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冥河水母27
柳大郎顿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顾南丰道:“这个涉及到他们的商业机密,具体的情况他们并没有阐述,我们只知道这个东西还在实验阶段。”
“这种解释你们也接受?”江湖觉得不可思议,一句商业机密就想带过,而众人似乎都接受的样子。
并且,江湖怎么都无法理,为什么要用这个手段来杀人,杀人的方法有很多,下毒,制造意外,不都很容易吗?
顾南丰为他解惑:“卓锦山交代,这个东西本来就还在试验阶段,他原本也没有发现这个危险点,直到有一天,实验室里有一个研究员,意外吃下了水母的幼虫。”
起初大家都没在意,包括他本人。直到一个月之后,他在实验室里忽然暴毙身亡,嘴里吐出了一只水母。
这个事件的目击者当时只有卓锦山,卓锦山怕这件事情泄露,会对公司的实验进展造成影响,毕竟他们家是上市公司,一旦这个事情爆料出来,股价会大跌。
于是他收起那只水母,然后用突发心梗的名义,为那个员工处理了后事,并且给了一大笔赔偿。
他们家的人收到钱也没再追究,等事件平息之后,他把那只水母拿出来检测,才发现水母身上长出了婴儿的四肢以及轮廓。
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技术突破,但也是一种危险。
卓锦山原本打算把这个好消息报个给卓老太爷,谁知回到家的当晚,听到卓老太爷宣布,要让卓尔山成为卓氏集团的继承人。
不仅如此,还要把卓锦山旗下的生物公司,都交由卓尔山掌管。
卓锦山由此恨上了弟弟,加上他堂叔在一旁煽风点火,于是两个人就想联手除掉卓尔山与顾楠楠。
顾楠楠跟卓尔山知道遗嘱后,并不想卷入这场纷争,所以两个人远离家族企业,要离开卓家。
然而卓锦山着了魔,觉得只要他们不死,自己的利益就无法保证。于是心生一计,偷偷将虫卵放进他们的饮料里。
两个人喝下饮料之后,水母就在他们的身体里开始发育。
“这个卓锦山也挺有意思,一面对自己的弟弟表妹下手,一面又在心理安慰自己,这可能就只是一个意外,并不会发生什么。
万一发生了意外,两个人都死了,那就是天意,跟他没有关系。”
童惜夕听到此处,连连鼓掌,“厉害了,这份心思,果然是天生做奸商的料。”
对自己兄弟都能下死手,的确不是一般人。
所谓慈不掌兵,商场如战场,这要是不够心狠手辣,怎么掌控卓氏这么大的商业帝国。
江湖:“那这两个人一来就直接交代了?没道理,他们如此费尽心机的杀人,就这么毫无反抗,坦荡荡的交代了?这不科学。”
柳大郎长长叹了一口气,“哪里他们想交代的,我估计这个事情,他们家族内部早就有了消息,经过争家族内部会议,所以才决定让这两个家伙出来自首的,他们想要把损失降到最低平息这件事情,否则.....我听说,那家生物公司要上市了,一旦让媒体知道这个消息,并且在海族内部流传开来,那么危害只会更大。”
这些有钱人考虑问题的角度,摆在第一位的永远是利益。关键时刻,亲儿子亲兄弟,哪个不能出卖?
命可以丢,钱不能赔。
毕竟富贵荣华的生活过惯了,谁想破产,一落千丈去过苦日子。
江湖看一眼童惜夕,童惜夕对他微微点头。
两个人都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老板,你不会就这样轻易结案了吧?”
柳大郎耸肩,盖好保温杯:“我还能怎么办?上面的意思让我们赶紧把案子结了,千万不能把消息流传到外面去,在社会上引起轰动,那就是大麻烦了。”
卓家研究的东西,说不定会窥破海族穿越龙门,繁衍成人的秘密。
如此一来,或许能让更多失败者有机会上岸成人。
这是好事,但这种事的前提是,卓氏集团没有倒下,旗下的生物研究实验也不会停止,否则一切都是胡扯。
能惊动总部,就说明这项技术很精密,甚至紧要得,不得不让总部做出取舍。
很有可能,卓锦山并不会被执行死刑,而是会被暂时关押起来,继续这项秘密研究。
这就不是童惜夕能管的事了,更不是红薯屋能管的事。
“螃蟹上了岸,都不能随便横着走,官大一级压死人,不管了,不管了。哎呀,我饿得慌,要出去吃点东西。”
她站起身来,柳大郎却叫住她:“你带回来两个人不交代一下,就这么走了,不会是不想把这个活丢给我们吧?”<
黄老怪连忙点头,“对啊对啊,大家因为这个案子,周末都没有好好休息,我们可是要把假期补回来的,你别想把自己的活留给我们。”
童惜夕看柳大郎:“那家伙是胡立志,你不会认不出来吧?”
柳大郎顿动了一下,挠挠头,半晌才反应到,“哪个胡立志?”
“还能哪个?当年我参与的那桩抢劫案的凶犯,你当时说人都死光了,还是被我打死的,结果呢?”
童惜夕用下巴顶了一下,道,“那家伙找到李均瑶做了整形手术,整成程晋的模样,到我面前来挑衅,这个事儿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柳大郎惊讶的张大了嘴,其他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夏恩小心翼翼道:“你见到他假装程晋了?”
童惜夕点点头:”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事情来骗你吗?”
夏恩连连摆手,“不不不,你当然不会,我只是比较惊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你千万别生气。那个,嗯,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为你提供审讯服务,保证帮你把他的底裤都扒的干干净净,好吗?”
童惜夕点点头,“夏姐姐,还是你贴心。”
江湖觉得众人的气氛有些古怪,为什么提到那个案子,甚至是提到程晋,都一副特别惶恐,生怕触怒童惜夕的模样?
难道发生过什么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