙上,他红着眼咬牙怒道:“方攸宁!你可真行!”

明哥刚才在房里休息,着几天一直通宵伺候方攸宁,今日白远来了,他便退下了,不料刚踏入院门就看到了这一幕,他急忙走上前,正要拉开霄云,就被方攸宁的样子给吓到了。

方攸宁此时犹如发狂一般,眼眶通红,双眼不受控制的朝上翻起,全身像是抽搐了一般在猛烈的抖动着,他嘴中疯狂的喊着,“好冷……好疼……求你、求你,给我……”他用手疯狂的挠着自己的身体,指甲里已经有了血迹,胳膊上立刻有了血痕。

痒,痒,整个人像是被蚂蚁舐咬一般,骨头缝里都是痒的,让人恨不得拿刀子把身上的皮肉都剥开。

霄云鼻翼一酸,心一狠,踹开门抱起方攸宁走进了房里,明哥已经懵了,他此刻反应过来了,方攸宁定是吸多了大烟才会……

“拿绳子来!”霄云把方攸宁放到了椅子上,大声吼道。

明哥急的两眼发晕,他把拐杖一扔,踉跄着走到床前,掀起床单,两手用力一撕不多时就将床单弄成了绳子,他拖着自己的腿费力的走过去。

霄云接过,他额头上此时已经是大汗淋漓了,方攸宁的情况好像更加严重了,明哥用力抱住方攸宁,方攸宁喊着叫着,低头便咬在了明哥的手腕上。

“唔!”明哥闷哼一声,鼻间便弥漫了一股血腥味,方攸宁此刻已经没了神智,这一口咬下去,牙齿足足陷进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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