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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师兄,别来无恙

第二十七章:师兄,别来无恙

院子里的雪堆了厚厚的一层,丁孙儿一大早就过来扫雪了,方攸宁披着披风搬了个凳子抱着小火炉坐在了屋门前,两眼惺忪睁着似醒未醒的模样。

丁孙儿热的满头大汗,将棉衣脱下,回头对方少爷笑道:“小少爷,赶紧进屋待着吧,待会再着凉了。”

方攸宁听罢,站起身就朝屋里去了,没一会就拿着自己的小提琴出来了,丁孙儿见状乐道:“小少爷这东西叫啥来着,我记得您刚来那会见您拉过,比吴家庄的唢呐好听多了。”

方攸宁站起身将披风脱下,伸手调了下琴弦,往前走了几步,站定,将琴放到了颈与肩之间,右手拿着弓,落下之际,便是一阵悠扬。

曲调活泼欢快,是打心底的开心,丁孙儿满目崇拜,心里暗道:小少爷今天拉的这个好听,刚来时拉的就跟死了人似的,让人听了就想哭。

方攸宁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院门被人推开,大当家的擡腿迈进院子,一双虎目紧紧的盯着院中那人,方攸宁笑,微微敛眸,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大当家的心里就跟喝了两斤烧酒一般,热的发烫。

一曲拉完,方攸宁将琴放到椅子上,将手放到嘴边轻哈了一口气,大当家的走上前将他的手放到自己掌心,方攸宁笑,眉眼间尽是欢喜,“你去干嘛了?”大当家的弯腰把琴拿起,“给兄弟们发钱去了,过两天有家有孩子的就该下山了。”

两人走进屋里,床上一片凌乱,很明显昨晚上两人又情不自禁了,毛毛趴在被窝里睡的正香,方攸宁走上前,趴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它那两只耳朵,毛毛摇了摇头转而钻进了被子里,方攸宁嘟囔道:“怎么还睡,狼也会冬眠吗?”【毛毛:你俩天天那么大动静,我晚上根本睡不着好么……】

大当家的将坐到火炉边上,将煮沸的水端下,“狼可不会冬眠,毛毛跟着你都不像只狼了。”

方攸宁撇了撇嘴,大当家的笑了,随口道:“巧凤昨天带人下山去青柳镇给仲爷过寿了,八成要在那里住上一阵子了。”

方攸宁从桌上拿起一块点心,“仲爷?”

“嗯,是巧凤的义父,巧凤那身本事都是跟他学的,脾气怪的很,哈哈哈,人不错,就是不待见我。”大当家说完转而又道:“你若是嫌山上憋闷,咱们可以去寻阳城中玩几天,反正山上无事,大雪封山,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找麻烦。”

方攸宁沉吟半晌,心中暗暗纠结,这是去还是不去,去的话,若是遇到了六子……若是不去的话又不符合他的一贯做法,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妥,方攸宁又想,这寻阳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若是该遇到的总会遇到,六子总不能强迫自己留下。

“去寻阳城玩,寻阳城可有什么好玩的?”方攸宁搬过椅子坐到大当家的对面,伸手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一点一点的修起了指甲。

大当家的朝他倾了倾身子,双眼盯着那刀子说道:“这刀子不是钱三多给的吧,你慢着点,别割破手。”

方攸宁勾起唇角,微微擡眸,轻笑道:“当家的,您真当我是个无事不做的少爷么?我解剖过的尸体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了。”

大当家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身子朝后一倚,摸着下巴轻啧一声,“我这都没好好的问过你的事,不过,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个省油灯。”

方攸宁抿唇一笑,刀片在指间来回翻转,刀锋泛着冷光,叫人看的一阵心惊胆跳,若是差了一寸,这手指便就要落地了。

“大当家的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了,我若是个省油的灯,大当家的不早就把我放走了。”方攸宁双眸含笑,直直的看向对面这人。

大当家的抚掌大笑,朝他伸手,方攸宁起身握住他的手,顺势坐到了他怀中,大当家的低头就在他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攸宁,你真是老子的宝啊,我这是一时不慎着了你的道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方攸宁垂眸露齿一笑,“那大当家的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今儿小爷心情好,赶明儿问的话我还不一定说了呢。”

大当家的双手环住他的腰,将人抱住,覆到他耳边低声道:“那就给三爷讲讲,你这小少爷怎么敢解剖的吧,哈哈哈,老子只杀人,还从没解剖过,你小子胆儿还真肥。”

