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黎董,您找我
03黎董,您找我
黎淮叙目不斜视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把一叠声的‘黎董好’、‘黎董早’留在身后。云棠看黎淮叙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大门之后,不由自主的轻叹一声。陈菲菲瞥见云棠的动静,鼻腔中发出若有似无的轻笑:“叹什么气?”她斜跨两步走过来,胳膊搭在云棠工位的隔板上,自作主张的为云棠扣上一顶仰慕者的帽子:“黎董这样的男人,即便离婚也是轮不到我们的。”云棠平常甚少理会陈菲菲这种自以为是的腔调,但此刻她正为自己的前途忧心,心乱如麻。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反驳回去:“不是每个人都只想做某人的太太。”陈菲菲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擡手看自己新做的美甲:“不是每个人也会是大部分人。也许真的有例外,但那毕竟只是例外。”云棠觉得鸡同鸭讲,不知道还该再说些什么。沉默几秒,她放弃辩论的意图,只说了句:“你说得对,菲菲姐,人各有志。”“漂亮吗?”陈菲菲的注意力只在自己的指甲上,不太在意云棠说了什么,“一家私人美甲,你如果想去我可以带你。”云棠低头看自己的手。她的手指好看,白净匀直,没有美甲也是一双漂亮的手。“我做不习惯,”她婉拒,“以后要是想尝试我再麻烦你,菲菲姐。”刚坐下,桌上最侧边那台白色电话亮起灯,来电显示是闫凯。云棠心头一凛,迅速接起:“闫秘。”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刺刺痒痒,云棠忍不住想要咳嗽。闫凯言简意赅:“到黎董办公室,他要见你。”云棠嗫嚅应一声:“好的。”她放下电话,终于抑制不住,重重的咳了几声,让那阵突如其来的麻痒感快些退下去。看她起身,陈菲菲好奇:“做什么去?”她含糊道:“闫秘让我过去一趟。”说完快步朝那扇冷漠的大门走去。路过会客室,正好徐怡晨从里面出来,云棠放缓脚步喊一声“徐助”。徐怡晨问她:“去哪?”“黎董找我。”云棠一个实习助理,黎淮叙专门找她做什么?徐怡晨觉得不解,但还是点点头:“去吧。”跟徐怡晨一样不解的还有其他四个助理。十只眼睛一起目送,看云棠纤长的…
黎淮叙目不斜视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把一叠声的‘黎董好’、‘黎董早’留在身后。
云棠看黎淮叙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大门之后,不由自主的轻叹一声。
陈菲菲瞥见云棠的动静,鼻腔中发出若有似无的轻笑:“叹什么气?”
她斜跨两步走过来,胳膊搭在云棠工位的隔板上,自作主张的为云棠扣上一顶仰慕者的帽子:“黎董这样的男人,即便离婚也是轮不到我们的。”
云棠平常甚少理会陈菲菲这种自以为是的腔调,但此刻她正为自己的前途忧心,心乱如麻。
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反驳回去:“不是每个人都只想做某人的太太。”
陈菲菲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擡手看自己新做的美甲:“不是每个人也会是大部分人。也许真的有例外,但那毕竟只是例外。”
云棠觉得鸡同鸭讲,不知道还该再说些什么。
沉默几秒,她放弃辩论的意图,只说了句:“你说得对,菲菲姐,人各有志。”
“漂亮吗?”陈菲菲的注意力只在自己的指甲上,不太在意云棠说了什么,“一家私人美甲,你如果想去我可以带你。”
云棠低头看自己的手。
她的手指好看,白净匀直,没有美甲也是一双漂亮的手。
“我做不习惯,”她婉拒,“以后要是想尝试我再麻烦你,菲菲姐。”
刚坐下,桌上最侧边那台白色电话亮起灯,来电显示是闫凯。
云棠心头一凛,迅速接起:“闫秘。”
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刺刺痒痒,云棠忍不住想要咳嗽。
闫凯言简意赅:“到黎董办公室,他要见你。”
云棠嗫嚅应一声:“好的。”
她放下电话,终于抑制不住,重重的咳了几声,让那阵突如其来的麻痒感快些退下去。
看她起身,陈菲菲好奇:“做什么去?”
她含糊道:“闫秘让我过去一趟。”说完快步朝那扇冷漠的大门走去。
路过会客室,正好徐怡晨从里面出来,云棠放缓脚步喊一声“徐助”。
徐怡晨问她:“去哪?”
“黎董找我。”
云棠一个实习助理,黎淮叙专门找她做什么?徐怡晨觉得不解,但还是点点头:“去吧。”
跟徐怡晨一样不解的还有其他四个助理。十只眼睛一起目送,看云棠纤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黎淮叙的办公区当然不会只有一间简单的办公室。
门内场地宽阔,落地窗前能看见大半个南江市。这里面茶水间、休息室、会客室一应俱全,最东端一扇门扉半开,能听见黎淮叙正在与人讲电话。
他在讲粤语,声音听起来好像跟讲普通话有些差别。声线低沉有力,咬字如弦上跳音,语调转折时又醇厚温润。
云棠感觉喉咙中的刺痒感又卷土重来。
她悄悄清嗓,提醒自己一会要挺直腰板。
云棠十几岁才跟着爸妈搬来南江,北方的舌头太硬,怎么也学不会南音婉转,刚能听个大概就被爸爸送出国去念本科。
尽管研究生又回到南江,但班里只有庄廷一位本地生,也迁就同学们平常只讲普通话,所以云棠始终不会讲粤语。
“好,我到时会返一趟。”
听黎淮叙简短讲完电话,又隔了几秒云棠才走到门前,轻轻敲门,喊一声:“黎董。”
“进来。”他换成普通话。
云棠走进去,黎淮叙就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明明是极度攸关的时刻,但云棠竟然在此刻走了神。
云棠在想——一会在日程系统上,她要不要将自己添加进黎淮叙的行程中?
或许过几年黎淮叙怀旧时随手翻一翻曾经密密麻麻的日程表,大概会拧着眉毛问闫凯:“这个云棠是谁?”
‘笃笃’两声,黎淮叙弓起手指轻敲桌面。
云棠猛然清醒,旋即后背上浸出一层潮热。
她垂了垂头:“黎董,您找我。”
“来信德多久了?”黎淮叙声音平缓,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云棠回答:“差九天满三个月。”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办公室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云棠觉得有些喘不动气,她搞不明白黎淮叙叫她进来却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喉咙又开始麻麻痒痒,忍得她辛苦,额角开始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