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同周戚争一争
07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同周戚争一争
祝轻窍强忍住自己的白眼,因为寇思危的语气太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她好声好气解释,甚至有些央求的味道,“怎么可能!你别多问,我不想讲。”“又要让人帮忙,又不让人多问。”寇思危小声嘀咕,看见盘子里还剩三个饺子,问她,“你要不要再吃点?”“不了,你吃吧。”祝轻窍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瓶雪碧,又给他拿了一瓶气泡水,冰箱里别的不多,饮料倒是不少。寇思危打开喝了一口,又习惯性问,“你平时不都吃八个嘛?真不吃?”“你真有意思,还数我吃几个饺子。”祝轻窍其实知道自己少吃了一个,那是因为她要喝雪碧,觉得有些不健康,所以少吃一个当做心理安慰。寇思危笑了一下,对她的话没往心里去,自己之前都没想过,再见面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坐下来吃顿饭,他很慢很慢的咀嚼,剩下的三个饺子被他品得死而无憾,而之前那些个囫囵吞的,显得有些死不足惜。等他吃完了,看见祝轻窍盯着他看,随后问了一声,“没吃够?”“差不多了。”寇思危打开了气泡水,说到了正题,“现在三甲医院一般不做亲子鉴定,尤其还是本人未到场的情况,不过王乐文他们实验室应该可以,没有那么严格,我找他问问。”“嗯,要成了到时候请你吃饭。”祝轻窍客气道。寇思危急不可耐地说,“真的?我可当真的啊。”“真的,也当谢谢你昨天晚上跑一趟,不然这房子得水漫金山。”祝轻窍感觉寇思危这人,还是挺好糊弄,虽然俩人有些不愉快,但婚都离了,都过去了。寇思危收了碗筷,本来没打算洗碗,只是开了水龙头准备洗手,但见祝轻窍倚着门框喝雪碧,心事重重的样子,想着反正碗不多,顺手的事儿。边洗还边调侃她,“你现在跟你爸学得,越来越会做生意了,一顿饭,两件事儿一起谢。”祝轻窍终于被逗笑了,这样的日常相处让她有一种时光倒回的感觉,但随即她意识到,这不过是寇思危努力营造出来的错觉。“寇思危,我今天有点累了,一会儿想休息。”祝轻窍下逐客令,她从不打算和寇思危成为朋友,要不是她回来的路上问了…
祝轻窍强忍住自己的白眼,因为寇思危的语气太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她好声好气解释,甚至有些央求的味道,“怎么可能!你别多问,我不想讲。”
“又要让人帮忙,又不让人多问。”寇思危小声嘀咕,看见盘子里还剩三个饺子,问她,“你要不要再吃点?”
“不了,你吃吧。”祝轻窍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瓶雪碧,又给他拿了一瓶气泡水,冰箱里别的不多,饮料倒是不少。
寇思危打开喝了一口,又习惯性问,“你平时不都吃八个嘛?真不吃?”
“你真有意思,还数我吃几个饺子。”祝轻窍其实知道自己少吃了一个,那是因为她要喝雪碧,觉得有些不健康,所以少吃一个当做心理安慰。
寇思危笑了一下,对她的话没往心里去,自己之前都没想过,再见面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坐下来吃顿饭,他很慢很慢的咀嚼,剩下的三个饺子被他品得死而无憾,而之前那些个囫囵吞的,显得有些死不足惜。
等他吃完了,看见祝轻窍盯着他看,随后问了一声,“没吃够?”
“差不多了。”寇思危打开了气泡水,说到了正题,“现在三甲医院一般不做亲子鉴定,尤其还是本人未到场的情况,不过王乐文他们实验室应该可以,没有那么严格,我找他问问。”
“嗯,要成了到时候请你吃饭。”祝轻窍客气道。
寇思危急不可耐地说,“真的?我可当真的啊。”
“真的,也当谢谢你昨天晚上跑一趟,不然这房子得水漫金山。”祝轻窍感觉寇思危这人,还是挺好糊弄,虽然俩人有些不愉快,但婚都离了,都过去了。
寇思危收了碗筷,本来没打算洗碗,只是开了水龙头准备洗手,但见祝轻窍倚着门框喝雪碧,心事重重的样子,想着反正碗不多,顺手的事儿。
边洗还边调侃她,“你现在跟你爸学得,越来越会做生意了,一顿饭,两件事儿一起谢。”
祝轻窍终于被逗笑了,这样的日常相处让她有一种时光倒回的感觉,但随即她意识到,这不过是寇思危努力营造出来的错觉。
“寇思危,我今天有点累了,一会儿想休息。”祝轻窍下逐客令,她从不打算和寇思危成为朋友,要不是她回来的路上问了几个做亲子鉴定的私立机构,都表示本人不到场不合规,也不愿意花心思找灰色机构,她也不会求到寇思危头上。
“行,你休息吧。”到了门口,寇思危又提起门口那袋垃圾,心里暗骂了一声,这该死的肌肉记忆。
从家里出来,寇思危心情很好,嘴里哼着歌进了电梯,结果到了一楼,电梯门一开,碰见了周戚,他背着个电脑包,像一根柱子似的立在眼前。
什么累了都是骗人的,难怪急着赶自己走,原来是有新人来。
周戚完全无视了他臭着的一张脸,有些惊讶地“诶”了一声,然后看见他手里的垃圾袋,“大哥,你也住这儿啊?”
