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喘口气点进了她的朋友圈
第20章喘口气点进了她的朋友圈
“又把人气走了?”
商诏安脱离了层层包围,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打趣他:“蕾姨好不容易将人再请过来的,就盼着你能再和她多点了解,结果你倒好……”
他没说完,直摇着头,笑容很无奈的样子。
商时序看见是商诏安,神情较刚刚舒缓了不少。他随意勾了勾唇,摊开手道:“我实话实说而已,她自己要走的。”
商诏安瞥他:“骗谁呢,我还不了解你吗?若你想聊,至少还能和她在这儿站到今晚送客。”
商时序不置可否,没搭腔。但商诏安仔细端详他一眼,试探地问:“还是说,你对邬婉……”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他皱了皱眉毛:“提她做什么,早就断干净了。”
商诏安不由舒一口气。
他自然是信商时序的话,那么,圈子里最近谣传的什么旧情难忘、藕断丝连之类的就是无稽之谈。
已经不止一个人笑谈,说商家居然出了个痴情种,说得言之凿凿,就像是看见了商时序苦苦追求邬婉盼着对方回心转意一样。
商诏安当然知道弟弟和邬婉有过一段。
这故事怎么听都是很门当户对的开头。她是方蕾朋友的女儿,因缘巧合在他大学某次活动上见到,方蕾便邀请过来家里做客,一来二去的,认识和熟悉就顺理成章。
感情程度他没有过问过,但也没怀疑他们中途会分手。毕竟父母相熟、家世背景相当、出国留学异地的情况都没分开,圈子里谁不说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的一对。
但就是在商时序去了深城、两家人按照规划板上钉钉要见面谈论订婚事宜的时候,这一切忽然戛然而止,一点征兆都没。
商诏安看他脸色,没往下问,而是回到了上一个话题:“那就是真看不上?这个已经是蕾姨精挑细选后的人选了都不行……还是你有其他更钟意的?”
“哪来的其他。”商时序不免笑一笑。
“就比如说,你在深城呆了这么久,工作上就没有合眼缘的?”商诏安挑着眉问他。
他想起了个例子来:“比如,上回和你打电话,不是遇到个加班的女生吗?你那时语气可比对这些相亲对象好不少。”
商时序脸上怔色一闪而过。
商诏安说的是他和谭小姐见面那日的夜晚。
周六抽出的时间,也没多久,用一餐饭,他和对方说清楚之后就走了。
他是这么想的,但家里人显然有些额外的期待。只不过他们关系有些僵硬,所以回公司路上,是商诏安特地打电话过来问情况的。
也正是那会儿,楼衔月从写字楼里出来。
长长的阶梯上,商时序看见了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似乎没打算被他看到。
还有,她微垂的面庞下,瓷白圆润的肩头,像月亮在发光。
画面太清晰,商时序莫名有点燥意。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话语斩钉截铁的:“那是公司的实习生,不合适。”
商诏安没有发觉他的不自然,他纳闷着:“怎么不合适了,没犯法、也没徇私,我记得你们公司没有不允许办公室恋情的说法吧?就谈个恋爱,在一块办公还方便上下班培养感情,多好。”
商时序知道商诏安只是在揶揄,没有真要他做什么的意思。
但这个话题不够庄重,不该放在楼衔月身上。
要是被她听到,一个学生妹,一个面皮薄的乖乖女,恐怕又该着急忙慌地躲人了。
他摇了摇头,一抹笑意未达眼底,再重复了一遍:“这不合适。”
年纪不合适、认识不合适、关系不合适、哪哪都不合适。所以,他不该想。
商时序对商诏安晃了晃手里的香槟,不动声色地转换对话的主题:“对了,回来之后事太多,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上一句恭喜。”
他讲的当然是今夜继承人正式公布的事情。
商诏安愣了愣,忽而哑然,只来得及说出个:“谢谢。”
他们关系自然是好的。
谭小姐没有说错,商诏安五岁的时候得知父母离婚,不出两个月就迎来了方蕾这个新母亲。
那会儿他父亲商俨的离婚原因一直没对外公布,他的再婚对象又是娱乐圈里以样貌取胜的女明星,所以就连商家的佣人都觉得是他父亲出轨扶正。
但他那时年纪尚小不记事,母亲几乎不管他,方蕾又对他格外好。久而久之,除了称呼没改,其他一切都和亲生母子一般。
在商时序出生之后,他也一心一意倾注了自己作为兄长的所有关怀。
不会有人觉得他和商时序不是兄弟,毕竟他们站在一块儿的时候,部分五官的相似程度一目了然。
只不过商诏安是谦和温润的,上位者的凌厉被他很好的藏在了宽和的姿态中。
而商时序的眼睛和脸部线条更像他的母亲方蕾——她有一张就算已经退出娱乐圈,却依旧时常被拿出来作为标杆的脸。
是以,他的轮廓很深,那份艳丽转化成攻击性十足的高不可攀。不笑的时候如冷若寒潭、笑起来又太捉摸不透。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往往不佳。
但商诏安记得,商时序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他早慧,再繁重的课程都能一声不吭地完成,小学到初中,不仅成绩优异、行为举止上更不会让人挑出错漏,谁见了都会夸一句教育有方。
直到上了高中,他突然一夜之间变了。
夜不归宿、和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厮混,若不是在学校里成绩没变,怕是要直接被怒不可遏的父亲扭头送出门,找个封闭的地方严加管教。
商诏安清楚地记得,那段时间,他恰好大学毕业,并在父亲商俨的带领下初步经手了部分商氏集团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