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这次我不瞒你
63这次我不瞒你
祝轻窍在温泉池泡一会儿,没见到寇思危从郑涵的房间里出来,她往阳台的方向看了看,热腾腾的蒸汽上涌,只能看到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她从温泉池里往上走,担心出了什么事儿,寇思危至少在他妈妈的房间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了。谁知刚走到过道,就看见寇思危红着一双眼睛,从郑涵的房间离开,急匆匆地向她奔来。“思危。”祝轻窍看出了他状态不对,忙喊道。寇思危见到来人,逐渐慢下了脚步,然后将祝轻窍抱了个满怀。他身形高大,从来都是把祝轻窍往自己身子里裹,就像一块巧克力,拥有了温柔的夹心,可现在他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只有祝轻窍能够接住他。祝轻窍的心因担心他,而被狠狠攥紧,但她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和平静,轻轻地抚摸着寇思危的背,“怎么了?你妈妈呢?”听见爱人因为担心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寇思危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感觉远处的群山将他个人掩埋,呼吸不上来,只能紧紧的抓住祝轻窍这根救命稻草。见他极力压抑着情绪,祝轻窍轻轻推开了他,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没想到还没看见脸,就先感受到他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在无声哭泣。终究还是没瞒住。像安慰一个孩子,祝轻窍不再想要去看他狼狈的样子,抱着他的头让她完全靠在了自己的身上,渐渐蹲下了身。好在,郑涵定的房间私密性很好,哪怕是在过道里,也不会有别的客人路过,只有一个服务他们的工作人员,听见了动静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避开了祝轻窍的眼神,悄悄走了。郑涵的房门打开,此时她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披散着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满脸愁容,对上了祝轻窍的眼睛。一直以来,祝轻窍从来没有主动问过郑涵,是否知道他们两兄弟之间的嫌隙,但现在从寇思危的反应来看,她可能一直是知道的。祝轻窍见郑涵向他们走了几步,但最终未靠近。郑涵什么也没讲,但她看向祝轻窍的眼睛时,似乎已经讲了很多,她很安心将寇思危交给祝轻窍,回了房间去。寇思危的哭声渐渐抑制不住,然后胡乱地抹了脸上的眼泪,轻…
祝轻窍在温泉池泡一会儿,没见到寇思危从郑涵的房间里出来,她往阳台的方向看了看,热腾腾的蒸汽上涌,只能看到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她从温泉池里往上走,担心出了什么事儿,寇思危至少在他妈妈的房间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了。
谁知刚走到过道,就看见寇思危红着一双眼睛,从郑涵的房间离开,急匆匆地向她奔来。
“思危。”祝轻窍看出了他状态不对,忙喊道。
寇思危见到来人,逐渐慢下了脚步,然后将祝轻窍抱了个满怀。
他身形高大,从来都是把祝轻窍往自己身子里裹,就像一块巧克力,拥有了温柔的夹心,可现在他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只有祝轻窍能够接住他。
祝轻窍的心因担心他,而被狠狠攥紧,但她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和平静,轻轻地抚摸着寇思危的背,“怎么了?你妈妈呢?”
听见爱人因为担心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寇思危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感觉远处的群山将他个人掩埋,呼吸不上来,只能紧紧的抓住祝轻窍这根救命稻草。
见他极力压抑着情绪,祝轻窍轻轻推开了他,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没想到还没看见脸,就先感受到他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在无声哭泣。
终究还是没瞒住。
像安慰一个孩子,祝轻窍不再想要去看他狼狈的样子,抱着他的头让她完全靠在了自己的身上,渐渐蹲下了身。
好在,郑涵定的房间私密性很好,哪怕是在过道里,也不会有别的客人路过,只有一个服务他们的工作人员,听见了动静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避开了祝轻窍的眼神,悄悄走了。
郑涵的房门打开,此时她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披散着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满脸愁容,对上了祝轻窍的眼睛。
一直以来,祝轻窍从来没有主动问过郑涵,是否知道他们两兄弟之间的嫌隙,但现在从寇思危的反应来看,她可能一直是知道的。
祝轻窍见郑涵向他们走了几步,但最终未靠近。
郑涵什么也没讲,但她看向祝轻窍的眼睛时,似乎已经讲了很多,她很安心将寇思危交给祝轻窍,回了房间去。
