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良宵 - 浮世清欢 - 小醋包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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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良宵

第三十章:良宵

街上的人渐渐散去,聚缘楼也渐渐安静下来了,大堂里亮着几盏昏黄的灯,掌柜的坐在柜台里查账,店里的大肥猫从后厨那里出来,一脸餍足的样子,迈着轻悄的步子跃到竹篮里,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眯着眼就躺下了,小二将桌子收拾干净,搬了了个凳子坐在了窗边,悠悠的哼着小曲儿~

长青街上一辆马车慢悠悠的朝城北走去,车厢里燃着暖香,榻上铺着上好的动物皮毛,暖和的紧,韩言晟用手轻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心里暗暗道:那齐峻果真是个老狐狸,听大姐说过这人,心思缜密,老奸巨猾,就连白远都不敢妄动他,这次的宴请,大姐并非有事,只是不想面对这齐峻,所以才百般求自己,让自己前来,不过酒席上所遇的那些人,倒还是真让他觉得不虚此行。

伸手叩了下车厢,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了家仆的回话,“少爷,有什么吩咐?”

韩言晟撩开小窗的帘子,轻道:“今晚不回老宅子了,去大姐的住处吧。”家仆应了一声,让人调转了方向朝城中去。

白公馆内。

“刘伯,让人去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张少爷暂且在这里住一阵,太平路那里的房子下个月就该完工了。”六子进了门吩咐道。

刘伯应了声,出门喊道:“小君,小林,你俩赶紧去把三楼的客房收拾出来。”

六子脱下大衣挂到一旁,对张昊宇客气道:“张少爷,请稍坐会。”

张昊宇脱下外套,坐到他对面,环视了一圈四周的摆设,不由赞道:“这屋子里的摆设可真别致,那窗前的钢琴是你家少爷的吗?”

六子回身淡淡看了一眼,“夫人的。”

张昊宇怔了下,连忙扯开话题,“我们见过的,在英国,你跟在你家少爷身边,一步不离,忠心的很,我也听说,你在那边犯了不少的事……是为了你家少爷吧。”

六子面上毫无波澜,这六年里,他在国外为方攸宁挡过刀子挡过枪,也杀了不少人,那里的监狱对于他而言,简直不能太熟悉,进去只是走个程序而已,只要冒犯过方攸宁的就没有一个是活着见到第二天太阳的。

小君抱着旧床单走了下来,远远的看了一眼六子,想说的话又生生憋了回去,张昊宇擡眸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那丫头,笑了笑,没说话。

与此同时警察署监狱中,霄云拿着名册将狱中的犯人点了一遍,少了三百人,小福跟在后边哭丧着一张脸,“霄云副官,这事都怪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就没了,这刘世先的胆子还真够大的。”

霄云清点完毕将名册一合,阴着脸大步走了出去,这三百人的去向已经很明显了,他担心的是,那三百人中的某一个人。

出了警察署,就看到了车前立着一个人,嘴里叼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霄云快步上前将人拉到墙角,那人低低一笑,“我的好师弟,这么晚叫我来不会是为了把我往这墙角里塞吧。”

霄云松开他,从兜里掏出怀表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一眼,“刘世先把监狱里的人弄到煤矿去了,那三百人里有一个叫孟居的,这人是个很重要的人物,白远走前特地交待了,这人必须活着。”

李子木将烟摁到墙上,一口烟尽数喷到了霄云脸上,他双手插进口袋,转身挥了挥手,“三天,三天来这里接人。”走了没两步,他又回过头来笑盈盈道:“子青那边就交给你了,他向来是不听我的话。”

聚缘楼。

屏风后一片水汽氤氲,方攸宁躺在浴桶里满脸惬意,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甜点和糖果儿,一伸手就能够着,这一泡就泡了半个时辰了,方少爷死活不愿出来。

大当家的腰间围着大毛巾,上身赤裸着,大剌剌的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翻着翻着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大当家的小时候跟着先生也认了几年的字,虽说不上学富五车博古通今什么的,但也能算得上是个文化人了。

“嘭”书一下掉到了地上,方攸宁猛的回头,“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一个激灵,顿时醒过来了,弯身把书拿起,嘟囔道:“这书太没意思了,把老子给看的睡着了。”

方攸宁站起身,赤着身子从浴桶里出来,大当家的透过屏风看着那身影咂了咂嘴,戏道:“别穿衣服了,直接出来不就得了,你身上哪处是老子没见过的。”

