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名 - 人间无数草为萤 - 鹤栖雪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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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礼结束后,程小满与宋时清、白非梦还有紫葵相约,开始了一场长达半载的游历。

游历的真正目的地是落日川的冰湖,程小满打算将古镜放回湖底,借浮烁与苍黎的力量镇压。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从清都宫出发,绕着大夏兜了个大圈子,才“不经意”地路过落日川,只停留了两日便迅速离开。就好像,落日川的冰湖只是他们旅途中无足轻重的一个地方。

如此,除了他们四个,其他人不可能再知道镜子的下落。

这场游历花了近半年,而后四人来到了旅行的终点——离原。

这里曾是上古遗留的一处战场。

传说中的追云领主,带领着人族,在此地与“灾殃”曾有一战。

离原有一棵巨大的花树,无论寒暑,都开满血红色的繁花。几个年轻人站在树下仰头看,亘古的微风拂动他们的发梢和衣摆。

程小满望着树干上一道深深的凹陷,据传,那是追云领主一箭射出、将“灾殃”钉在树上留下的痕迹。

后来人们都说,追云一人用尽了族中千年的灵气机缘,所以他的后人皆不能修行。

程小满觉得很愧疚。

追云领主是那样的大英雄,可是自己的父亲做了错事,给他的后人带来了灭门之灾。

程小满在这座刻印着追云功绩的大树下深深一拜,父亲欠下的,往后由他来还。

几个年轻人在红花胜火的离原酹酒以怀先祖,而后各自奔赴前路。

天谨司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动静,程小满先回到了清都宫,跟随苏持盈修炼。照清都宫的规矩,每日卯时晨起,雷打不动地去山崖凝神,一炷香后,开始习剑谱。

过了午时,苏持盈便不管他了,他于是自己琢磨着,将剑法与扇融合,自己摸索出一套以扇为剑的打法。因为归一剑里住着温铄和温迩雅,每次一召唤出来这俩人就会唠叨,若非必须,他实在不太想用剑。

到了晚上,他就回屋去,自己悄悄研习阵法。宋时清先前在学宫结业考核不出意外地拿了头筹,学宫藏书阁的天字秘阁对她开放,那些记录不传秘术的禁书宋时清也可借阅,程小满向她讨来了许多难得一见的古书典籍。

这些晦涩的古籍如今少有人看懂,没有人能教他,他就自己慢慢地看着书学。后来又经了苏持盈的允许,在院中扩建了一个地下室,藏在里头练习画阵。

一年很快过去,有位阔别许久的故人忽然归来。

“云师兄云师兄!好消息!”叶淇咋咋呼呼地跑进来。

“怎么了叶师姐?我去岁申领的命牌终于到了?”程小满放下了手里的阵法书。

“那个还在路上,你再猜!”叶淇兴奋极了。

程小满猜不到,索性直接走出去看。

“表弟!”月如瑾兴奋地冲他招招手,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一把抱住他拍了拍:“我的天,要是早知道你去岁及冠了,我就应该自己先逃出天帝原回来的,我管那姓迟的死活干什么呢!我干嘛费力救他、带他去求医问药,我真是闲得!”

“你找到迟前辈了?”程小满问。

“哎哟进屋说进屋说,给我倒杯水。”

程小满和月如瑾进了屋,月如瑾灌了一杯水,才缓过劲来。

“表哥,你找到迟前辈了?”程小满又问了一遍。

“废话。”月如瑾嗤了一声,“你知道他有多傻吗?”

程小满对迟雪舟有多傻不太感兴趣,他只想知道迟雪舟是不是回流云山了,但是看月如瑾一副很想跟人讲故事的样子,还是捧场地问:“有多傻?”

“你知道他去天帝原干什么吗?”月如瑾又问。

“我当然不知道,表哥。”程小满一脸冷漠地说。

“哎,你现在不好玩了。”月如瑾失望地摆摆手,“以前我要是这么问你,你肯定会凑过来问我,怎么了怎么了,他去天帝原干什么?”

程小满“哦”了一声,并没有要问的意思。

月如瑾只好自己说:“他去找传说里的七叶不死花了。”

程小满适时地追问:“哦?”

“你不知道吧,这七叶不死花生在大地的灵脉尽头附近,是由逸散出的灵气凝结,其实并不是真的植物,只是长得很像我们常说的花。它每一百年生出一片所谓的叶子,等到第七片叶子生出来之后,就会在第二年打一个花骨朵,这个花骨朵可能马上就开,也可能好多年都不开,总之等它想开的时候,就啪地开了,但只开一夜就会立刻整株都枯萎消散掉,必须在这个时候赶紧把它从地上拔起来,不能再叫它落地,一落地,就消散了。”

“真是神奇。”月如瑾说了这么多,程小满又给他倒了杯水。

月如瑾拿着水灌下去,撇了撇嘴:“听名字也知道这东西的用处,将死之人服下去,又能延寿百年有余,不止如此,若是运气好,还能洗髓换骨。他那时,找合墟的白氏算了一卦,说七叶不死花应当就在这几年开,所以他就去了。”

“他是为了郑叔叔么?”程小满终于有了兴趣,“那他当初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郑叔叔?”

“不愧是我表弟,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是这么问他的,你猜他怎么说?算了我看你也懒得猜,我直接告诉你吧!他说他不知道花究竟会不会开,也不知道开的时候到底能不能赶上,若是最后不能活着将七叶不死花带回来,与其让他徒弟空欢喜一场,不如不要让他知道。”

月如瑾说着一捶桌子:“真是蠢货,他难道以为钤哥想尽办法活着只是因为不想死么!钤哥身体那么差,活着的时候哪天不是因病痛煎熬着?还不是为了多看他几眼才活着的!”

月如瑾骂骂咧咧了几句,又说:“我真的好后悔。”

程小满没有追问月如瑾后悔什么,只是说:“若是他一开始就告诉郑叔叔,那郑叔叔也许会很高兴。”

“对啊!这样的话,钤哥就不用怕会拖累我,就能接受我的道侣生死契了!”月如瑾十分自信地说,而后又撇撇嘴,“不过我得谢谢他,要不是他这个锯嘴葫芦跑了,哪里轮得上我?”

程小满有些疑惑:“轮上过你吗?”

月如瑾“哼”了一声:“怎么没有,我都亲到了!”

月如瑾说起这个来劲了,欠打地说:“我问他知不知道钤哥的嘴唇有多软、腰有多细多好抱,他那个脸色,笑死我了!他居然很不解地问我,为何已经行了道侣之事却没有跟他徒弟结下生死契!”

“表哥,你太过分了。”程小满无奈地说,“郑叔叔已经离世,你不该用这样轻浮的话去提起他,故意叫旁人误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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