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她宁愿寇思危什么也不知道
70她宁愿寇思危什么也不知道
离开地下车库,寇思危侧过头去看了眼寇居安,他的脸上似乎有几条红痕,像手指印似的,寇思危想问上次在剧场的事儿,但又担心得到的答案他承受不起,或者是按照惯例,被哥哥数落一顿。“我怎么了么?你一直看我。”寇居安明知故问。“哥,我看你似乎太累了,要不一会儿你把我放外面,我自己打车回去。”寇思危说。寇居安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儿,然后才摸了摸脸,被祝轻窍打过的痕迹仍在,那是他合理被她触碰的方式。寇居安确实感觉太累了,但好在他给自己留了很长很长的假期。“没事儿,我想和你聊聊天,你辞职之后有什么打算?”寇居安问道。没有像之前那样生气,甚至没有教训他,如此平心静气讨论工作,让寇思危放松下来,他如实说道,“你上次说的话我都有听进去,所以我不会在什么也不懂前冒然去开店,估计要学习大半年,也在网上向一些开店的朋友取了经,准备充分了就去找店面。”“嗯,挺好的。”寇居安知他从小就喜欢鱼,并不是头脑发热,甚至还安慰说,“失败了也没什么,这点学费还是交得起。”“嗯,但是我还是挺想做出点业绩,我没有你工作那样稳定,也怕到时候岳父母担心所托非人。”寇思危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和哥哥比,他太普通了,笑道,“之前在酒厂上班,岳父就担心我喝酒误事,虽然已经极力拒绝,但是你知道的,有时候到了那个场合下,不喝有点过不去。”“思危,你和阿窍最近怎么样?”寇居安见他现在已经有了责任感,且对家庭十分用心,问到了他的感情。寇思危心里揣摩着寇居安这么问的意思,不像工作那样答得随心所欲,他想了一下,撒了谎,“我和阿窍很好啊!我们在准备要孩子。”上次祝轻窍在剧场外面,似乎也说了要孩子,所以寇居安不觉得他说的是假话,片刻之后笑了笑。寇思危小心地看着寇居安的表情,似乎很云淡风轻,但是他注意到哥哥握着方向盘的手,手臂上的青筋明显,很用力。车子上了沧江大桥,其实华凌与一中并不完全是一个方向,寇居安绕路送…
离开地下车库,寇思危侧过头去看了眼寇居安,他的脸上似乎有几条红痕,像手指印似的,寇思危想问上次在剧场的事儿,但又担心得到的答案他承受不起,或者是按照惯例,被哥哥数落一顿。
“我怎么了么?你一直看我。”寇居安明知故问。
“哥,我看你似乎太累了,要不一会儿你把我放外面,我自己打车回去。”寇思危说。
寇居安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儿,然后才摸了摸脸,被祝轻窍打过的痕迹仍在,那是他合理被她触碰的方式。
寇居安确实感觉太累了,但好在他给自己留了很长很长的假期。
“没事儿,我想和你聊聊天,你辞职之后有什么打算?”寇居安问道。
没有像之前那样生气,甚至没有教训他,如此平心静气讨论工作,让寇思危放松下来,他如实说道,“你上次说的话我都有听进去,所以我不会在什么也不懂前冒然去开店,估计要学习大半年,也在网上向一些开店的朋友取了经,准备充分了就去找店面。”
“嗯,挺好的。”寇居安知他从小就喜欢鱼,并不是头脑发热,甚至还安慰说,“失败了也没什么,这点学费还是交得起。”
“嗯,但是我还是挺想做出点业绩,我没有你工作那样稳定,也怕到时候岳父母担心所托非人。”寇思危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和哥哥比,他太普通了,笑道,“之前在酒厂上班,岳父就担心我喝酒误事,虽然已经极力拒绝,但是你知道的,有时候到了那个场合下,不喝有点过不去。”
“思危,你和阿窍最近怎么样?”寇居安见他现在已经有了责任感,且对家庭十分用心,问到了他的感情。
寇思危心里揣摩着寇居安这么问的意思,不像工作那样答得随心所欲,他想了一下,撒了谎,“我和阿窍很好啊!我们在准备要孩子。”
上次祝轻窍在剧场外面,似乎也说了要孩子,所以寇居安不觉得他说的是假话,片刻之后笑了笑。
寇思危小心地看着寇居安的表情,似乎很云淡风轻,但是他注意到哥哥握着方向盘的手,手臂上的青筋明显,很用力。
车子上了沧江大桥,其实华凌与一中并不完全是一个方向,寇居安绕路送他,寇思危直觉他似乎还有话要讲。
平日里都是自己单方面拉家常,他很少这样主动问询他的生活细节。
刚好遇上了下班的高峰期,他们被堵在了桥中间动弹不得,寇居安望着即将散去的夕阳,似乎心事重重,寇思危看向他所望的方向,说道,“明天又是好天气”。
“思危,我后座有个包,你翻翻,里面给你带的书齐不齐。”寇居安突然想起来,然后又说,“里面还有本关于热带雨林的,结账的时候我看还挺畅销,想你应该感兴趣,就一并给你买了。”
寇思危偏着身体伸手去够,打开了书包,里面除了书,还有寇居安的电脑。
“是齐的,谢谢哥。”寇思危大概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要不我把电脑给你放车里,包我就背回去了,不太好拿。”
