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第一次见隋喜是在一个晚上,他比我大五岁,十四岁。
高大挺拔的身材,冷峻的面孔,眼睛狭长,嘴唇很薄,和隋源一丁点都不相像的面孔,倒是挺像他妈,饭桌上淡淡的,很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隋喜看了我。
面无表情,满是藐视。
那个女人我看见了,穿着华丽,目光犀利,和母亲慈祥的面孔一点都不一样。
吃完饭后,无人理我,我静静的被监视着回房间。
屋子里有好多书,妈妈教过我认字,我大致能看懂些。
九到十四岁,风平浪静,我被困在一个华丽的房间里,没有自由,和他们交际很少,只不过隋源和隋喜这两个人我越看越恶心。
尤其是隋喜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恶心。
————
出院后,为了不让临希察觉出来蹊跷,我回到了那个出租屋。再者,我除了那个出租屋,我也无路可去了。
我在那个百货楼里工作着,经理问:“你伤好的怎么样了?早知道这样就不会让你去了。”
我头上的纱布已经取了,剃去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命大,死不了,我笑着对他说:“是我执意要去的,现在伤已经好了。”
经理按着我的肩头,表情很严肃,似乎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临希上次对我说,他希望我辞退你。”
他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李醒,临希,还有那帮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看不下去了。”
我不懂经理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脸茫然:“什么?”
“这周六或者周日去x城,莱娜大厦负一层。不过要小心一点。”经理说完这个,别的话都没有再说了,不管我怎样问他,他都一个字都不肯说,只是开除了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天后,我回到了x城,虽说在那里生活了二十二年,但对那里谈不上一丝熟悉,这里给我的记忆只有黑暗与不堪。
囚禁与痛苦。
殴打与谩骂。
莱娜大厦算是各种供应商的集聚地,经理每月会来这里谈买卖。莱娜大厦也是隋氏的产物。
负一楼没有电梯,只有向地下的楼梯,黑索索的,楼梯上积有很厚的灰尘,肉眼可见这里很少有人来。
现在是周日的凌晨,我害怕白天去会被发现,便在这个时间点去。
我怕被某些人认出来,惹出不必要的事端,我把自己包的很严实,脑袋上只露出眼睛。里面很空旷,很冷很冷,越往里面走越亮。——有灯光。
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有男人的说话声,也有男生的喘息声。
是娇柔的,是急迫的,是痛苦的,是求饶的……
我不敢再往里面走了,因为听声音有好多人,大概二十来个。
因为地区空旷,所以噪音很大。
我紧贴墙壁往里走着。
灯光最亮的的地方是一个中心大厅。
——眼前的景象阔别了两年,老是梦到的景象。
主人公没有变,还是李醒。
什么每月的设计招募,原来还是这种子勾当。
第一次见李醒是在十五岁,第二次见到李醒是在十七岁,第三次见到李醒是在二十二岁。现在是第三次。
每一次见面都遇到过这种情形。
他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都与我无关了。
在我十七岁那年隋喜就放过李醒了,这些围着李醒的人是隋喜的人,但不可能是隋喜派来的。
李醒一|丝|不|挂,二十来个人轮着来。
有摄像机,像是在录像。
非法买卖,隋源和隋喜做得倒真挺多。
李醒是如何蒙骗临希的,我倒还真不知道。
临希那种人责任感很强,对谁都有责任心,像我这样的人,像李醒这样的人……
————
十五岁那年我准备出逃,因为我有充足的计划。我发现隋喜总是在凌晨三点多开车离开,而他的车在院子里从来不上锁。
半夜我把床单打结,一头拴在防盗门把手上我拉着绳子下去了。
之后我打开隋喜车的后备箱爬了进去。
后来,隋喜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上了车,他完全没有发现我。
他开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大楼里,他下车的时候锁了门,我在车里出不去。
只得另寻机会出逃,借着月光,我看了后备箱里面的东西,很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