寇思危的哭声渐渐抑制不住,然后胡乱地抹了脸上的眼泪,轻轻地放开了祝轻窍,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颤抖的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来,“所以……你宁愿与我离婚……也不愿意说哥哥一句坏话……对不起阿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望着他夺眶而出的眼泪,如同大坝决堤,祝轻窍替他拭去,捧起他的脸,“没关系,我不介意。”
寇思危听着她平静的语气,内疚的情绪压得他不敢再看祝轻窍,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
“思危,擡起头来。”祝轻窍想过很多次,如果有一天坦诚与寇思危谈论寇居安,她会是怎样的心情,或是愤怒,或是云淡风轻,而现在她知道了,两者都不是,和寇思危的痛苦不同,她只觉得心里了了一件事,保守秘密也是一种折磨,尤其是这个秘密关乎她的自尊。
见寇思危没有反应,害怕他陷入自我折磨的牛角尖里,祝轻窍再一次开口,“思危,看看我。”
寇思危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祝轻窍捧着他的脸,说得无比认真,“大哥的死,也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
“就是我的错。”寇思危终于有勇气将那些想对郑涵的说的话,说给了祝轻窍听,“要不是我,爸妈也许早就顺利离婚了,大哥不论跟着他们谁,都会比带我要幸福得多。”
“你爸妈纠缠这么多年,彼此的恨早就将爱消磨殆尽,就算没有你们两兄弟,他们的结局可能也是现在这样。”祝轻窍安慰道,“你是被动来到这个世界的,没有选择的权利,也没有那么多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
寇思危摇了摇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道里吹来了山间的风,带来了阵阵寒意,担心再在走廊待下去,两人明天估计得一病不起,祝轻窍从地上起了身,去拉寇思危的胳膊,“走吧,我们去房间里喝点水,冷静一下,你想知道什么,这次我不瞒你。”
寇思危被她扶着,站起身时咳嗽了两声,然后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被祝轻窍牵着,然后安置在床上坐下。
祝轻窍拿起电话打给了酒店的管理,“你好,能给我们送一些预防感冒的药么?嗯,现在就送来吧……好,谢谢。”
她倒了两杯热水,放在了一旁,过了几分钟听见了敲门声,将门打开,看见了除服务员外,还有郑涵站在门边,故意选了个寇思危看不见的视觉盲区。
“妈。”祝轻窍轻轻喊了一声,然后没忍住叹了一声气,“你都跟他讲了?”
“嗯。”,郑涵从手里拿出了一包叫“唑吡坦”的药剂,放在了托盘上,“我最近失眠,让医生给我开了些安眠药,你给他喝了吧,让他睡一觉,有什么明天再说。”
祝轻窍接过了托盘,摇了摇头,将药拿出来还给了郑涵,“我想现在比起休息,他可能有更多的问题想要问我,倒是你,早点睡吧。”
郑涵捏着药,看着祝轻窍百感交集,“阿窍,谢谢。”
终于,祝轻窍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郑涵一直对她很感谢,也知道了为什么她和寇思危离婚后,郑涵一直想方设法让他们复婚。只是还有一件事,祝轻窍需要确定,“妈,那年母亲节,你在外面疯狂敲门,不是你先发现的,对不对?”
“是寇适成……他以为是居安从外面带的人回来。”郑涵说完,对上了祝轻窍的眼睛,看出了她不信,坦白道,“寇适成就是个王八蛋,为了让我妥协,想毁了我的孩子们,阿窍你放心,他会付出代价的,为了你和思危两兄弟,寇适成这辈子休想安生,我发誓!”
看见郑涵眼角的细纹似乎都在用力,祝轻窍什么也没说,轻轻关上了门。
她转过身,看见了站在衣柜侧边的寇思危,刚才的话他不知道听进了多少,祝轻窍说道,“你妈妈大闹你爸的婚礼,还闹得上了电视满城皆知,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她心里,肯定也走不出你大哥的死。”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大哥恨我的?”寇思危像祝轻窍的影子一样,跟着她来到桌子前,见她拆开了感冒药倒进了杯子中,搅拌均匀后一人一杯。
祝轻窍先自己喝了两口,看向了寇思危,终于说道,“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记不太清了,不过我确定大哥恨你,是从他说喜欢我开始。”
刚进入春天,就下了几场雨,但因为前几天燥热异常,所以空气格外闷热。
一中附近的咖啡店,祝轻窍放了学后没有回家,直接前去了。
最近她发现寇居安对自己,似乎太好了些,过生日的时候,不仅找人给她送了作者签名,平日里也经常发微信问她在干什么,就连她在朋友圈随便晒了一家咖啡店的蛋糕,寇居安都给她打电话,说那家咖啡店出了新品,邀请她去试试。
当然,约她见面的时候没有说得那么直接,而是找了个借口,说想请她和寇思危吃饭,约了在咖啡店等。
祝轻窍推门进去,恰巧看见了寇居安正在用电脑浏览ksk,祝轻窍没多问,打了招呼,“大哥,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今天休息,想着好久没见你们了,过来看看。”寇思危举手让服务生将他提前点好的蛋糕和咖啡端了上来。
“谢谢哥。”祝轻窍拿着叉子,看见他关上电脑,然后将电脑放到了桌边,嘴角带着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祝轻窍心里被盯得直发毛,觉得哪里怪怪的。
寇思危见她拿着叉子,调整了好几次坐姿,看起来像在面试一样拘谨,笑道,“好像你还挺喜欢吃巧克力的,刚好新品就是,怎么不吃?”
“没有,有些热,我想歇一会。”祝轻窍笑了一下,然后拿起叉子吃了一口,她其实并没有特别喜欢吃巧克力,只是上次和寇思危去洛河玩儿,看到有手工巧克力卖,尝着不错,当做伴手礼给寇居安和张婷婷都买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