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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的对峙

荒诞的对峙

此刻的白哲已经完全嵌入了秦执的怀中,宽大厚实的胸膛实在令人舒心愉悦。

“诡虺应该已经行动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被窝啊?”秦执用着调侃的语气问着,本意上也不想要他出来。

白哲当然知道他的小心思,毕竟这人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还好实诚地把被子往上盖。“诡虺下山一定是找钱家,因为太瞿堂里面都是富家子弟,对钱家来说或许有益,但对诡虺而言只是手底下的虾兵蟹将,能在大战中做障眼法,但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那它打算用钱家做什么?”秦执不清楚诡虺这个奇葩的行动思路。

白哲轻轻挣开了秦执的怀抱,转个身准备逃离被窝了,“它一定会挑一个合适的寄体,就像附身在夜九溪身上一样,来遮掩我们的视线。它现在体力欠佳,不可能和我们硬碰硬,这对我们来说有好有坏,因为诡虺害怕我们,但我们也找不到它了。”

秦执手臂一空,微微略带不舍地说着:“那、我们岂不是又只能等它搞破坏才能发现它的行踪,这也太被动了。且不说它旧伤未愈肯定不会有下一步动作,就说我们已经定下的计划,如果不找到它,我们什么都做不了,那你之前受的伤不也白搭了?”

白哲坐起来,略带笑意,神秘莫测地看着秦执,“所以你觉得,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等着?”

“你又有什么计划?能不能一口气说完?”秦执有些无奈地跟着他起身,这人跟个葫芦似的,心里憋着多少法子呢。

白哲狡黠地笑了笑,“只要每个人身上都有了清玄术,这样诡虺就没有附身的机会了,你说呢?”

秦执身子往后一仰就知道这事肯定不简单,以白哲现在的情况指定是不可能行的,那么一定需要其他清玄术的办法来帮衬一二,比如说封心。

白哲双手交叉抱胸,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只要我封了心,实力就可以比现在强更多,这样我有把握让每个人身上都留有清玄术的痕迹,以此阻挡诡虺的计谋。”

秦执这次跟认命了似的,没有反驳,从身后环住那人,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咬着耳朵接话道:“那打算什么时候封心?明天陆言硕他们就要行动了,咱们也得抓点紧了。”

——

在晨曦来临前的一刻,天空降下了一场透明亮蓝色的大雨,不似平常的雨点向下落去,而是追逐着厦杭城中的每一个人。在不觉中清玄术遍布所有人体内,一团黑气就像无处可去的末路之徒四处撺掇,最后也只能怒不可竭地暗骂清玄君。

等它再一次无功而返回山中时,已经有三位客人等候已久了。

白哲一袭深蓝色战袍端坐在山顶上为数不多的平台上,手上把玩着的是他母亲留下的那把尚未取名剑。他不知道这次能不能使上剑,即便真的用上了他也用不好,白哲从没练明白过剑,随便耍两招还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平台之下就是先前关押姑娘们的山洞,也是诡虺暂时居住的地方。诡虺最终站在距离白哲身后不远的地方,“清玄君还是如此聪慧,总是提前算好了我的行动。”

“我早就说,你的小聪明永远只是你觉得的小聪明,这些符合逻辑的想法,只要愿意想,只要更谨慎些,要想到不难,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白哲说话时的声音好似波澜不惊的海平面,平稳而具有震慑力。“如今你已是重伤,我要将你封印并非难事,可是我猜,你也不会只是空等着我来,对吧?”

诡虺借鉴了许多女子的外貌,挑取了她们最可取的部分来勾勒属于自己的面容,化身窈窕女子模样,可事实上,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地方是真正属于它的。它轻蔑地勾起唇间的一抹笑意,显得生疏而生硬,声音更像多种声音拼凑起来的那般嘈杂,“哪还有什么的准备,就凭我这个脑子再怎么想也比不上清玄君的足智多谋啊,您说是吧清玄君?”

白哲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从地上一跃而起,缓缓转身看着丑陋多姿的诡虺,“诡虺,我不想与你打太极了。”

白哲伸出食指与中指放在胸前,念起熟悉的灭诡玄冥阵咒语,四下早已布下阵眼。阵法一起,白哲就注意到了诡虺嘴角不起眼的笑意,显然,诡虺也觉得故技重施是件蠢事,因为很少有人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诡虺几乎没有犹豫地直接冲破了束缚,直面着白哲而来。白哲也不会坐以待毙,脚奋力一踏地,翻身越过了诡气迅速转身施法清除诡虺。可转眼工夫,诡虺就消失了踪迹。

空气静固了一刹那,白哲听到了身后传来脚步声,没有擅动,直到脚步停在了他身后的两丈处。

“哲儿......”一个温和的女子声音传来,旁人或许听不出来,因为即便是白哲听着这声音也有些陌生的熟悉感,这是个久违的声音,在他婴孩儿时期这个声音时常伴随左右。这是他的母亲啊,自三岁一别就再没听到过这个声音了。

