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五大家族
薛宇辰将城池的事务一部分给了瞿绛宜,一部分给了梅落雪。
说实在的,其实因为两代城主都是神秘主义者,城主的功能其实并不是很需要——但是瞿绛宜依然被淹没在了里面。
于是瞿绛宜甩给了子规啼和邀月饮。
邀月饮:“我天天加班,你还给我这个?”
“那我给秋秋?”
秋荇高速摇头。
“我现在就可以签发命令——”瞿绛宜想了想:“副城主?”
“放过我。”邀月饮双手合十:“你扔给子规算了,她没事干——你自己为啥不干?”
“我现实里加班早加够了。”瞿绛宜翻了个白眼:“放心,梅落雪和城主府的主簿会把活儿都干完的。”
甩完了工作,瞿绛宜带着薛宇辰跑了一趟——凌风城。
“阿姐还不曾告诉我,为什么是这里?”
“一种猜测,你当时应该是被急匆匆的送出来的,不像是被遗弃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仇杀,所以只能将功法藏在你的襁褓里。”瞿绛宜到了凌风城之后便直接往蕴灵府而去。
“所以,阿姐并不是猜我是凌风城出身,只是觉得这里有可能有我的线索?”薛宇辰思考片刻才问。
瞿绛宜白了他一眼:“你要是嫌我没效率,也可以找别的办法。反正沧海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薛宇辰笑出声:“没事,阿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瞿绛宜白了他一眼。
“走吧,我们去见相老夫人。”
别院内,相应红悠然自在的给自己涂着指甲——用的是胭脂,她见二人到来,将手一挥,便上了茶。
“薛城主倒是难得离开沧海城,这么多年了,老婆子想见你一面都难。”相应红相比上一次看上去在装扮上老了不少,她微微一透袖:“两位来找我,必有所求,不知道是要做什么事?”
薛宇辰轻笑:“身为一城之主,自然不能擅自离开。我对相老夫人,也是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名不虚传。”
相应红大笑:“身边美人如云,薛城主却对我一个老太婆说什么仰慕——城主今日来找我,到底是为了沧海城的公事,还是其他呢?”
“是薛某的私事。”薛宇辰微笑道:“是阿姐十分在意,所以一定要我来。”
薛宇辰和相应红同时看向瞿绛宜。
“咳……一千多年前……”瞿绛宜算了一下薛宇辰的年龄,然后问相应红:“那阵子,有没有姓薛的修真世家出事?”
相应红红唇一勾:“为什么会想到问我?”
“那个时候,我还是个无名小卒,消息并不灵通,当年的相夫人已经实际上执掌了凌风城。”瞿绛宜看着相应红的表情:“如果是修真世家,凌风城的五大家族在这里,我想一定会考虑彼此结亲,毕竟如果一直都是五大家族内部联络有亲的话……好像人不太够。”而且也容易近亲结婚,山海登仙和谐的都快疯了。不可能允许近亲结婚!
相应红的表情很平静:“嗯……玉城主说的一点都不错,五大家族的确相互通婚,也的确会对外通婚,比如天籁山庄方家……我们就有不少。而且各大派的精英弟子我们也曾去问过的,当年我们还给九霄宗韦宗主准备过呢。”
“但是修真界,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薛家,就算有一两个薛城主这样的英杰,却是来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家族。”相应红似乎思考了一会儿:“那段日子……应该就是玉城主建城前后吧,我从来没有听过有修真世家覆灭的消息,姓薛的,就更不清楚了。”
“我帮不了薛城主。”相应红摊开双手。
“还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相老夫人。”瞿绛宜轻声问:“五大家族是不是和中州,不,大梁的延载皇帝有关?”
相应红长长叹气:“玉城主,今天是真的来难为我老婆子的啊……”
“大梁的那个暴君,死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提起来呢?”相应红起身,望着窗外。
“延载皇帝到现在也没有谥号,在中州覆灭之后的几年,还有人讨论,要不要给这位陛下上个谥号。考虑过厉,或者幽,或者纵。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了。”相应红看着窗外说完,又回来继续和瞿绛宜坐着。
“是这样。”相应红笑了一声:“玉城主猜的对,相家在凌风城的第一代就是延载皇帝的丞相。如今相家也不是谁的臣子。城主莫非要替延载皇帝讨回这笔旧账?”
“当然不会,只是一些好奇心,毕竟我最近遇到的事情,都指向了中州。”瞿绛宜想了想:“只不过,你们不担心会被延载皇帝报复吗?”
相应红勾起嘴角,瞿绛宜仿佛看到了她贵妇人外表下的隐藏着的鲜血和手段。
“担心,当然担心了,那位陛下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所以我们用了一些手段来防备。”相应红双眸一闪:“每个城市都有阴暗面,不是吗?何必揭出来呢?当年玉城主第一次来到这里,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是啊,我很清楚。不如说,我就是喜欢相老夫人这一点。”
瞿绛宜往后一仰,对相应红露出一个微笑。
“多谢相老夫人解惑。”
“看来玉城主不信我?”相应红的眸子左右动了动。
瞿绛宜一把拉起薛宇辰:“不,我完全相信相老夫人的话,毕竟这种事情不问您的话,我还能去问谁呢。”
“那玉城主这是——”相应红没有掩饰自己的疑惑。
“城中事务繁忙,我们得抓紧时间回去了,就不寒暄了。”瞿绛宜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足以让天地失色的那种:“以后再有这种事情我还问您。”
相应红端起茶杯:“好说。”
瞿绛宜扯着薛宇辰跑路,不到三息已经到了停灵舟的码头。
相应红喝完自己的茶,将对面的两杯茶水泼掉。
“……年轻人,真好啊。”相应红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