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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眼眶通红已经流不出泪

69眼眶通红已经流不出泪

夜色深沉,但屋内屋外因为温泉,感觉不到一丝寒意,两人起初在屋内,因为感觉憋闷所以去了阳台。祝轻窍依靠在栏杆处,寇思危站在她的旁边,寇居安出事那晚,两人如同今夜一样无眠。祝轻窍清楚记得,从别墅回家那天晚上她辗转难眠,寇思危沉默着什么也没问,两个人第一次如此冷静的熬夜,直到书房里寇思危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深更半夜的电话,不是报丧就是催命。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不好的预感。果然,那通电话是警方打来,带来了寇居安从沧江大桥上一跃而下的消息。起初,寇思危并不信,直到警方说出了寇居安今日的穿着,两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开车往事发地赶。寇居安的尸体是在沧江下游被钓鱼的人发现的,已经被警方打捞至岸边,法医和警察已经初步检查,发现符合溺水自杀死亡且无他杀迹象。之所以能这么快联系到寇思危,是因为寇居安的手机,贴心的套上了防水袋,然后被塞到了衣服外套,还拉上了拉链。手机已经被格式化,唯独留下了寇思危这一位联系人。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死在沧江里。寇思危不敢相信白布之下的人是自己的哥哥,她还没有走近,就几次摔倒,最后在距离岸边寇居安的尸体两三米的地方,再也爬不起来。警察也不忍心,上前拍了拍寇思危的肩,提议:“要不我们把他擡回队里,与你做一个dna比对吧?”祝轻窍扶着寇思危胳膊,她也不愿相信,“思危,你待在这儿,我去看。”春末夏初最美好的季节,太阳升起得很早,天边的鱼肚白此刻覆盖在寇居安的身上,祝轻窍刚站起身来,寇思危就拉过她在身旁,声音如同被砂纸磨过一般挤出两个字来:“别去。”祝轻窍听他的话留在了原地,因为没有戴眼镜,她的世界都是重影,她看见寇思危终于找到了身体的控制权,掀开了白布看了一眼,几秒钟后从地上站起来,这次他走得很稳当,却在祝轻窍挽着他的那一刻突然控制不住地哭起来:“是他……是我哥……阿窍……是我哥哥!”祝轻窍也跟着泪如雨下,用全…

夜色深沉,但屋内屋外因为温泉,感觉不到一丝寒意,两人起初在屋内,因为感觉憋闷所以去了阳台。

祝轻窍依靠在栏杆处,寇思危站在她的旁边,寇居安出事那晚,两人如同今夜一样无眠。

祝轻窍清楚记得,从别墅回家那天晚上她辗转难眠,寇思危沉默着什么也没问,两个人第一次如此冷静的熬夜,直到书房里寇思危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深更半夜的电话,不是报丧就是催命。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通电话是警方打来,带来了寇居安从沧江大桥上一跃而下的消息。

起初,寇思危并不信,直到警方说出了寇居安今日的穿着,两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开车往事发地赶。

寇居安的尸体是在沧江下游被钓鱼的人发现的,已经被警方打捞至岸边,法医和警察已经初步检查,发现符合溺水自杀死亡且无他杀迹象。

之所以能这么快联系到寇思危,是因为寇居安的手机,贴心的套上了防水袋,然后被塞到了衣服外套,还拉上了拉链。

手机已经被格式化,唯独留下了寇思危这一位联系人。

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死在沧江里。

寇思危不敢相信白布之下的人是自己的哥哥,她还没有走近,就几次摔倒,最后在距离岸边寇居安的尸体两三米的地方,再也爬不起来。

警察也不忍心,上前拍了拍寇思危的肩,提议:“要不我们把他擡回队里,与你做一个dna比对吧?”

祝轻窍扶着寇思危胳膊,她也不愿相信,“思危,你待在这儿,我去看。”

春末夏初最美好的季节,太阳升起得很早,天边的鱼肚白此刻覆盖在寇居安的身上,祝轻窍刚站起身来,寇思危就拉过她在身旁,声音如同被砂纸磨过一般挤出两个字来:“别去。”

祝轻窍听他的话留在了原地,因为没有戴眼镜,她的世界都是重影,她看见寇思危终于找到了身体的控制权,掀开了白布看了一眼,几秒钟后从地上站起来,这次他走得很稳当,却在祝轻窍挽着他的那一刻突然控制不住地哭起来:“是他……是我哥……阿窍……是我哥哥!”