寇居安“嗯”了一声,见前方堵得水泄不通,一步也没挪动,干脆熄了火,从前堵车,寇居安总是觉得浪费时间,而寇思危却很耐心,他突然说道,“思危,从小到大,其实我很羡慕你。”
“嗯?”寇思危感觉寇居安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他不明所以,“我有什么可羡慕的,其实说实话哥,如果可以,我倒希望能变得像你那么优秀。”
寇居安轻轻笑了,不是笑寇思危说的傻话,而是为自己终于能说出心里的感受而感到解脱,“你很优秀,你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这正是我羡慕的能力。”
“哥,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寇思危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寇居安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么感性的话。
“大概是最近,我突然拥有了自省的能力。”寇居安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前方交警已经赶来,车子终于渐渐开始流动,寇居安将车子重新打燃火,本来他以为他有很多话想对寇思危说,没想到说出了最想说的后,其他的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做过的事情覆水难收,多说无益,他从不奢望能得到原谅。
只不过在他们兄弟之间,卷进了一个无辜的人。
“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阿窍的时候,说实话吓了一跳,我以为她和她妹妹患有一样的病症。后来才知道,她是因为营养不良。”寇居安自顾自的回忆道,“阿窍是个很坚强很好的人,你很有福气。”
若是没有碰见他们在剧场一起看话剧,寇思危只当哥哥是单纯的夸赞祝轻窍,如今这夸奖变了味儿,让他心里十分矛盾,所以寇思危并没有接话,只干笑了两声。
“你看起来似乎很坚强,什么都不怕,但你内里不够坚定,阿窍和你是互补的,她外柔内刚,以后遇见什么事儿,听她的没有错。”寇居安又说。
“哥,你很了解她。”寇思危的心像是被柠檬沁润过,他捏着书包的背带,掩饰着自己的话冒酸气,“当然,结婚的时候我就想过了,这辈子就听她的。”
寇居安笑了笑,听出了寇思危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没有再说什么,安全地将人送到了楼底下,待寇思危要下车时,他终于说道,“思危,代我向阿窍说声抱歉。”
“为什么!”寇思危终于没有忍住,问了一路都想问的问题,“大哥,你和阿窍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没有什么瞒着你。”说完寇居安将他赶下了车,把包扔了出去,扬长而去。
餐桌上的牛奶和吐司早已经冷却,寇思危实在没有胃口再吃,去书房将大哥买的那些书拿到了客厅,一本本翻看,尤其是寇居安送他的那本,扉页上什么也没写。
都是全新未拆封,可他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就那样干熬着,直到中午祝轻窍回了家。
“下午的课都很晚,我可以稍微晚一点去。”祝轻窍刚进门,看见了餐桌上的东西没怎么动,她走到沙发处陪寇思危坐下,摸了摸他背,轻轻叹了一声。
寇思危突然问道,“阿窍,上次大哥送你的那本书,扉页上写的那些,是不是他想告诉你的话?”
扉页上写着:“祝老师,教书育人这么多年,怎么没有教会我忘记你”。
是书里的句子,当时张婷婷还说过肉麻,寇思危是知道的。
如今他又问起,祝轻窍不愿多解释,猜测寇思危后面还有别的话。
“大哥……是不是喜欢你?”寇思危问。
祝轻窍的手渐渐从他的身上滑落下去,见地上掉落了几本书,她一一捡了起来。
寇思危接着追问道,“上次在剧场外面,你们说了什么?”
将书挨着挨着摆放整齐,祝轻窍还算冷静,寇思危的跟踪已成事实,难怪那天他那么快就到了烤鸭店,祝轻窍直接问道,“你怀疑我和你哥?”
“那天晚上……”寇思危有些说不下去,他哽咽着,认真的看向祝轻窍,希望能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哥自杀那天,送我回家,让我代他……向你道歉。”
“为什么现在才说?”祝轻窍问。
那天晚上寇思危回来,见祝轻窍躺在床上,因为痛经和寇居安的刺激,她十分虚弱,寇思危将书包扔进了书房甚至没有打开,就去厨房给她熬了粥。
虽然对她突然离开别墅的说法有些怀疑,但寇思危不忍心让她在这个时间点劳心费神,倒是寇居安让帮忙道歉的话,寇思危思来想去,觉得肯定是因为那天在剧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