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拉不拉多梦
图南觉得雷东多肯定对她的按摩技术不满意,不然他不会这么不配合,在她伸手揉上小麦色的大腿肌肉时,还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
“相信我,雷东多先生,这只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正常反应。”至少在录像带里面挺正常的。
纤手抓住毛巾开始用力拉扯,在男人大手的阻止下怎么拉也拉不动,图南因为用劲过猛,还重重摔倒在雷东多身上,
然后,在她被硬邦邦肌肉硌到发出痛苦低吟的时候,纤细手指还紧扣在……大腿肌肉。
耳畔传来男人的闷哼。
听到这种声音很不可思议,图南不相信是真的,她慌忙抬头去看,这个皇马后腰的身板是这么的壮实,在赛场上的对抗是那么的优雅凶猛,不可能被她压出什么毛病,所以只能是另外一种情况……但是,这似乎不该在这个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的阿根廷男人身上发生。
金色长发有些潮湿,汗珠丝丝缕缕的黏在额头上,但雷东多看起来依旧儒雅温和,在这种时候也没有贸然伸手来搂她的腰,潇洒飘逸,就是真正有绅士风度的那种阿根廷美男子,说出口的话也确保对别人都好,“我想你需要先从我的身上起来。”
在这双深邃褐色眼睛的凝视下,白嫩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红,图南心里承受的羞愧不比刚才在小房间里遭受皇马球星的调戏来得轻,她费力支起手臂,越是想爬起来,膝盖就越软,“真是抱歉……我马上就起来。”
如果不是那群皇马球星一个接一个争先恐后让她按摩,跟她瞎聊,在她害怕会不会犯错被批得体无完肤时送上可口的苹果汁,还有人“体贴”的想让她躺上按摩床亲身示范给她看,图南觉得自己现在不会这么头晕腿软。
球星们消耗了她的精力,而且完全不像是正常的雇佣关系,在那个像囚笼一样的练手小房间,图南第一次意识到她受到的是王后一般的欢迎,那感觉有些无法形容。
球员们的态度是这么的殷勤,当她喝那杯苹果汁时从他们脸上还能看到那种残留的殷勤态度:期待,激动,紧张兮兮。
当她喝完后,突然间就感觉小房间变得很热,许多人都聚拢过来,看着她,讨论待会让她穿上谁的球衣,这似乎是一场恶作剧,因为有人说,“上帝,她太美了,我爱她的一切。”
于是,图南就趁着上洗手间的功夫逃跑了,一路跑来更衣室,路上吹了一路冷风,直到头晕的症状慢慢消退。
但是现在这种头晕症又找上了她,越着急越爬不起来,还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等等,有点晕,再等一等。”
“别着急,你先平静下来。”雷东多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的女孩,事实上他的眼睛根本没法离开她,他能做的只有尽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在费洛蒙素和荷尔蒙激素的控制下冲动地将这个受惊的姑娘用力按进怀里。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他的声音很低,不知道在说给谁听,当他重复一遍的时候,仿佛加强了这句话的可信度,“除非你自愿。”
事实上,就算他说了两遍图南也根本没有听清,脑海就像是被浆糊黏住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个充满氦气的热气球一样热得快要爆炸了,纤手用力拉扯白色毛衣,“哦,天呢,这间房子是烧了一百个壁炉吗?”
