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兰花先生

第5章兰花先生

李文姝一怔，下意识地回味着系统提示。好家伙，这玩意儿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下一步计划都被系统给安排好了。

清芜见李文姝突然停下，一声不吭，连忙询问：“小姐，怎么了？”

“清芜，你回刚才的书馆里，将所有有关科举考试范围的书籍买回，”李文姝丢下一句话，抬脚就要往前走。

府中

一名装扮儒雅大方，手中持一把桃花扇，私塾先生模样的女子端坐小厅太师椅上，一脸严肃。那一双桃花眼中却泛着淡淡柔情，朱唇紧抿，甚是冷漠。

李文姝仪态怡然，脸上笑容恰到好处，双手微微拱起，膝盖一弯郑重跪下，毕恭毕敬的向先生行了大礼：“学生李文姝见过先生。”

兰花先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柳叶眉微微一簇，平淡的语气中不难察觉出愠怒：“姑娘来得可真早，难道这就是贵府推崇的尊师重道？”

老夫人前几日仅说让兰花先生向她授课，在府里也先打过了招呼，只是没商定具体时间。怎想杨氏私面兰花先生，把这时间谈下了，还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会转告老夫人和李文姝。这不，直到兰花先生清早叩响大门，慧文苑这边上上下下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李文姝粲然一笑，不紧不慢：“学生听闻先生来，心中欢喜，又想着府中藏书素来少的，先生授课学生若是无书便是轻待先生，便先到书馆买了一些书籍，请先生指教。”

“都是些什么书。”兰花先生面无表情，对她的意见仍旧未曾消除，也不认为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姐能拿出什么好书来。毕竟这些年李国公府对这位三小姐过于轻视，莫说请先生教导，就是管教嬷嬷房中也是没有的。

原本李国公府重金聘请兰花先生，是为二小姐李文凝授书。兰花先生更是早早听闻李国公府二小姐才华横溢，诗书礼乐样样精通，心中甚喜。如今偏偏换了这么一位怯弱未曾开蒙的小姐，又是这般不重视第一次会面，自是生了偏见。

李文姝接过清芜拿来的书籍，双手奉上。

兰花先生瞟了一眼，紧皱的眉头却渐渐舒展：“这些都是圣人之言，乃当今学子进学必备，你一个千金小姐，买来何用？”

“既是圣人之言，不论学子、小姐都应当循行圣人之道，学子入仕辅佐当朝，女子学之修生养性，明白事理。”李文姝对答如流，不慌不忙，言之凿凿。

兰花先生猛地一怔，有些不可置信这一句话居然是出自一个未开蒙的女子之口。

“既如此，你对圣人之道有什么看法？”

李文姝站得端正，张口就道：“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年只为一朝得中，熟读四书五经，明的不一定是其中奥妙。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学生以为读圣人言，不仅是为了进学做官，更重要的是参悟其中真理。不求熟记，但求知其一二。”

“你倒是与他府千金小姐不同。”

兰花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摆手，示意她坐下。

事实上，探讨四书五经，眼前的先生未必是李文姝的对手。不过此人毕竟是老夫人请来的，又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女先生，威望颇高，不少达官贵人想着请她教授姑娘，都必须是一请再请。因而在兰花先生面前，李文姝并没有完全将自己的才能表现出来。

显山不露水。

兰花先生笑道：“贵府老夫人请为师前来，本意是想着教你一些女经，识一些字，如今看来你不但识字，还能看得懂四书五经，实属不易。你且说说，想让为师教授你什么书？诗书礼乐，还是数射？”

“学生想请教先生，科考。”李文姝毫不含糊，直截了当。

一听这话，兰花先生神情中划过一抹困惑，如此枯燥乏味的书，她一个小女子非但喜欢读，还想着搞清楚去参加科考？

若是在其他先生面前，只怕李文姝已经被痛骂不学正务。

兰花先生注视着她，见她眼神坚定，不似玩笑：“好，不过先说明白，为师授课最不喜学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若无大事，每日卯时至辰时必须到堂，你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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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姝起身微微一拜：“学生定遵守先生规矩，提前在此处恭迎先生，不敢再迟。若迟，先生尽管严惩！”说着贴心地亲手将炭火往兰花先生这边靠。

“不错，”兰花先生眼角笑意渐浓，“科举考试由来已久，寒门学子、富家子弟皆以此进仕做官，我朝当今圣上以仁治世，科举范围出自四书五经，乡试、会试、殿试，出众者榜上提名，头名为状元，第二名为榜眼，第三名为探花，此一甲三名称三鼎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