祝轻窍也跟着泪如雨下,用全部的力量支撑着寇思危不再倒下,在警察的搀扶下,终于把他扶上了车。

寇思危埋着头坐在副驾驶上,马路边的车辆开始增多,作为串联滨江南和滨江北的主要交通要塞,早晚高峰堵车是常态,为了避免引起市民恐慌,他们一会儿会跟着警车去警察局。

祝轻窍进去驾驶室,找到车里的备用眼镜戴上,趴在寇思危的身上替他拉上了车门,系上了安全带,“我刚给爸妈打了电话,他们会直接去警察局。”

摸了摸寇思危的手,祝轻窍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也知此时的他,安慰无用。

微云死的时候,祝轻窍似乎早就有预感,她彻夜不睡24小时守在妹妹的床边,连水都不敢多喝,厕所都不愿去,就怕短暂的分别,会成为永别。

哪怕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当微云穿着漂亮的裙子,连一口生日蛋糕都没有吃,生日快乐歌唱到一半,她就带着笑永远闭上了眼时,祝轻窍只觉得肝肠寸断。

明白寇居安在寇思危心里的分量,他心里的痛,祝轻窍感同身受。祝轻窍心里万分后悔,也愧疚无比,如果知道寇居安会想不开,她一定不会给他那一耳光。

祝轻窍突然害怕起来,寇居安难道是因为她,而想不开?

“嘭!”

惯性让寇思危和祝轻窍都不自觉向前,还好都系上了安全带,就在刚才,祝轻窍走神之时,没看见前行的绿灯变红,直接撞上了前面带路的警车。

还好车速不快,祝轻窍见寇思危慌张地立马抓住她,反而先安慰寇思危说:“没事,没事!”

祝轻窍抽出手理了理头发,退到了刹车档,强行让自己镇定。前车下来一位女警官,看了一眼车屁股发现并无大碍,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车门,“我来帮你们开吧!”

打开车门,先道歉再道谢,祝轻窍坐在车后面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寇思危的肩膀,从上车之后他就一言不发,祝轻窍担心,他会撑不住。

在葬礼结束的第二天,祝轻窍请的假已经用完,她担心地站在卧室门口,不放心又回去抱了抱床上的寇思危,“你一个人在家别胡思乱想,要不去客厅看看电视吧!”

把哥哥安葬在了姥姥姥爷墓的旁边后,寇思危回到家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他不愿意见除了祝轻窍的任何人,包括郑涵和寇适成。

如今见祝轻窍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己,寇思危强打起精神,从床上起来,将她推到了大门处,“我没事,你快去上班吧,要迟到了。”

“你在家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商场逛逛,三楼好像新开了一家水族馆。”祝轻窍换好鞋子,忧心忡忡,“我走了,中午午休回来陪你吃饭。”

寇思危本想让她不要回来,来回跑很累,但他现在太需要祝轻窍了,点了头送祝轻窍进了电梯。

回到家关上门,寇思危在门边站了很久,才惊觉自己像是失了魂,他又来到厨房打开冰箱,直愣愣地站了好几分钟,似乎感觉不到寒冷的温度,他早就忘了开冰箱是要干什么,直到冰箱门发出提示音,他才关了门。

从厨房出来,看到餐桌上有烤好的吐司和热好的牛奶,这才想起,早上起床祝轻窍说给他弄了早饭,他以为是在冰箱里。

坐在餐桌边食不知味,但还是一口一口咽下,哥哥的身后事还有许多需要他办。

吃着吃着,寇思危被自责席卷,眼眶通红已经流不出泪。

如果早一点发现哥哥精神状态不对,早一点干预,他就不会走极端了。

医院他的同事们说,寇医生肯定是因为最近接二连三的病人离世,且都是年轻女孩和小男孩,他还专门飞了一趟瑞士,还是一无所获,觉得挫败所以想不开。

就连王乐文也说,哥哥一直以来接收的病人,都是有严重基因缺陷的,那些病人只有一个后果,就是各种并发症导致死亡,只是时间早晚。他是一个和死神讨价还价的人,可能见得多了,难免悲观。

就连爸妈和警察,几乎都倾向这个答案。

而寇思危,却隐隐有种预感,哥哥的死与自己还有阿窍有关,不然那天在车上,他与自己说的那些话,如今听起来,完全就是交代遗言。

母亲节那天回家吃饭,祝轻窍因为痛经在楼上睡觉,寇思危去了楼下找寇适成,刚落座,寇适成就将刚才给他们倒的茶倒了,重新给寇思危换了个新杯子。

“母亲节,你就空着手回来?没给你妈妈准备什么礼物?”寇适成笑着问道。

以前母亲节,寇思危要么单独陪郑涵吃顿饭,要么发个短信,也送过礼物,但是他挑礼物的品味郑涵不喜欢,所以就罢免了送礼权。

见寇适成问,实在难得,寇思危如实说道,“定了个蛋糕,一会儿送来。”

“哦。下次父亲节,你也给我送个蛋糕吧!”寇适成说。

寇思危将茶一饮而尽,全没放心上,他几乎没有给寇适成过过父亲节,就连寇适成生日具体是哪一天,都有些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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