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 - 丹青风浪记 - 空空妙人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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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本

账本

顾探微问丹丹,怎么都快中午了,还不见陈不渝,难不成他又在房间里睡觉?丹丹告诉她,陈不渝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今天和李游曳约了一起喝酒。

顾探微心想,这喝酒需要大早上就去?还有她不知怎的,心里慌慌的,总怕陈不渝会对李游曳说一些奇怪的话,尤其是关于她的话。

但她想到今日得去找如烟送信,便不再想着陈不渝和李游曳喝酒的事情了。

顾探微来到翠红院,风妈妈告诉她如烟在屋里,让她直接去找她就行。

她心想,自己对翠红院也算是熟门熟路了,以前还会害羞,现在都直接大摇大摆走进来。

顾探微穿过院子来到如烟屋里,见她好像正在绣花,便偷偷走上前去观望,好像是在绣并蒂莲。

“如烟,你绣这个是要送人吗?”顾探微突然问道。

柳如烟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发现是顾探微,便笑着道:“探微,是你呀!我绣个香囊袋给自己。”说罢,便将东西收了起来。

“怎么自己用的香囊,会绣并蒂莲呢?”顾探微故意打趣道。

“哎呀,我自己喜欢嘛,随便绣的,没什么意思,你别乱想。”柳如烟又害羞又着急道。

接着又继续问顾探微:“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是,是你姐姐的一封信。”说罢便从袖口里掏出那封信。

柳如烟伸手接过信以后道:“是姐姐的字迹,只是,姐姐为何会让你带信给我啊?你什么时候认识我姐姐的?我姐姐现在在哪里啊?”

面对柳如烟的一连串问题,顾探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便让她先读信。

柳如烟认真读完了信,然后叹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姐姐真是什么也不愿对我讲。”说完就低着头黯然神伤起来。

顾探微见如烟突然伤心起来,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便走上前去,用双手环抱住坐在竹凳上的如烟的肩膀道:“要是你不介意,可以把你的伤心事也讲给我听听,这样你的伤心就能减半了。”

柳如烟把信放在旁边的桌案上,伸手摸了摸探微的手臂,道:“我和姐姐的事情,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没关系,我今天就在这儿慢慢听你讲。”顾探微回道。

柳如烟缓了缓道:“我和姐姐关系的转折都要从我这只耳朵说起。”她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左耳。

顾探微想不明白,怎么还扯上耳朵的问题了,便好奇道:“你耳朵怎么了?和耳朵有什么关系吗?”

“我这只耳朵听不见。”柳如烟语气平静道。

“什么?听不见?怎么会这样?你怎的从来没跟我讲过?”顾探微惊讶道。

“我从没跟任何人讲过,除了风妈妈。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一只耳朵是聋的,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她继续道。

“可这也不是什么羞耻之事啊!”她说道。

柳如烟继续道:“我是怕别人笑话我,嫌弃我,但这样也让很多人误以为我是自恃清高,不爱搭理人,其实是因为,有些时候,我听不清楚别人在讲什么。”

顾探微心疼地用脸颊蹭了蹭如烟的脸颊。

柳如烟起身,说要让探微尝尝自己做的糕点,便到旁边的屋里拿了一盘出来,两人又坐到案几边聊了起来。

“这桂花糕真好吃!”顾探微说道。

“好吃你就多吃点,等下再带点回去,我给你包一些起来。”柳如烟道。

接着,柳如烟把她和姐姐的事情都讲给了探微听。

原来,两姐妹小时候被卖给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对她俩非常不好,动辄打骂。

有一年,是上元节,如烟很想出去看上元灯会,但那家主人不让她们出去,如烟就找到姐姐说,她们可以在晚上的时候偷偷从矮墙翻出去,柳如梦见她对灯会心心念念期待不已,便答应和她一起出去。

谁知两人回来以后,被抓了个正着,一顿巴掌还有鞭子铺天盖地地向两姐妹抽来,姐姐为了保护妹妹,就说都是她的注意,打她一个人就好了,如烟吓得跪在地上也不敢说话。不多久,姐姐就被打得趴在地上不动了,妹妹看到以后,赶忙上前去想叫醒姐姐,结果又被扇了好几个耳光,从那天以后,如烟的左耳就失聪了。

也是从那天以后,姐姐就很少跟她讲话了,两姐妹便再也不像先前那样亲密了。

如烟觉得,可能是姐姐在生自己的气,怪她那晚非要出去玩,怪她在自己被打的时候都不帮她。

顾探微回到家中,便看到陈不渝和丹丹正在院子里荡秋千。

陈不渝一见到顾探微便道:“等你好久了,天都黑了,你才回来,不过回来的正是时候。”说罢,便把边上的丹丹支开了。

顾探微走上前去,坐在了刚才丹丹的秋千上。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你不也一大早就出去找别人喝酒吗?”顾探微道。

“我是为了你,才去找李游曳喝酒的。”陈不渝道。

“为了我?”顾探微一脸疑惑道,接着又问了句:“那你俩都说我什么了?”

“你自己去问他呗!”他故作神秘道。

顾探微道:“算了,还是说正事吧?说吧,有什么事?”

陈不渝转而正色道:“王大人昨天回来了,他派人往画寓传了话,让我们按他的指示把账本送到他手上。”

“指示?什么指示?”她疑问道。

“上街去,去了你就知道了。”他说完便拉着探微往外走。

两人一直在街上走走停停,观察的全是些酒楼,顾探微心下纳闷,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经过鹤鸣镂时,李游曳突然道:“就是这儿了,我们进去,跟那人坐一桌。”

顾探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位穿着白色刺绣道袍的男子,远远的也看不实在,只能分辨出约莫是二十来岁的样子,那张桌上只他一人独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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