方攸宁嘿嘿一笑,拿过烤的金黄的红薯,掰开,一人一半,大当家的轻声嘱咐,“太热,别躺着。”

“大当家的……泥还记得……在赌场、唔、的时候么?”方攸宁咬了一口红薯,含糊不清的说道。大当家的点了点头,随即笑道:“我跟在你身边从头看到尾都没看清你小子怎么使的坏。”

方攸宁得瑟一笑,将红薯放到一旁,“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外公就抱着我跟人玩麻将和纸牌了,我打小就喜欢这东西,学的也快,等我再大一些,就跟外公一起去牌馆里赢钱了,每次赢的钱都买点心和糖葫芦吃了。后来家里来了一个人,我记不清他的样子了,挺老了,在我家里住了半年,这老人以前是个神偷,然后背着我娘亲教了我几手,三爷,不瞒你说,只要我想赢就绝对输不了。”

“我娘亲死了之后,我就去国外留学了,阴差阳错的选了医学,理论枯燥乏味,我就去学解剖了,教授把他的实验室给我了,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尸体和器官,我整天整夜的呆在里面,实验室里没有那么多的尸体可以解剖,我就让六……刘源去偷绞刑架上的尸体,一偷就偷了六年,现在我闭着眼都能把刀子插进你的心脏。”方攸宁擡眸微挑眉毛,对大当家悠悠一笑,那表情欠揍的很。

大当家的一把抱起他,抵住他的额头,双眸微眯,唇角翘起,幽幽道:“死你手里,老子这辈子值了。”

方攸宁伸手捧住他的脸,缓缓的低下头,大当家的闭上眼,手不自觉的就朝小少爷衣服里伸去。

“大当家的~院子里的雪……”话语截然而止,丁孙一手拿着外套一手撩着帘子目瞪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大当家的一把拉下小少爷的衣服,一脸愠怒的看向丁孙儿。

丁孙儿:“……”

方攸宁暗下里狠狠捏了一把大当家的,从他怀里站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走到床边,轻咳了一声,没好气的吩咐道:“还杵在这里干嘛,小爷我早饭还没吃呢!”

丁孙儿一个激灵,恍若梦醒一般,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就说道:“大当家的!您真的要娶小少爷了?!冯猴说……”

方攸宁额上青筋暴起,扭头就道:“胡说!”

大当家的坐在一旁乐悠悠的瞥了一眼丁孙儿,故意道:“难道老子还不能娶了?”

丁孙儿语结,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方攸宁,床上的毛毛也醒了,这会正呲牙瞅着自个呢,不由朝外挪了挪脚,忐忑道:“大当家的喜欢不就行了,哈、哈、哈。”说着就要朝外走。

方攸宁低头,伸手摸了摸毛毛,擡头看向丁孙儿,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今天这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让毛毛吃了你!”毛毛特配合的张嘴嗷呜一声,背脊高高拱了起来,大有下一秒就要冲出去的架势。

丁孙儿吓得都要哭了,大当家的在一旁没心没肺的笑着,一副被媳妇踩在头上的样子,眼里的宠溺能淹死个人。

丁孙儿推门出去的时候腿都是抖的,走出院子,他才敢小声嘟囔道:“这小少爷八成是个狐狸精变的吧……”

屋内。

大当家的走到床前将人抱住,跟个大狼狗摇着尾巴撒娇似的,“丁孙儿胆儿小,你把他吓坏了,谁来伺候你,嗯?”

方攸宁小嘴撅起,都能挂个小茶壶了,阴阳怪气的说道:“他胆儿小,嘴可不小。”大当家的乐了,低头蹭了蹭他的脸,安慰道:“这事他不会乱说的,再说了,就算说了能怎样,谁敢说一句不是。”

方攸宁噗嗤一声笑了,转过身,迎上大当家的视线,“吃过饭就下山,把丁孙儿带上,我不放心他。”

大当家的拍了拍他的头,“听你的,都听你的,吃过饭跟我去一趟彪子那里,我有事交待他。”

方攸宁坐到床沿上,毛毛硬是挤进了两人中间,头一拱就钻进了方攸宁怀里,擡头对着大当家的哼哧了几声,大当家的见状不悦道:“你这毛毛是要成精了。”

方攸宁笑着捏了捏毛毛的爪子,“大当家的是吃醋了?”

大当家的嗤之以鼻,“笑话,老子干嘛吃一个狼崽子的醋。”说完后瞪了一眼毛毛,幽怨道:“明年开春就放走得了,吃的比丁孙儿还多!”

寻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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