精致莹白的锁骨上有一颗小痣,看起来美极了,雷东多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扫向这个小痣,再开口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其实不明确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你看起来有点热。”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图南突然觉得包围在她周围的荷尔蒙气息是这么的清冽好闻,能给她燥热不安的心口带来短暂的清爽,她想要获得更多,于是纤手灵活地攀上宽阔肩膀,“你看起来很凉快。”
娇艳欲滴的唇瓣就在面前微微开合,吸引了雷东多的全部注意力,让他根本没有心思去辨别她到底在说些什么,而当他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红唇已经胡乱地凑了上来。
图南在性感喉结上啃来啃去,当它开始滚动的时候,她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别动。”
雷东多匆匆吻了一下绯红脸颊,他不想表现得像是欲望在燃烧,即使事实就是如此。
图南将他的脖颈搂得更紧了,四肢百骸里的热流涌动地越来越汹涌,她似乎在一瞬间就知道这个吻意味着什么,波光潋滟的水眸期待地看着面前这个矜持的男人,期待他有下一步动作。
他就这么等着,和她互相看着,图南感觉到屁股底下的肌肉极其紧绷,贴着的炽热胸膛里心跳得很厉害,雷东多就是迟迟没有下一步行动。
她把晕头转向的脑袋搁在他的颈窝,纤手却偷偷摸上白色球衣训练服,这种曲折前行的执念,和她身体里的激流有很大的关系。
雷东多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女孩前所未有的认真,要是他不喜欢这个女孩,不会放任自己被挑逗成这样,要么一开始就推开她,要么就去找一个可能的方式倾泻欲望,总归不会这么干忍着,他觉得自己正一点一点被她拖出理性区,握住纤腰的手不自觉收紧了,“这不是有趣的游戏,告诉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很清楚,非常清楚。”图南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沮丧,在她的一生中,从没有哪个男人这么完完全全的漠视她,她似乎永远也摸不透雷东多的想法,受过高等教育的球星就是这么神秘又理智,谁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些什么。
头脑发热的时候往往越急越错,不是扯错球衣的位置,就是弄错球裤的腰带在哪里,然后她就生起闷气来,嘴里不停的嘟囔,最后还是雷东多亲自来帮忙。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完成在录像带中学到的最后一招,图南发出心满意足的喟叹,她丝毫不管眼前的情况多么糟糕,留下一个彼此汗水交织的烂摊子就想功成身退,回到宿舍洗一个冷水澡。
腰肢被扣得死死的。
于是接下来不管再怎么挪,都像是在往雷东多怀里钻,“现在是停——唔”
………………拉不拉多灯………………
一切似乎都太巧合了,湖边这条小路,图南重复跑了这么多天,但今天早上,她居然碰到球队里那个整天早睡晚起的摄影记者,再路过一片小树林,又碰到了训练日偶尔会看到的克雷斯波。
这么多巧合让图南心里起了不好的预兆,当看到舍甫琴科的身影在路的尽头出现时,转身就想跑。
但一想到没什么可心虚的,没跑两步就变成了快步走。
舍甫琴科就这么不快不慢地跟在图南身后,直到她在拐角想要加速时,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跑什么?”炽热的吻落在莹白耳垂上,激起一阵战栗,被看穿心思让图南有点羞恼,“我本来就在跑步……”
小树林里的风景没什么可看的,萧条又寒冷的环境只会让人感觉前景黯淡,图南第n次被迫光顾这里,直到后背抵在树干上,她才真正感觉到逃无可逃,扬起脸颊看向将她困住的男人,试图激起他的同理心,“这里这么冷,必须亲热一下吗?”
“亲热?是的,我们就是在亲热。”舍甫琴科笑了,忧郁冷酷的东欧男人变成了害羞的夜莺,图南怀疑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在用答非所问迷惑她,果然,下一秒,红唇被吻住。
“唔——”
训练结束后,餐厅里聚集了一部分球员们用餐,他们在一块有说有笑,看起来也不显得空荡荡。
图南吃了一些小羊排,在卡卡和舍瓦聊起什么不知名的新体验,队员们坏笑着参与话题时陷入沉思,睡懒觉的小桑到底有没有起床,方便她等会去询问米兰的圣诞节视频到底有没有什么恶搞传统,以免到时候被摄影记者突然袭击?
这些事本来该问马尔蒂尼、比利和安布,但是他们都休假回家了。
用餐结束后,图南思考再三,还是没有敲响懒觉室友组的房门,而是在短暂休息之后,一个人去了瑜伽室,把平衡球拿出来摊在瑜伽垫上。
在做运动的时候,图南很放松完全享受着平衡球带来的快乐,直到腰肢被一只滚烫大手托住,“我想你应该需要我帮你保持平衡。”舍甫琴科说。
“别……”图南拼命克制想要扭腰的冲动,这个姿势她全身都用不上力,“好吧,我感觉可以了,你快松手。”
“你考虑过要换个姿势吗?”
“不需要,这样就可以了。”
“真的不想?”
“不想,”图南越是想要敷衍了事,舍甫琴科越没有放手的意思,等待她的是一番认真又高效率的姿势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