方攸宁穿着浴袍赤脚走了出来,胸口一片水渍,锁骨诱人,那白净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不知是被水汽熏的还是被大当家的这话给羞的。

大当家的瞬间化为饿狼,一个猛扑就把人给抱到怀里了,鼻子在方攸宁脖颈间一阵嗅,“真好闻……”

方攸宁伸手将桌上的书翻过来,正面写着三个大字,“金瓶梅”。

浴袍的带子被大当家的扯开,方攸宁轻哼出声,一把抓住大当家那不老实的手,咬牙切齿道:“你现在不困了是吧。”

大当家嘿嘿一笑,弯腰将人抱起朝床上走去,勾起嘴角笑道:“三爷现在精神的很,咱来来算算今儿这账。”

方攸宁假装不明白,“你又吃错什么药了,你跟我能有什么账~”说着,那脚丫子有意无意的一个劲的撩拨三爷。

大当家的将人放床上,自己顺势也上了床,双手撑着床,将方少爷给圈到了自己怀里,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方攸宁伸手将帘子放下,垂眸再擡起对大当家的送了个眉眼,身上的浴袍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遮遮掩掩的甚是勾人。

大当家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捏着小少爷的下巴对着那张张合合的嘴就吻了下去,方攸宁伸手抱住身上这人,热烈的回应着,大当家的此刻骂人的心都有了,这小少爷身上这股劲儿简直比窑子里的那些窑姐还勾人。

帐内春宵,账外火炉烧的正旺,这醉人微醺的暖意顺着开缝的窗随夜里的寒风飘向了远方。

太平路九号。

“少爷,这么晚,您怎么来这儿了?”开门的是个小丫头,见着来人惊道。

韩言晟走进,摘了手套,问道:“大姐呢?”

丫头指了指楼上,小声道:“小姐这几日心神不宁,今个早早吃过药睡下了。”

韩言晟点了点头,走到酒柜旁,倒了一杯酒,转过身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丫头,不禁笑道:“琴画,这几日不见,我怎觉得你又长高了些,比你弟弟长的快一些。”

丫头抿嘴一笑,“少爷一定是看错了,昨儿书棋来的时候,大小姐还让我俩比了比呢,他比我高出了一指呢。”

韩言晟晃了晃酒杯,视线转到了窗外,“旁边那房子建造的还真快,只是不知卖价多少,我打算在城中购置一出宅子,父亲要我跟在大姐身边多学一些。”

丫头朝这边走了走,纳闷道:“那少爷为何不住在小家这里呢?再购置岂不麻烦。”

韩言晟敛眸轻笑一声,看向她,温柔道:“你还小,有些事还不懂,不早了,早点睡能长高,万一长不高以后可是没人娶你了。”

琴画哼了一声,小声道:“小姐说了,以后一定会让我嫁给一个少爷。”说罢转身朝自己房里去了,韩言晟坐在客厅将那杯酒喝完才蹑手蹑脚的朝楼上的客房走去。

在韩家,他这大姐是说一不二的,他大姐名叫韩曦,是他亲生姐姐,比他大九岁,今年也有三十四的芳龄了,一直未嫁人,替父亲管理生意,母亲当年嫁给韩家时曾带了一个布庄和典当行做嫁妆,现在这些都由大姐掌管。

他父亲常说若是没了韩曦,这韩家可就难了,但女子就是女子,再强也是要嫁人了,到那时,这韩家该如何,自然是长子继承,可他对生意并无兴趣,更别提什么继承家业了,这次答应父亲,完全是因为他在宅子中待的太憋闷了。

次日,一大早丁孙儿就下楼了,端了清粥小菜上楼伺候,走过旋梯的时候,走的太急差点一头撞上了来人,幸好那人身形够快及时闪开了。

丁孙儿稳住身子朝这人看去,来人一袭月白衣衫,面容清秀俊逸,面上一派冰冷,仿佛就跟没看到丁孙儿似的,饶过他直直的朝楼下走去。

丁孙儿端着饭,朝前走了些,一直看着那男子出了聚缘楼才将视线撤回,心里很是纳闷,那男子腰间缠的一块玉怎纳闷眼熟,可就是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

想了一路,导致他连门都忘了敲,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将饭菜放到桌上,这一擡头懵了,紧接着丁孙儿整个人面红耳赤的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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