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析产与分家 - 钟鼎山林都是梦 - 蓝鲸不流泪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一百一十五析产与分家

一百一十五析产与分家

夏禤回到卧房里时,许箐正靠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账本。

“不歇歇?”夏禤问。

许箐摇头:“原就没有动气。二哥一向如此,这些年我已习惯了。”

“真没生气?”夏禤坐到许箐身边。

许箐眨了眨眼,笑着说道:“只一点点。”

“我原以为你们兄弟和睦,没想到内里也是这样。”夏禤揉了揉许箐的胸口,“不气了,气坏了我心疼。”

“讨厌!”许箐搁了账本去摸夏禤的腰,“拿我当三岁孩子哄?”

“你若是三岁孩子,我定然把你抱走藏起来。”夏禤凑上去亲吻了一下许箐的脸颊,“我现在还能想起来你我初见时你的模样,小小的,穿着孝服,可是眼睛那么亮,当时我就想,这孩子真有趣。”

“你不只想,你还说出来了呢。”许箐撇了撇嘴,“你那时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地说‘这孩子倒是不惧生’。你知道我那时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你个小屁孩!老子都三十岁的人了!”许箐挠了下夏禤的腰。

“痒!”夏禤笑着躲开,“那个时候你刚来到这里没多久吧?”

“对啊!”许箐又凑上去闹,“那时我简直烦死了,这身体才六岁,想干什么都不行。”

夏禤忍耐不住,转而将许箐扑到床上,两个人滚在一处,笑闹了好一会儿。不知何时,夏禤被许箐压在了床上,两个人四目相对,呼吸打在彼此脸上。夏禤被盯得红了脸,许箐嗓音微哑,呢喃道:“小孩儿,你脸红了。”

“别这么叫。”夏禤说。

“那叫你什么?”许箐又凑得近了些,用鼻尖磨了磨夏禤的鼻尖。

夏禤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扑扇的蝴蝶翅膀。许箐笑了一声,俯身含住了夏禤的唇。

“郎君,前面传话,二娘子来了。”

听得宽兮这话,许箐无奈地松了手,趴在夏禤身上喘了口气,才闷声道:“让二嫂嫂在前厅稍坐,我这就去。”

“是。”宽兮应声退出房间。

许箐埋首在夏禤颈窝里,略带埋怨地说道:“你竟然不关门。”

“忘记了。”夏禤拍着许箐的后背,“谁想到你要白日宣淫?”

“是你先红了脸勾我。”

“好,是我。”夏禤扶着许箐坐起来,一边帮他整理衣衫,一边说道,“方才我将你的想法与中亭说了,我一时气愤不过,把每年五万缗说成了每年三万缗。”

许箐笑道:“只是来说了些话,每年就平白少了两万缗。罢了,三万缗就三万缗,那也比他们现在拿的分利多。”

“我是希望你能多留些钱在手中。”夏禤轻吻了一下许箐的脸颊,“那些钱都是你挣来的,平白分给别人,我觉得不值,哪怕是分给你的手足……更何况,他们并不是你真正的亲人。”

“嗯,知道你心疼我。”许箐把夏禤的领口抚平,“二嫂是好说话的,你就不用出面了,我能解决。”

“好。”

许箐收拾利落便往前厅去了。叶氏来得匆忙,许箐到前厅时,叶氏正用丝帕拭汗。

“二嫂嫂安好。”许箐自后方侧门进入正厅,“二嫂嫂可是热了?绰兮,去弄个冰盆来。”

“不忙,不忙。”叶氏起身,先向许箐身后看了看,确定只有许箐一人后明显松了口气,她勉强扯了个笑,说,“四叔快坐,我冒昧前来,还请四叔莫怪。”

许箐示意绰兮和宽兮先退出去,而后才对叶氏说道:“二嫂嫂来找我,是怪我回家后没有先去前面请安吗?”

