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心长偏了
第71章心长偏了
这也是自李文姝生母方屏过世以后,李连慢待李文姝,将她当成了一个灾星害虫,从来不与她亲近。李连沉闷地应了一声,一抬手示意她起身入座,随手拿起一本书冷冷开口:“这本书是出自你之手,这段时间你与京都城内众多学子一同研究学问,又充当起学子们的老师,教授他们中举之妙法,可是真的?”
“学者之间交流学术,共同研究科举考试这也是常见的,姝儿才疏学浅不敢自诩天下学子的老师,然姝儿对科举考试有些心得,为学子们更正错误,也是为了让他们将来能够一朝得中入朝为官,为官为民,仅此而已,”李文姝从容不迫,对答如流。
对于李连突然的示好,李文姝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便宜老爹,今个儿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来了?
当初她得到皇帝的赞赏,赐下“为民请命”四字金匾,又得皇帝当着天下学子、国子监众多博士、祭酒的面称李文姝为“女状元”,可谓是给予了李文姝最高评价,也是给他李家莫大恩宠,可他除了担惊受怕,就是不相信李文姝会有如此能耐,一直对李文姝怀疑。
不想这一次李文姝得以参选,让他从中嗅到了一丝韵味。
李连不冷不热地哼一声:“你能有什么能耐为父心知肚明,不过是跳梁小丑之道,上不得台面,装腔作势,就是为了在下月的太子妃参选!三娘,你年纪轻轻哪里来的这么多心机,亏得你母亲还时常在为父面前夸赞你心地善良,为父看你却是一个心机颇深之人!”
“下月科举考试,文远、文霄一同参加考试,你既然有学问那就从今天起教授他们必中之道,若是考不上就是你造谣生事!另外参选太子妃,你就不要太尽心,凝姐儿是个好孩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做事也在你之上,她当选太子妃对家族有利。”
合着想让她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还要让她主动地放弃参选?
李文姝在心里冷笑了几声,此等父亲还真是够偏心的!
同样是他的骨血,却是区别对待。
李文姝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个劲地往他的心口看去,看得他满眼腾升了怒火。
“看什么!”李连心生不悦,怒喝了一声。
语气冷淡,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是不爽。
李文姝傻傻地笑了笑,指着他的心口,扬起小脸,装傻充愣:“姝儿在看,父亲的心长偏了呢。”
“胡言乱语不可理喻,皇宫内院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以你这等小小年纪,未经人事,哪知其中凶险,一旦入了东宫便是皇家媳妇儿,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备受瞩目,你有什么能耐活下去?行了,为父这都是为了你好,你且将为父的话放在心上,下月参选直接退出就是了!”李连不耐烦,眼神中溢出不加掩饰的讥诮。
何止是偏心,分明就是不想让她嫁进皇家!
这样的父亲,真真是让人厌恶!
李文姝在心里吐槽了一番,脑海里浮现出原主这些年来在他的不理睬中,受的那些苦难,只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一只虎豹豺狼,可怕贪婪而又可悲!
在得知了他的心思后,李文姝缓缓起身,毕恭毕敬地向他行了一礼,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中透着一丝狡黠:“父亲为姝儿考虑周到,着实让姝儿万分感动,如今姝儿是知道了,昨个儿晚上父亲为何要将李狗儿给杀了。”
“混账东西你说什么胡话,为父何时杀了李狗儿!”李连暴跳如雷,一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怎么,难道她又猜错了?
李连明显表现出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
正当这时,门外的管家走了进来,和颜悦色地说道:“启禀老爷,院里出去办差的下人回来了,来请老爷的示下。”
一听这话,李连怒气渐消。
李文姝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这一位其貌不扬却是备受李连、老夫人看中的管家,满脑子都是对他的猜测。
此人虽是长相不佳,办事得体,曾经是跟随老国公上过战场的,老国公还在世的时候就对他十分的倚重,自老国公那一辈起他就是国公府的管家,距今也有二三十年了。
李连朝着李文姝摆了摆手,将她赶了出去:“这丫头真真是越发的大了不听话,若是她娘还在哪里容得她这般胡闹,一天到晚的不干正经事,就知道在外头抛头露面败坏门风!早知如此,我就应当在她出生的时候,直接将她给掐死,也无需到今还在忧虑,今后她若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来,令我李家一门受她牵连,百年之后我有何脸面见列祖列宗!”
“哎……真不知母亲是如何想的,如何让她也参选太子妃,不知如今朝局迷茫,万贵妃做大,晋王爷又深受万贵妃喜爱,皇上屡屡提高晋王的地位,几乎与太子殿下平起平坐,在此关键时刻,花落谁家谁人知晓。”
即便如此,他还是一门心思的想要让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成为太子妃。
至于李文姝,不过是一个过气的爱妻遗留在人间,给他的麻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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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笑呵呵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二爷又何必去管这些,二位姑娘都是二爷您的骨肉血亲,不论是谁人当选了太子妃,对二爷,对国公府那都是极好的。”
“话是这么说,可文姝心太大,在外头又有了名声,她若当选,晋王那能放过她?只怕是连带着我李氏一门都要成为晋王的眼中钉肉中刺,届时厄运当头,如何是好?”李连扶额叹息。
一个从未关心过国公府未来的二爷,现如今也开始关心起未来。
国公爵位被他大哥袭了去,而他现在也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臣工,不高不低,在朝中还没有李文姝的名气好。
若不是而今有李文姝在外头,谁人去关注他。
李连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紧皱地看向管家:“管家,刚才文姝所言李狗儿是我派人杀的,这是什么缘故?李狗儿不是在祠堂与人起了口角,打架斗殴,被人无意中给打死了,如何文姝会有这样的话?”