白哲心里一颤,心口出有些痛楚,转身后更是变得更加剧烈,赫然就是杨禾韵和善的面容,身着还是一身阁主的服饰,她又轻声唤了一声白哲的乳名“元元”。

“娘?”白哲颤抖着声音几乎要卡在喉咙里,他知道这不是真的,知道这一定是诡虺设下的幻境,但他真的太久没见过他的母亲了。一个曾经英勇一世的阁主也曾将最温柔的怀抱留给家人,将最真挚的爱意放在心里,可当她为天下声张正义之时却反遭算计,最终抱憾终身离开人世,徒留三岁大的孩子茍活一世。

“元元,快到阿娘这边来,阿娘给你买了馍馍,”杨禾韵无懈可击的笑容招呼着白哲,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也会背这笑毫不犹豫地骗过去。

白哲却只是看着,眼眶早已不觉红透,这种亲人就在眼前却难以触摸的痛楚......只是片刻犹豫,白哲便举起手中的剑横扫过去瞬间打散了“杨禾韵”的幻想,放下剑的手却不觉有些许颤抖。

“诡虺,这些把戏对我,没用。”白哲真的有些生气了,他没想到诡虺对用感情作武器已经上瘾到这种程度了,实在是令人愤慨不已。

“阿哲,你在跟谁说话?”白哲身后突然传来了秦执的声音,随后还匆匆忙忙地上前来和白哲并肩,“诡虺呢?”

白哲又短暂地懵了,“秦执,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让你去看着钱家吗?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他语气有些生气,还多了一分责备。

“我哪能留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就过来了。”秦执也很不满白哲的态度。

至此白哲基本上判定这个秦执也是假的,只是还没摸清楚诡虺的把戏,不妨将计就计地先配合。

“诡虺消失了,方才它用幻境造出来杨禾韵,试图骗过我,可惜它不了解我。我娘早就死了不可能再复活了,更别说她站在我面前一眼就能认出我,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这也太扯了,再说了我和她的感情其实也没那么深。所以用她来骗我简直愚蠢至极。”白哲忍不住吐槽到。

“你怎么能这么吐槽它呢?”秦执笑了笑,继续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找不到诡虺我们的计划还怎么实行?”

“我们的计划?我们有什么计划?”白哲突然装傻充愣地问秦执,这一问秦执可就有点慌了。

“什么计划?”秦执感觉自己欲哭无泪,“不是你定的计划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计划是陆言硕想的,而且计划里你应该在钱家,你怎么在这啊诡虺?”白哲一语道破了,手上的剑趁着诡虺还没反应过来就带着清玄气杀了过去。

“原来你早就识破了,”诡虺飘忽在半空中。

“你以为用越亲密的人来诱惑人越有用吗?那你可就错了。越亲密的人越相互了解,反而越容易看破,这简直就是最愚蠢的局或者连局都算不上。”白哲带着一种十分失望的语气,似乎觉得诡虺的表现简直让他大跌眼界。“如果你的把戏仅限于此,那我们也该结束这场荒诞的对峙了。”

“那你也还是要用之前的阵法来困住我吗?这难道不愚蠢?”诡虺也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一点儿不畏惧白哲。

白哲平淡的眼神给人以轻视的滋味,“你放心好了,阵法多的是,就看你能撑多久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人间有句古话: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悟玄给你准备了不少送别礼,还特地叮嘱我好好招待,我说什么也不能辜负他老人家的一番好意啊。且不说这礼比鹅毛重多少,就说这情肯定的挺重的。诡虺你可得收好了。”

诡虺可能也听不太明白白哲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道理,但肯定能听出来对面这人的火药味。

今天白哲身上有些许不同,要上多带了一壶酒,有点像侠客随身携带的酒葫芦。可白哲的酒葫里装着却是水,他同悟玄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在水中附上清玄气,这样水珠滴落的地方就有清玄气。这对于诡虺,就好似身上浑身是伤的人被随机泼上盐水,保证效果立竿见影。

白哲随手把酒葫芦放在剑上,有些摇摇晃晃的,这种技术活对白哲还有点难度,所以他还是选择不装了。

诡虺见人有了动作却有些不明所以,一个水壶他想要干嘛,或者说他能干嘛。直到水滴开始宛如金针一般刺来时,它才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水滴,而是附上了清玄气的水滴。

诡虺终于开始了四下逃窜的狼狈历程。但它相信一件事,水壶里的水有限,一定有用完的时候,那时就是它反击之时。

这种事情白哲怎么可能考虑不到呢?所以......

水撒完的瞬间,诡气就迫不及待地向着白哲袭来,意图将他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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