“不是不是。”叶氏连连摆手,表情更加局促,“四叔这话说得教我无地自容了,方才你二哥回家,我才知道他来找过你了。四叔千万别生气,是我没有拦住他。”

许箐摇头:“我与二哥也并没有争吵什么,无非是我临时起意,说了些往事而已。”

“中亭他并无恶意,你离家这些年,他也并非真的对你不闻不问。”叶氏轻轻叹息,“四叔是极好的人,大伯哥、三叔和小姑也都是极好的人,我看得出,这些年家中对他颇为照顾,他只是……他只是……”

许箐道:“他只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或者说,他如今这样,是被我们惯出来的。自小他不愿做的事情就没有人逼迫他,他说不出的话会由旁人替他说,他已经把我们的照顾当作了理所当然,甚至他还不觉得我们是在照顾他。”

叶氏颔首:“自我嫁进门来所见,中亭确实是家中被偏爱的。我也曾与他说过,可他并不自知。”

“嫂嫂不要为了这种事与二哥争执,他性格就是如此,已很难改了。大哥既然做主让我们分府别居,我们听从就是。”许箐淡淡说道,“只是有一事还请嫂嫂早做准备,日后大哥回京自然是与大嫂嫂住在新宅,虽然只一墙之隔,但总归是两个宅院,大嫂不可能也没理由插手老宅的事;三哥和长主在外带兵,就算回京也不可能住回老宅;待筠姐儿出嫁,家中这些事终归还是要嫂嫂担起来的。”

叶氏:“是,我明白。我曾有心替小姑分担,可中亭他……罢了,此事我会再同他说的。”

“二哥不让你管家,不是怕你辛苦,而是怕你得罪人,怕你压不住下面的人。可是,嫂嫂也算出自名门,这管家的能耐难道会比我或是筠姐儿还差吗?我们当年都无处去学如何管家,纯粹是自己摸索着去做的。我知道嫂嫂是守礼的闺秀,既嫁了人,便全心全意为丈夫着想,可若是自己的丈夫撑不起半片天,难道嫂嫂要一直隐藏自己的能耐,只为了顾全丈夫的脸面?”

叶氏被许箐如此一说,不由得垂首以丝帕掩嘴,半晌才道:“可终究,我只是内宅女子。”

“长主如今也已是内宅女子,可她照样提剑上马,你可见我三哥有任何不悦?”

“长主毕竟与我等不同。”

“她是女子,筠姐儿也是女子。”许箐顿了顿,道,“嫂嫂,你与她们并无二致,后宅女子也能有自己的天地,只看你想与不想了。二哥约束你行为的理由根本算不得理由,即便你今日回去后立刻召了周丰蓉娘他们询问家事,也完全无可厚非。二哥自可以继续躲在他那小书房中去做他的君子,可他不该也没理由用他的规矩来约束你。他不管家,不代表你不可以管家。”

叶氏怔怔地看向许箐,喃喃道:“我……我知道了……”

许箐:“嫂嫂与二哥向来恩爱,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劝服二哥的。”

叶氏轻轻点了头,旋即又道:“四叔,这分家之事……”

“我已同大哥通信说过此事,大哥在外不便,全都交由我来处理。我这次回来看过家中地契账册,此事并不难办。无论二哥同意与否,析产是一定要做的。河头庄留给筠姐儿,其余两处庄子因为与我的生意多有来往,便都由我处置。我在京畿留浚县购置了二十顷良田,大哥与二哥平分,过两日办完手续后我将地契交给你们。满盈袖留给筠姐儿作陪嫁,展眉坊已是大嫂嫂的陪嫁,取适斋和存儒堂在我名下。往后无论铺面盈亏,每年我都会给各家至少三万缗活用钱。你们名下只有田地,不参与行商,我想二哥应该不会拒绝。若是钱不够,自可以同我说,我们虽析产分居,但血脉亲情仍在。”

“这可不是小数目,你的钱可还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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