寇思危现在完全不想搭理他,但碍于礼貌,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他站在垃圾桶旁边,觉得自己也是被丢弃的宿命。
周戚敲门时,祝轻窍正要给手机充电,看见电视机旁边的插座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不属于她的充电器,八成是寇思危落下的,以为是他去而复返,忙小跑去开门。
“是你啊!”看见来人,祝轻窍笑着将周戚迎进了门。
看到门口还未收进去的男士拖鞋,周戚愣了一下,反问道,“不是我还能有谁?”
“没谁。只是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祝轻窍懒得讲寇思危,感情的事儿她都不愿意和别人讲,和她的存款一样,是属于很私密的事儿。
“我刚好在附近办事儿,听你电话里的语气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周戚进门看见了客厅里的惨样,将肩上的电脑包随手丢在了餐桌上,“你家怎么了?”
“别提了,鱼缸漏水把楼下淹了。”祝轻窍给他倒了一杯水。
周戚一饮而尽,在她家客厅溜达了一圈,感觉找不到活儿干,笑说,“你这收拾的速度还挺快,都没有我发挥的余地了。”
祝轻窍跟着笑了两声,打了个哈欠,将抽屉遥控板递给他,“我要去睡会儿了,实在太困了,你下午要是不回公司就看看电视吧!”
“我还有点工作要做,你去睡吧,到饭点我叫你。”周戚打开了电脑,在餐桌坐下,看见祝轻窍又打了个哈欠进了屋。
电脑屏幕上依然停留在ksk(keepsomethingsecret的简写)的登录页面,周戚以管理员的身份通过ssh连接进入了服务器,他之前在上面查了几个“meijiule"登陆过的ip地址,排除虚假的ip外,其中有一个就在祝轻窍家附近。
他今天亲自去了一趟,那是一家咖啡厅,看来这个真实的ip地址是“meijiule”忘了隐藏,他不愿意暴露自己,既然如此,为什么又会出现在瑞士,见自己一面后又离奇消失。
周戚有些不死心,他又输入了ksk的账号和密码登录了进去,点开与“meijiule”的通话页面,又发送了三条信息。
“我前段时间回国了,你还好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回请你喝杯咖啡,我的电话是177****7890。”
看见对方灰掉的头像,周戚略顿了顿,其实除了“meijiule”的ip地址,他还查过他的登录时间,最后一次,就是两年前他离开挪威那天。
“如果你不想理我,随便发个什么消息,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吧。”周戚将这句话发送过去后,叹了一声气。
“meijiule”是他在ksk上面认识的一个网友,而ksk是他在瑞士留学期间,因为太过孤独写的一个聊天室,起初用的人不算太多,但是ksk的特别之处,可以在上面随便发吐槽,随机有一个用户可以看到,两人可以聊天,但所有消息阅后即焚,不留踪迹,所以很多网友在上面同陌生人分享自己的秘密。
有一天周戚在上面用英文发布了一条动态:真想死,但又想活着。
“meijiule”就是在那天私聊的他,自那开始,两个人开始互相倾诉生活里的烦闷,他相信“meijiule”九成是个中国人,因为他的昵称并不符合英语语序,更像是中文拼音“没救了”。
今天是ksk服务器工作的最后一天,他心里早有预期,但仍旧固执地骗自己,“meijiule”只是不再玩儿ksk了,而不是真的去死了。
直到停服的最后一秒,对方仍旧没有回音,也没有登陆过账号,他开始注销关于ksk的一切,却又将ksk的核心代码复制进自己的记事本里,那是他作为程序员的电子纪念册。
祝轻窍睡醒起床后,只听见了频繁点击鼠标的声音,她人都走到了周戚面前,周戚也没有擡头。
她看见周戚的电脑屏幕上一串串看不懂的代码,没想到对什么都吊儿郎当的周戚,对工作却这么专注,轻轻拍了拍周戚的肩膀,“你刚才认真的样子,真有点老板的样了。”
“什么老板,不过芝麻大点的公司。”周戚被她吓了一小跳,随手关了电脑,换了一副死猪不破开水烫的厚脸皮,“不过我确信,不出三年,我一定会在国内混出名气,到时候从我的股份里分你两股,算报答你的借钱之恩。”
说到钱,祝轻窍转身回卧室,提着一个黄金品牌的口袋出来,她递给周戚,“发票和镯子都在里面。”
周戚看出了她的意思,赶紧往回推,“这个你先留着吧,我就是再缺钱也不敢卖这个镯子,我妈晓得了一定会把我大卸八块,我爹则会把我的尸块丢到七大洲四大洋里。”
“那我以后只能在十字路口祭拜你了。”祝轻窍抹了抹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又问,“晚上就在附近的商场吃晚饭行不行?”
“可以,不过这次你得陪我吃火锅了,给你点个鸳鸯锅。”周戚见她只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跟在屁股后面问,“你这次去涪川的情况怎么样?见到那个女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