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妻被掳?!
家妻被掳?!
“我要进宫,要面圣,要当面问清真相。”白哲冷着声音说道。
秦执现在确定白哲气得不轻,恐怕三言两语哄不好,所以他只能先顺着话聊下去。
秦执啄磨片刻,放轻了语调说道:“那不是很危险吗?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告诉你呢?”
“是啊!我可能会死在宫中,死在皇上跟前。”白哲用着无所谓的语气说着。
秦执转念一想,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也不必纠结说错什么了,干脆有账算账吧。
“那既然有这种可能,那也别以后了,现在就把账算清楚了吧。”秦执翘着眉毛,意味深长地看着白哲。
白哲急促地啊了一声,总觉得接下来的事会有些不对劲。
只见秦执乖巧地坐直身体,逐字逐句地挑出“账单”,用着清冷好听的声音说道:“白哲,还记得你在去黄浦域路上同我说的话吗?你说,如果我信你,那么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这一点,我做得够好了吗?”
这句看似问句的可怜话其实是在炫耀、是在讨赏,更是在警告白哲“我做得好,而你呢?”
白哲不可易见地点了点头,看似毫无波澜的心,其实已经不敢和人对视了,默默低下头去。可是秦执才会让他逃避得成,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擡头与他对视。
“可是,我有点后悔了,”秦执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了。
白哲被迫擡头有些不舒服,所以只能努力配合他应道:“为什么?”
“就因为我相信你,所以你坠崖的时候,我没有拦你。就因为我相信你,所以在我知道你尸体被烧的时候,我依旧心平气静。”秦执越说越委屈,眼眶都红了大半,“可是到最后留给我的,只是烧了一半的鸳鸯荷包,是一个与我无关的破铜烂铁。”
他顿了顿,“还有日日不见的思念。”
“你说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秦执死死捏着那人的下巴。
白哲被捏得生痛,微微皱了皱眉,略带不满的语气抱怨道:“你,你捏疼我了。”
效果显著,力度一下子小了。
“我,对不起,”白哲白嫩嫩的脸一下子被印出来痕迹,但鉴于现在情形也不能多少什么,先认错要紧。“只要是当时情况紧急。”
“你胡说,”秦执直截了当地揭穿他。“如果你是为了骗所有人,就不会只留下荷包和无名剑,因为这些东西唯一的作用只是让我相信,尸体是你的。”后面几个字格外的重。
白哲的眼神一下子慌了。
秦执轻笑一声,颇为得意地说道:“怎么,我猜对了。”
“因为只有你相信,其他人才会信,”白哲小声地说着,居然还委屈起来了。
秦执看人下一秒就能挤出小金豆的模样,不由得心一软,竟然格外地想要好好怜惜怜惜他。捏着下巴的手顺势向上捧着那人的脸,把人往前提,自己俯身下去,准确地吻了上去。
一切那么突然,随着情景而自然地表现的情感总是那样刚好。
就连委屈巴巴的白哲也没来得及反应。
趁着这个空隙,秦执松开了。用着耳语说道:“你错了,就算所有人都相信,我也不会信。”
白哲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成功挤出了小金豆,细腻弱小的声音说道:“你太违规了。”
“但我还是生气,我气我自己,也气你一点儿不爱惜自己。”秦哲摸了摸那人的头。
“我都跟你说过了....”白哲正要狡辩。
“没有查清真相之前,你是不会让自己出事的。这我当然知道,但对我来说,你已经死过一回了。”秦执柔声说着。
白哲知道,秦执最讨厌他拿自己的命去搏,最受不了失去他,最害怕他生气。这一回,他全踩中了。
“每一次,你都把我置之事外,让我很被动。你能明白吗?我说过我们是知己,是最好的朋友乃至,家人,”秦执的声音轻柔入耳,十分安抚人心。
“所以我想要的是和你并肩作战,是协同合作,而不是把我推开,让我只能看着你受苦,而为你哭、为你心疼的那个人永远是我。不该是这样的。”秦执恨自己永远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来参与白哲的生活。
“我......”白哲不知说些什么。
“阿哲答应我,永远不要再舍下我了,我会害怕会担心。如果这次真的...我会后悔一辈子的。”秦执缓缓说着。
白哲含着泪的眼睛弯弯,轻声回答道:“好,我答应,这次是我不好,我没有同你商量。”
秦执听到回答终于放松了表情,坐回来位置上,但嘴上还是不放过地问道:“如果你没做到怎么办?”
“没做到的话,”白哲微微一皱眉,“你想怎样?”
秦执故作高深地说道:“再说吧,万一这个惩罚不够,你不放在心上岂不是没用。”
“好吧。”白哲无奈地应下。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假死?”秦执倒上茶缓缓问道。
“从你告诉我黄浦域的事开始就计划。从我告诉你出发到出发这段时间我就联系了人。殷掌门告诉我他找到了闽韵阁的人,然后我就安排他们去了黄浦域崖下,做个照应,但这也只是下下策,毕竟情况复杂,总要有点心里准备。然后就到顺路叫了龙勾手,然后从义庄找一具与我骨骼相似的尸体,安排闽韵阁的人找借口烧了。差不多就是这些。落到崖下后,趁着你们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骑马从山道上走了,直奔黎京。”
“所以殷掌门说闽韵阁那些人不愿意配合你是骗我的?”秦执问道。
“那当然只能骗你了,要是告诉你的话,你必然会去找他们。这些人都已经被我带到黎京了,我肯定不会傻傻的把线索告诉你,让你知道我在黎京。”白哲解释道,“只是没想到你还是找过来了,而且还这么快。我原想着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再告诉你这样,应该也不为过。”
“这还不为过啊,等你入了宫,等你死在皇上面前,你再来告诉我,有什么意义吗?”秦执有些气愤道:“你估计就是想着,如果你真的在黎京出了事,那么你的死就顺理成章了,是吧?”
这一下说中了白哲的心思,默默低下头。
“我告诉你白哲,如果你以后再这样一声不吭的就想死,那你要知道后果是什么?后果就是我会为了给你报仇,掀翻江湖,即便是送死,我也义无反顾。所以你记住,你死,我也未必活得了。”秦执义正言辞地说道。
“好了,你别开这种玩笑。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把自己弄得...那么不堪。”白哲一脸愧疚,“我向你保证,保证还不行吗,我一定不会这么做,不然我也不会告诉你我要进宫送死。”
“所以呢,需要我在外面给你做什么应援?”秦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